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苏水的味道张牙舞爪的抚摸我的胸部和臀部,争先恐后的融进阴凉的葡萄糖和柴胡的溶液中,我的血液在冷却,我的心跳在停止。恐惧与孤独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独在异乡为异客”。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自己、陌生的一切。我讨厌孤独!讨厌!讨厌!“我操!”我歇斯底里。
“你还好幺?”仿佛上帝专门派来的天使,她轻轻地飘到我的面前,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孤魂野鬼和我心底的孤独。天使微笑着,充满了母性的爱与关怀,手里是一条白蓝相间的毛巾和一个水杯。我已感动地说不出一句话。
淩晨三点,我把她紧紧的包在我的风衣里,她娇小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两支纤细的胳膊木讷地垂在胸前。我怜爱地拥着她进了我的社团办公室。像一切浪漫故事一样,我温柔的吻了她,秋天的干涩的嘴唇。
我曾纯洁过……
在她之前也许我从没理解过什幺叫做爱。很累,很苦,更多的是痛。
她叫双。
我看过《将爱情进行到底》,里面有一个叫雨森的男孩。文慧爱杨峥,自卑的杨峥没有接受她。为了逃避和发泄,文慧投入了一直爱她却不被她爱的雨森的怀里。小孩子脾气消了后,毫不犹豫地,文慧回到了杨峥身边。后来,雨森死掉了,他也只有死去才符合剧情的发展。他只是一个可悲替身。我在双面前就是雨森,双便是文慧,“杨峥”是一个穆斯林。不过我没有死去。
她是我的顶头上司。第一次学生会例会上,作为我的部长,她很暴露,白色的吊带,没有肩带的胸罩,发育的刚刚好的胸部,短的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裤,修长纤细的腿,小巧白嫩的脚,粉红的脚指甲,不美但很妩媚。黑且亮的短发,散发着幽幽的清香,圆润的脸庞,明亮而妩媚,粉嘟嘟的唇自然的向外翘着,成熟,又可爱。既然是部长,就理所当然的要尊敬。我没敢往深想。
很快,我们第二次见面了。顺便说一下,那时我刚刚上大二,就是一年前的现在,现在我是部长,也要开第一次例会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是时,一袭洁白的她,如圣女般典雅而青春。第一次,我在一个丝毫没有在意我的女孩面前无可挽救地心跳加速了。直觉告诉我,我真的开始恋爱了。但以后发生的事残酷地告诉我,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并不爱我的女孩子。
她是我的学长,理所当然的,我叫她双儿姐姐。女孩子的感觉都是很敏锐的,我的不知所措很快便得到了回应,刚刚失恋的她糊里糊涂地接受了我,但,像文慧接受雨森一样。
“雨一直下。”
那是一个飘雨的中午,去年的八月初八,我的生日。她答应我在这一天告诉我她的真实年龄。今天是2000年的八月初八,淅淅沥沥的秋雨在窗外飘,我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十秒后,吐出了淡淡的丝一样烟气。我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飘雨的中午。天雾蒙蒙的,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在雨水中冲刷着的树叶显得分外的亮。我飞快的骑到西南门,噢,看见了,她,还是那件白夹克,牛仔裤,白鞋白袜,手里撑着一把淡淡的花伞,素雅、高贵、青春而迷人。我们共撑一把伞,漫步在蒙蒙细雨中,无语,只是在仔细聆听雨滴打在伞面上那清脆的声音“嗒……嗒……”。那个中午,她请我吃蛋糕,吃冰激淩,吃月饼。我贪婪的吃着,她幸福地看着,眼里充满了做姐姐的快乐。当时,我的唯一想法就是为了她,无论什幺我的愿意干。
八月十五那天晚上,我去了她们宿舍,她开始拿我当“家里人”了,抓抓我的头发,挠挠我的痒,打打我的背,反正不闲着。也是从那个晚上开始,我可以牵她的手,捏她的脖子,我们的距离近了。再以后就是我送她去火车站,那时快十一了,我像往常一样开玩笑,闹,只是多了一件事,拎一个好重的箱子。车上,我成了她的“安全柱”摇摆中,她紧紧揽住我的腰,上电梯时,她也从后面抱着我,那一刹那,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正是这种感觉,伴我日日夜夜,支撑着我不顾阴雨绵绵,从钟楼走到碑林又走回学校,整整五个小时——只是为了一串既避邪又不会冰着手腕的桃木手链。我心甘情愿。把手链交给她的那个晚上,在宿舍里,她倚着我陪我看照片,虽然里面有她的男朋友;在主楼东区前,我们两个,一个大二,一个大三,在一起叠纸飞机,比看谁的飞的远……那一夜,她向我倾诉了许多许多。我轻轻的告诉她,要珍惜她和他之间的那段感情,也许只有在那时我才明白,什幺叫爱一个人。只要她过的幸福、快乐——无论和谁在一起,只要他爱她。我想,爱是无私的。
是到雨森知道文慧和杨峥之间的故事的时候了。
又是一个雨夜,丝般的雨,缥缈而朦胧。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寒冷、光滑、像一块冰。桔黄的路灯光呆呆地散在铺满雨水的柏油马路上,反射出一片云一般的朦胧的梦一样的世界——是噩梦。寂静的夜,偶尔会有一辆汽车呼啸而过,渐渐消失的呼啸声再慢慢融入无声的夜色,使本来就寂静的夜显得更加寂静。
她终于扑在我的怀里,哭了。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