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血缘关系来看,这是他的妹妹。
天渐渐凉了,宫年没盖被子,躺在沙发上,好受些丝丝凉意。
苏涵刚刚回到家时,家里人只是说她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没人知道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什么。
有的人是光,有的人是黑暗。
她觉得无聊。
可想到宫年的刹那,又觉得人生似乎充满了希望。
那些记忆虽然消失不见了,但是留下来了深深的厌恶,对一些套路模板的厌恶。
苏涵翻了个身抱住被子。
她觉得很不踏实,对未来的不踏实。
手机在枕头旁突然亮了。
苏涵伸手拿过来。
看到上面是宫年的名字,她直接笑了。
"毕业以后什么打算?"
"进拾.光,国内顶级时尚杂志。"苏涵回复道。
"好,你别太轻易相信别人。"宫年修长的十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打字:"保护好自己。"
苏涵猛地坐了起来,忙打字:"男朋友,你不保护我了么?"
"不一定,看你表现。"宫年回复道。
回完,他把手机放到一旁,准备睡觉。
结果手机开始震个不停。
是苏涵打开的电话。
宫年接起,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喂?"
"为什么是不一定啊?"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啊。"
"可是。"
"嗯?"
"可是,"苏涵涨红了脸,最后还是说:"可是你明明为了我做了系统。"
宫年笑了下:"这都被你发现了?"
"这怎么还会变啊?"苏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很着急。
宫年有些心疼,抬手拿食指蹭了下嘴唇,扯掉上面干裂的皮,嘴唇上渗出血丝。
"应该不会变,但我确实不确定,不想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
"我要肯定回答。"
他深吸一口气:"不会变,此生不会变。"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宫年收起手机。
在另一个地方的苏涵,带着笑容安心睡去。
他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愁眉不展忧心忡忡,而她已经进入睡梦中,在梦里,畅游在和宫年的世界里。
书上讲,悲剧的发生总有预兆。
这天,和宫年成为男女朋友的第一天。
苏涵出门的时候从台阶上摔了下来,膝盖摔破出了血。
隔着牛仔裤,氤氲出来一大片。
她站在风里等着宫年,又低头看了看昨天夜里飘下来的小雪。
突然将另一个完好的膝盖狠狠跪地,血迹渐渐氤氲开来。
两个膝盖现在看起来是一样的了。
等了宫年很久,因为苏涵急着想见到他,所以提前了半个小时出来。
外面的风又凉又急,枝头雪花被风吹下来,吹进脖子里。
她缩了缩脖子,像被人摸住羽毛的小鸟那样。
不远处坐在车里的宫年,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眉头紧紧皱着。
他看到了苏涵摔倒,也看到了她突然跪地。
按耐住想要冲过去的心。
宫年盘算着时间。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终于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苏涵。"远远的,叫她。
苏涵抬头,一脸的喜悦,眼睛里闪烁着藏不住的光。
"你来啦。"
"嗯。"
"膝盖怎么回事?"他问。
"啊?"苏涵佯装疑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呀,裤子就是这样的。"
宫年没有戳穿她,血迹已经凝固在膝盖上面,变成大片深色的痕迹。
怎么办呢?
她想。
膝盖好痛。
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车里暖气很足,足到苏涵感觉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哥哥。"突然的,她喃喃。
宫年愣住。
后知后觉地:"嗯?"
"我们结婚吧?"
宫年想了想。
"明年吧。"
明年吧,明年你可能会爱上别人,也可能会想要和别人结婚。
"好,"苏涵收回黏在他脸上的目光:"那明年的。"
车子没有如约停在枫叶谷大门,而是停在了一家药店门口。
苏涵疑惑:"哥哥。"
"在车上等我。"宫年说完便下车朝药店走去。
没有等很久,便等回了宫年。
他拿着一袋子的药上车。
放到苏涵怀里后,又把她的座位向后调了调。
苏涵有点懵又有点了然地看他。
她很听话,由着他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