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走丢,我只不过是……”
何朝歌还未来得及将她买的兔子当成礼物送给他们,原本安静抱着兔儿灯的年糕突然跳下了小胡凳,跑到了竹笼旁,小嘴张得大大的。
“兔子,是兔兔!娘亲,有兔兔!”
何朝歌拿起一只兔子放在手心中让她魔:“嗯,是兔兔,年糕喜欢兔兔吗。”
“喜欢,年糕喜欢兔兔。”
中秋一过,天气渐转凉,枯黄侵染苍绿,夜深衣沾露。
本在看书的何朝歌在看见那些被刘语茶制成桃干的水蜜桃,便打算带点给张柠,加上看书久了也有些累,便打算出门走走。
她在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刚从外面串门回来,怀里还抱着两棵大白菜的赵瑾玉。
“嫂子,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你现在要去哪里?”
“我去找你柠柠姐有点事,午饭就不用等我了。”说完,她便带着竹篮子溜得飞快,生怕又被跟他回来的年糕给缠住脚。
当她来到张柠居住的春花巷,隔着大老远就看见了外边围满了人,她的心里也不安地咯噔了好几下。
好不容易挤到了最里面,却看见张柠住的院子正敞开着大门,入目望去的地方皆是被砸成了狼藉,门外更泼满了大粪与黑狗血。
“这里怎么了?住在这里的人家呢?”在她苍白着脸询问后,一些早来的吃瓜群众也七嘴八舌地说道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人勾搭上了县太爷的男人,这不…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要我说,把这种伤风败俗的女人抓起来也好,省得传了出去弄脏了我们秋叶镇的名声。”
很快,何朝歌便从他们嘴里说的只言片语拼接起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张柠的一个恩客,正是被县太爷养在柳叶巷的外室。
那外室年纪轻轻,又生了一张勾人的好相貌,可不是独得县太爷的宠爱,更将那外室当成心肝一样捧在手心中。
偏生那外室还是个不安于室的士,在没有成为县太爷的外室之前就是个到处勾引其他女人的鳏夫。在当了外室后也是不知收敛。后面也不知道怎的同张柠勾搭上了,一来二去中就发生了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此事更不知道怎的传到了县太爷的耳边。
加上那位外室不知打哪儿听到风声跑了,张柠也就成了出气的对象,这不,在天一亮就被押回了衙门。
第37章 条件
等何朝歌火急火燎地跑到县衙时,却被告知县太爷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劳烦几位大人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何秀才有要紧的事来见。”秀才虽没有功名在身,却有了能入朝为官的敲门砖。
“不是我们不进去通报,而是县太爷说了今天谁都不见,还望何秀才不要为难小的几个。”回话的衙役伸手挠了下脸颊,满脸难为情。
另一个也跟着出声,“何秀才要是真有要紧事,可以晚些再过来。”
唇瓣微抿的何朝歌见此,只能先回家想办法。
县太爷为何会在今天假恙,更拒绝了其他人的探望,定然是猜到了会有同张柠交好,又傻愣得一根筋的人过来求情。
等她走后,前面守在外边的其中一个衙役跑进了县衙。
先前说身体抱恙的县令——莫芯正捧着自己新得的紫砂杯,躺在桂花树下的竹编躺椅上,悠闲自得地听着衙役回禀先前之事。
“啧,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穷白书生,下次再碰到她来衙役闹事,直接赶出去。”
衙役却忧心道:“那位何秀才虽只是一个秀才,不过此人仍在嵩山学院就读,大人你就不担心何秀才去求嵩山学院里头的其他人吗。”
只因此事并不如他们表面所想的那么简单,就连张柠与那外室有染,再到锒铛入狱一事,皆是由他们一手促成的。
而他们的目的,便是将败坏秋叶镇名声的张柠彻底赶走,顺带走她接客时赚的那一笔可观银钱。
“我们女君今天不在。”伴随着奴仆话落的是大门紧闭。
又一次吃了闭门羹的何朝歌揉了揉鼻尖,神情颓废地坐在门外台阶,用黑炭笔在纸上人名打了个×。
凑近了瞧,便能看见那张白纸上的人名后面都多了一个刺眼的×。
果然,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人脉,以及人都会趋害附安的本性。
若是这条路行不通,为何不换另一条。
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想到便行动的何朝歌回到家后,便将她藏钱的花瓶砸碎,就连下个月给刘语茶的买菜钱与瑾玉的零花钱一起堆在床上。
却发现她所有的钱加起来也才八十两,要是将这些钱全部搭进去,也不见得就能捞出张柠。
刚同张主夫谈论衣服花样回来的刘语茶看见家里房门大敞着,里头还不时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还差点儿以为遭了贼。
好在见到双腿盘坐床上的何朝歌,这才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