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听了也十分闹心,她肃着脸,沉重道:“原版地图已经毁了,地图到底是什么样,全凭南宫彦一人说了算。就算我们找上门,恐怕他也不会承认。”
东方汐用力捏碎玉简,简直恨不得手里攥着的是南宫彦的头:“这个伪君子,真小人。枉我真心以待,给了他真实的功法。呵,他能出尔反尔,我就不能吗?”
“家主,您是想……”
东方汐将手心的粉末扬到地上,轻轻眯了眯眼:“天绝岛又不是他们南宫一家说了算。他想要独吞地图,我们奈何不了他,有人可以。”
亲信惊诧:“家主,您是想……”
“许久没和西门家主叙旧了。”东方汐冷笑着,说,“去给西门家主下请帖,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亲信紧紧皱着眉,东方汐为了反制南宫彦,就引入西门家,亲信总觉得会引狼入室。但东方汐已经执意,亲信不好再劝,只能出去安排。等人走了,东方汐叫来侍女,问:“大小姐呢?”
“大小姐刚刚睡着了。缝入金丝后大小姐的腿似乎很难愈合,时不时就要疼醒。昨天小姐被折磨了一夜,刚才喝了止疼药,才终于合了会儿眼。”
东方汐点点头,毫无心疼之色,反而掷地有声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她熬过来,日后就能和牧云归一样神出鬼没。这段时间让她安心养伤吧,外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告诉她。”
侍女点头应诺,悄声走了。敲打了侍女后,东方汐才终于安下心。
东方漓对南宫玄执迷不悟,以前看在两家合作的份上,东方汐没有管,但现在却不能放任下去了。东方漓不知道怎么了,一遇到南宫玄的事情就没有理智,为了防止她将东方家的机密泄露给南宫玄,这段时间,还是先瞒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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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月相晦朔,入夜后海面上再没有任何光亮。海洋广阔无垠,白日美不胜收,此刻却像是一只深渊巨兽,黑沉沉的海面带给人无穷压迫感。浪花一阵阵拍打在海岸上,仿佛野兽喉咙深处的呜鸣。
牧云归坐在窗前,正在看书。外面突然起了风,灯光剧烈晃动。牧云归连忙稳住灯罩,起身去关窗。
她站在窗前,面容平静,忽然抬眸看向上方。
院落中毫无预兆落下无数道攻击,落在禁制上,立刻激发出一阵尖鸣。牧云归旋身躲开攻击,她拿起桌案上的剑,纵身朝外跃去。
背后的墙壁骤然坍塌,露出后面众多拿着铁爪的黑衣人。牧云归落到院子中,目光缓缓扫过四周,默不作声拔剑。
攻击大多数是冲着牧云归来的,厢房眨眼间就被拆了,正房倒还完好无损。身后的房门悠悠开了,江少辞站在后面,眼眸扫过院墙上、屋顶上的黑衣人,无声一笑:“都这么晚了,还有客来?”
黑衣人比手势,冷声道:“别和他们废话,动手。”
众多黑衣人在房顶上抛出铁索,院落立刻被四面八方的银光笼罩。牧云归只来得及对江少辞喊了句“小心”,就被动卷入战局。她挥剑挡住一只钩爪,钩爪上的机关会动,忽然四爪弯曲,牢牢攥紧牧云归的剑刃,猛地旋转起来。
对方本想借此夺走牧云归的武器,但牧云归并没有放开剑柄,而是跟着旋转,白衣像莲花一样翩跹散开。钩爪上的力道被卸去,不等对面的人反应,牧云归弯腰踢出一脚,将钩爪上机关踹开,随即抽剑,反手一剑把钩爪后的铁索砍断。
黑衣人本以为必胜的一击失败,他们变化队形,再次向牧云归抛来铁爪长索,看样子是想活捉牧云归。牧云归像是一阵风,在纵横交错的钩爪中侧身、弯腰、躲闪,轻巧至极。黑衣人用铁索困着牧云归,忽然从身后拿出一个飞镖,用力朝牧云归掷去。
足有脸盆大的飞镖旋转着朝牧云归袭来,外面的铁索明明已经结成蜘蛛网,但牧云归在地上一点,竟然凌空自起,穿过铁索,轻轻一脚踩在飞镖上。飞镖被改变了飞行方向,骤然朝地上砸去,一路火花四溅,砍断了不少索链。
铁索断裂,墙壁上的黑衣人失力,一个个跌下墙面。人在坠落时本能慌乱,空门大开,就在此时院中有箭矢飞过,一箭一个,还不等那些人落地就已经断了气。
牧云归脚尖落地,江少辞也刚好放下弓箭。黑衣人没想到他们Jing心准备的伏击,才刚开始就折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人对视一眼,放弃远攻,而是突然拔刀,冲过来近战。
双方都知道这一战你死我活,所以动手时都不留后路。生死之战和擂台搏斗显然是两码事,这些人训练有素,好些还是体修,打起来非常吃力。牧云归费力地格挡住两个人的刀刃,她的手不断下降,眼看对方的刀就要刺中她,剑刃上的力道突然一松。
牧云归抬头,发现那两个黑衣人脖颈上闪着寒光,咕噜噜往外冒血。寒光猛地抽回,两个黑衣人软绵绵倒下去,露出后面的江少辞。
江少辞双手握着短刀,铮然一声收回自己身侧,挑眉问:“还行吗?”
牧云归摇头,甩干剑刃上的血,和江少辞背靠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