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唯一的优点就是雅气,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亲吻逗弄都能足够,绝不急着冲上云霄。
林中一间半敞的凉亭,扯了溪水变成绸缎,底下厚厚地铺一层花瓣,就算是一张舒服的床铺了。
「唔……」
容姺勾着玄都的脑袋,在极乐中往后一仰,倒在了花瓣叠起来的垫子上。啪地一下,垫子里的花瓣从锦缎里逃出,又是淅淅沥沥一场春雨。
这男人真的和他说的一样,除了自己之外,从来没碰过别的女人吗?
「怎么了?」玄都假装不解地问她,手指从她双腿间抽开,抹着蜜ye挑拨着大腿处敏感的部位。
作为奖励,容姺主动印上了玄都的嘴唇。
两人的体型意外地嵌合,亲密相拥,明明留够了为所欲为的空间,却还是严丝合缝,卡在对方的怀抱里,一点不能动弹。
「有点冷。」容姺带着点遗憾地说。
不过玄都知道,仙姑哪里怕冷,刚才去过出了汗,所以有些凉爽的感觉——这话已经是表扬了。
「那玄都去放个帘子?」
这话的语气却不是疑问。容姺腿间异物感越来越明显,玄都之前虽然不急,现在却不得不正视身下的欲望了。
哪有那么轻易就给了你的。
「我去。」她亲了亲桃花妖额间的花钿。
容姺裸着身体站起,散下遮风的草帘,顺便将两人的衣服踢开……却发现了压着草帘的脚子,就是她送人常用的白玉。
穗子倒是新的,用的是木染的红绳,上头嵌了一枚桃溪产的蓝宝石。
从穗子里取了那枚宝石,对着太阳望了望,品相倒是不错。桃溪的土有些特别,传说上古有个喷火的妖怪住在山上,这些宝石便是祂炼出来的。溪水偶尔冲下一些,想来都被玄都挑过了。
「礼尚往来。」她对玄都说。
身上没有口袋,容姺想了想,将宝石安到了自己的肚脐上。霜一样的晶体爬上宝石,把它镶成了波斯舞娘身上的款式。
还躺着的玄都正逆光,其实看不清楚容姺的身体。但是她不正经地站在竹帘前,拉长腰伸长腿,一个黑色的剪影就是无限风流。蓝色的宝石反射着阳光,照出她小腹上浅浅的沟痕……
玄都喉咙发涩,只能呆呆地点头。容姺便又躺回玄都身边,顺手捡起一枚花瓣,叼在嘴里往他脸上送。
「来。」
玄都平躺着,从她口中卷了花瓣,又想扶上那搂细腰。容姺却没想让他抱自己入怀,翻身压在他身上,往下低头,照着茅草投来的日影,一点一点地亲吻他漫着花香的肌肤。平坦的小腹,也就这么落在了玄都的私处。
「这都多久了,」容姺抬头,将身子往玄都那处压,一边说话,还要一边碾过已经硬挺的柱身,「你怕不是不行吧?」
玄都没有回答,只把双手搭在了容姺肩上,挑起一边的眉毛,「哪里需要呢?干娘如此风姿,光是看着就能让人丢了身子……也不必累着您这副老骨头。」
……能改掉嘴贱的毛病,就更好了。
「桃树不过活三四十年,」容姺将一只手指打在玄都的脖颈处,感受着底下血脉的冲撞,「真要按辈分来,你得叫成个结巴。」
这人还像嘴硬,但身体上的反应也没法骗人。早就高昂的男根现在被她压在身下,炽热的感觉被一片冰肌包裹,不自觉地将快活往他脑袋里送。
这份失控当然被容姺捕捉到了。包裹很快变成了蹭弄,挪扭腰tun,一次一次地将宝石划过已经泛红的gui头。细口渗出的晶莹,在她的磨蹭下擦出了水声,顺着她引诱的节奏,比那叮咚的泉水还抓玄都的耳朵。
但是他当然不会轻易缩头,「干娘急啦?」
横竖去过的人是她,容姺才不着急。
身下呼吸急促起的玄都,从胸前开始起了淡淡的粉色,心跳也快了起来,一泵一泵地往外压着桃花的香气。
她坐起身,散下头发,半遮起胸前的风光。亲吻留下的青紫痕迹淡淡印在身上,容姺便抓着玄都的手腕,强迫他用指尖划过自己的身体。
他亲自栽培出的花朵,正扣在无法忍受的情欲之上。双倍的蜜水搅合在一起,时不时给他尝一些软腔的温柔味道。
看不见,却碰得着,脑子里无限的幻想就没办法继续压抑。
他又没有过其他人,眼前闪过了无数次之前同容姺共度良宵的模样。两个影子慢慢叠在一起,耳边也跟着响起了那晚自己的粗重呻yin——
「啊……」
——或者自己也确实叫出了今晚的呻yin。
腹肌的浅痕上躺着浓白的粘稠,顺着肌rou的走向,往腰上缓缓流动。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就扶上了容姺的腰,刚才觉得自己身体愈来愈沉,原来是她和自己贴得愈来愈近。
他当然能想象容姺脸上那副不带好意的嗤笑,索性闭上眼睛,等待她开口嘲讽。
出人意料,她并没有从自己身上下来。
容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