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地打电话给家强他们问贯中的下落,却都回答说不知道。
贯中失踪了?这下,朱茵可急了,又再次拨通了家强他们的电话……
这以后的几天里,朱茵、家强、世荣都在四处寻找贯中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难道他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吗?
2006年7月1日凌晨1点26分,朱茵的别墅。
贯中在黑暗里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一片漆黑,身边只有朱茵的呼吸声。
“我这是在哪里?我边上的是谁?”奇怪,他不是刚刚才和朱茵做过爱吗?怎么都不记得了?
他慢慢地用手摸了摸身边的人,感觉出是一个女人光滑的皮肤,他想叫出声来,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是在日本的医院的吗?我不是还在昏迷的吗?难道这是医院的病房?边上的是日本性感的护士?
他摸了摸自己,也没穿衣服。不可能的!
他下了床,黑暗中扶着墙,在墙上抚摸着,心里只是感到害怕: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我到底是怎么了!
当他摸到一个凸出墙面的物件的时候,他咬牙按了下去。房间的灯亮了,刹那间,驱散了黑暗。他看到了整个房间的布置,很陌生。他也看到了大床上的朱茵,他不认识这个女人。她光着身子,侧身睡着,一双丰满的乳房紧紧的挤在手臂间,一张动人的俏脸一脸的幸福状,看起来是那样的香艳诱人。
可是他只是感觉到头皮发麻!
床边有男人的衣服,他不能再思考什么,赶忙拿了起来,匆匆的穿上,然后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房间的红外线感应灯亮了起来,吓了他一跳,他忙蹲了下来,过一会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站了起来,顺着一个楼梯跑了下去,终于找到了别墅的出口,费了好半天弄开了大门,他不敢回头,跑了出去,冲进外面的黑暗里。
一声尖叫……
2006年7月1日,赤柱,上午9点27分。
贯中失神地逛在陌生的街头,他走了一夜的路,一直在思考着,可是怎么都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了。他走到了一个商场,茫然的随着人流挤上了电梯。
二楼的衣物卖场,一位热情的女售货员向他招揽生意。
“这位先生,买衣服么?有很多新款哦。”贯中站住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前面的女生。
女生被他死板的眼光看的有点害怕:“先生,你需要买什么衣服,我帮你挑好吗?”
“你要做什么?我们不认识的吧?”个头比贯中小很多售货员差点是叫着说话了,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向自己冲了过来,伸出了手。
售货员被拉开了,她后面的墙上有一面试衣镜。
她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的时候,男人用手指着镜子,发出了一声凄厉恐怖的叫声:“贯中!”
售货员被他的行为吓坏了,尖叫了起来:“救命呀!”
一时间,很多人涌了过来,贯中迟疑了一会,转身跑到了电梯,奔跑着,几下就消失在出口了……
2006年7月2日,中午11点20分。
他(是否还能称呼他为贯中?)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他现在只是感到不理解。当他从那个有女人的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恐惧着,后来是害怕,害怕,不明白都发生了什么!当他第一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以后,恐惧和害怕已经到了极点,然后就是莫名的狂乱,在陌生的街头匆匆的穿梭着,使劲的打着自己的脸,捏着自己的手臂,是真的!
我,我怎么会变成了贯中?贯中什么时候染了头发?我现在是谁?
我不是黄家驹吗?!!!!
谁能解释?原来现在的黄贯中,发现自己是黄家驹!(或者说,黄家驹竟然发现,自己是黄贯中的样子!)
后来想得麻木了,感觉到了饿,摸摸衣服的口袋有个钱包,里面有些现金。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钱,但因为上面有数额,知道那是钱,走进一家餐馆,叫了些东西吃了起来。饿了要吃东西,这是人的本能。
填饱了肚子,他开始研究那个钱包。里面还有几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看到身份证上的证明,他还是被震惊的呆住了:
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证,黄贯中,男性,1964年3月31日……
2006年7月10日,香港将军奥,华人永远坟场,黄家驹坟前。
他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墓碑前,这些天来,他通过各种渠道,慢慢地了解了不少事情。原来自己在13年前就已经死了,BEYOND也经过了几次的解散和重新组合。
自己现在是的身份已经是黄贯中,那天看到那个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是黄贯中的女友朱茵。BEYOND和从前的经理人为版权打过官司,自己录的那盘没完成的音乐带被填上歌词,成了现在BEYOND最后一首自己写的经典遗作《抗战二十年》。
2005年,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