宋央擦了擦眼泪视线清晰些,抿了下唇,唇上被他咬出了一个口子,一抿生疼,她僵硬地问“你怎么了?我也没多用力”
沈涣嘴唇动了下又抿住,表情有些委屈又很可怜,但还是轻声说了句没事
可他的眉毛紧蹙,表情也不是没事的样子,还强装着没事的样子,她皱起眉冷声道“把衣服脱了我看下你怎么了”
“真没事”沈涣眼眶红红的还强撑着装没事样子
“快点,要不你就出去”宋央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沈涣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但还是乖巧的脱了衣服,一拉开外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脱完,宋央眼神一凛,将他外套拽了下来转过去,他整个后背白色的短袖已经被鲜血染红,她颤抖着拉高他的短袖,布料已经粘在他的后背被揭开他疼的闷哼出声,身体紧绷。他原本漂亮匀称的背肌上皮开rou绽,血rou模糊,她的心狠狠一颤,颤声问“怎么回事?”
沈涣抿着唇只道“央央你别担心,就是看着恐怖,我不疼的”
“是他打的吗?”宋央不听他说,只自顾自问到
沈涣摇了摇头“他还在监狱,是他让他的手下打的,我现在被他关起来了一直被监视着”。宋央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对自己的亲生骨rou这般狠心,她泪眼模糊轻声问他“上过药了么?”
“还没”他顿了顿轻声道“刚被打完,他们松懈了我就偷偷跑出来了,我,我想见你”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又轻又小,表情有些害羞,眼神纯净又无辜,亮亮的眼巴巴地望着她,就像一个求夸奖的小孩子一样。他总是这般无辜又天真地望着她,宋央真的很无力,每一次她下定决心想要摆脱这段消极负面的感情,想要去做个正常人过正常的生活却总会被他再次拖回那个暗无天日的深渊,他们就像两个疯子互相折磨,在那片泥沼,在那深渊里,沉沦,腐朽,烂到发臭,然后和那泥沼和那深渊融为一体,自此再不见天日,?这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恒和不朽吗?
她静静的凝望沈涣,看着沈涣从满眼希冀又变得委屈失落半晌道“我陪你去医院吧”
沈涣轻抿着唇摇了摇头“我不能去,会被发现的”
宋央顿了顿道“那你先去沙发坐着,我去给你买药”
沈涣乖乖的点点头
宋央走出门,又想起什么,看着他。沈涣捕捉到她的目光,那种眼神,心头一颤,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扯出一个笑温声道“央央你不要怕,我不会消失,你回来我一定在”
宋央低头错开他的目光什么也没说关上门离开
门刚合上,沈涣眼中的情绪切换的极快,Yin鸷冷漠,偏执而暴躁,一双眸猩红,与刚才卑微又脆弱的流着泪乞求宋央原谅的可怜模样判若两人,唯一相似之处也只有脸上残存的泪痕,周身气压极低,压抑又狂躁,眉眼Yin郁,再没有了惯常温和的弧度,低垂着眸拨通梁彧号码,声音冰冷刺骨“被发现了吗?”
“没有,不过你还是尽快回来继续被关着吧,我实在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呆着了”
沈涣似有若无的“嗯”了声
“你怎么样?背上涂药了吗?还疼吗?”
“等我回去,你先试试疼不疼再走。”沈涣冷淡道
“靠,明明是你让我往死里打的,怎么现在还要算到老子头上啊?”梁彧怒道
沈涣没说话
梁彧突然“哦”了声像是明白了什么继续嘴贱故意刺激他道“我明白了,合着苦rou计也没用这才拿我撒气呢?不至于不至于啊,这男人啊,肚子里要能撑船知道吗?”
沈涣冷笑“男人肚里能不能撑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可以把你当船送到鳄鱼的肚子里试试”
“别介啊”梁彧连忙住嘴,喂鳄鱼倒不至于但是这次沈涣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了,他现在是真的很暴躁了“那姑娘真的看了你伤口都没原谅你啊?”
“没有”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怎么办?
“再把她锁起来”沈涣眼神Yin翳,不紧不慢道,声音低柔,Yin森恐怖,令人闻之头皮发麻“锁到她原谅为止”
她想到此为止?想分手,想逃跑?除非他死。就算他死了也要变成厉鬼日日缠着她,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们两人绝不可能有人独活。人间炼狱的滋味他早已尝过,如果她愿意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他自是愿意去疼她爱她,愿意为她变成她想要的任何模样。可是一旦她动了离开的念头,他定是要将她生生拖入地狱,把她锁起来,腿打折,给她喂药……他有无数种方式可以让她永远乖乖的待在他身边,而他是否选择采用那些方式完全取决于她。
宝贝,央央,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他只是想着,眼神已经完全看起来不正常了,像是陷入了自己偏执又疯狂的意志,病态的偏执,极端又疯狂的的念头一点点将他吞噬,嘴角隐隐带着诡秘微妙的笑意
“你他妈有病啊,就是因为你整天抱着这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