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男人是好友宫月的丈夫给介绍的,他们应该和男人说过,苏涵没有放不下的人,只是天生对感情淡漠。
就像有的人可以感知到感情的触动,但是苏涵不行。
她完全做不到。
甚至对于别人对自己的好也会产生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我真的感觉不到你的一丁点心意。”男人继续说。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和块木头谈恋爱,啊对,这块木头还不许我碰。”
“我连你的手都没牵过,你觉得这正常吗?”
苏涵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
她心里在盘算着,分手后是不是应该要去趟寺庙,找老师傅瞧一瞧,夜里总能梦到人影是怎么回事。
别的不说,那人影真的会让她的心情波浪起伏,像海浪,chao涨chao落。
男人见她压根没心思听,索性闭了嘴。
“说好了?”苏涵抬眸,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男人。
男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可是很快,他便收起了这心思。
因为他发现,苏涵的眼睛里根本没有他。
“说完了。”
苏涵点点头,打开车门:“那我先走了,宫月来接我。”
“好。”男人点头。
紧接着苏涵下车离开。
男人看着苏涵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他靠着车椅,静静地想着,几天前,苏涵深夜发高烧自己一个人打车去医院急诊,这件事是宫月告诉自己,他这才知道,才赶了过去。
如果宫月不说,以苏涵的性子,是绝不会对自己说。
和宫月丈夫闲聊的时候,他才知道苏涵这个人,挺奇妙的,怕走夜路,所以去学了散打和跆拳道,夜里灯坏了,隔天自己买了梯子装。
她看起来不需要任何人。
事业可以用事业有成来形容。
国内顶尖杂志内容主编,入职三年,从未发生过失误。
年薪两百万,公司分车。
经她手的杂志,销量日渐上涨。
男人捏了捏眉心。
很优秀的女性,但是很可惜,苏涵就好像根本没长心,她看起来似乎对爱情,对婚姻毫无期待。
毫无温度的一位优秀女性。
他拿起手机,给好友发了条微信。
“苏涵不适合恋爱,更不适合结婚。”
“???”宫月此时正拿着丈夫的手机。
直接一条语音过去。
“您在说什么屁话呢?”
男人没外放,直接语音转文字。
他以为是自己朋友发来的,也没多想,直接回。
“漂亮是真的漂亮,可惜心里没有我。”
“哥们儿,你说实话,就苏涵这状态,真不是之前被伤过吗?”
“她这状态,这心境,称得上是对社会心如死灰了啊。”
宫月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和苏涵认识了五年,听到过无数次身旁的人描绘苏涵是——心如死灰,对世界毫无期待。
生命的意义似乎只有工作。
在事业里,苏涵活着,但在柔和的感情中。
苏涵毫无生命力,毫无期待。
车子转了个弯,缓缓驶向商场门口,宫月看到苏涵面无表情地站在路旁。
‘她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宫月心想。
啊,不对,不是一点感觉没有,她看起来真的很解脱。
车停在苏涵面前,她打着哈欠,拉开后排车门,上车后来了句:“带上你家神兽,请你们吃小龙虾去。”
“行啊,我家那俩神兽就喜欢你,完全不爱我。”宫月酸溜溜地开口。
“哎,没办法,谁让我长得美呢。”
宫月撇撇嘴,没说什么。
有件事她一直没有对苏涵讲过,也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因为她觉得这事儿挺玄乎,也挺渗人。
小一点的那只神兽,有年新年的时候低烧不退,搂着她的脖子嘀嘀咕咕,内容宫月现在还记得,小神兽说自己原本是苏涵的孩子,他的爸爸名字叫宫年。
叫宫年,这事儿没什么稀奇,宫月的母亲不止一次在俩神兽面前提起过,原本宫月上面还有一个孩子,名字已经起好了,就叫宫年,但不知为什么,那孩子不见了。
神兽听多了,自然而然也就记下了,大一点的神兽有时候会突然冒出来一句,宫年叔叔,但是小神兽却是一次不喊。
为什么说这事儿玄乎,玄乎在小神兽那时候记忆力不大行,一直也只告诉他叫苏涵为干妈,没人告诉过他苏涵的名字,但他不但能说出苏涵的名字,还能把苏涵的生日也说出来,甚至连那位素未谋面的宫年。
小神兽说得生日和母亲口中医生推算的生日并无差别。
当天宫月担心家里人乱想,她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