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小绘又开始哭了。她有时候挺不喜欢小绘这样哭哭啼啼的性子。之前,和李洛廷还有赵静一起,看她们调教自己的奴隶的时候,别人的奴隶都规矩的很。姿势标准、服从命令、不随便出声……小绘就不一样了,每天都要哭个一百次,还经常伸手阻挡女人的动作。换到别的主人府上,早就被打的半死了,小绘还没认识到,自己的主人对自己到底有多仁慈。
吃过午饭,女孩被要求跟在主人身后,去了主人工作的地方。主人一般在藏书阁旁边的会客室与客人交流,来访者还没到,主人就命令下人提前备好热茶和点心。女孩是第一次接触和主人工作有关的东西,什么都不懂的她被要求在主人的座位旁安静跪着。
还好到处都铺有地毯,不然膝盖又要遭殃了,女孩心想。身旁的下人来来回回,忙碌又从容,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夸张的排场,让女孩不禁对即将到来的客人产生好奇和期待。真想看看主人平时是怎么工作的,肯定和平时凶巴巴地对自己不一样。
在会客室里等了一会儿,就有下人带着客人进来了。女人起身,向来访者点头问好,女孩在这种场合是不能说话的,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作为特殊般的存在,私有奴隶更像是主人的一件物品,没有人格,在这个房间里,类似于一个花瓶一样。除了一个男人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女孩还感觉到,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奴隶。
主人和客人聊了很久,都是一些有关在售字画的事情,小绘不了解。趁主人没注意她,小绘抬起眼,偷偷瞄看一旁的奴隶。是个女孩子,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大,梳着整齐的辫子,衣服素净,长得也好看。但她不像小绘一样东张西望,只是跪着,一动不动,连目光都始终对着身前的地板。见对方没什么意思,女孩也收回了好奇的目光,发起呆来。
主人的工作真是无聊,只是聊一些字画的东西,已经过去很久了。大腿压着小腿,双脚渐渐麻木。女孩偷偷地扭动脚趾,想通过脚趾的运动,促进血ye循环,减轻麻木感,然而却没有什么效果。余光看向客人带来的奴隶,还是淡淡地跪坐着,女孩不禁猜测,她的腿是铁打的。
两人终于谈成,再交给客人一副用匣子装好的画卷之后,终于要起身送客了。长时间折叠的双腿突然站立,小绘几乎伸不直膝盖。血ye涌向小腿和脚掌,热乎乎的,往前的每一步,都是强烈的酥麻,就像给地板通了电似的。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女孩一个没站稳,向一旁摔倒,直接倒在了客人的奴隶身上,两人轰的摔在地上。动静不小,前面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回过头惊讶地看着这狼狈的场景。
“怎么回事?”客人问道。客人的奴隶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而且谁碰倒的谁,显而易见。
“奴错了,对不起……”两个小奴隶跪在地上乞求原谅。
“不好意思,这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回头一定狠狠惩罚她,不好意思……”见客人并没有责怪的表情,女人松了口气,向客人赔不是。
“不要紧,不要紧。”客人摆了摆手。刚得的上好画卷足够他开心很久,这点小插曲他并不介意。
两个小奴隶慌忙起身跟上步伐。身为下贱,日子总是过得提心吊胆的。
送走了客人,气氛回归沉静。主人总是安静的,不爱和女孩说话,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哀乐,全凭女孩猜想。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待会儿主人又要惩罚了吧,女孩禁不住颤抖。
“你识字吗?”走在前面的女人突然问了一句。
“嗯……认识,以前上过学……”
“说话不要支支吾吾的。”
“是,主人。”
女人突然转身,回头看着女孩,女孩立马低下了头,盯着鞋尖。“那,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学习和工作有关的事。”
“是,主人。”
经过刚刚的会客室,穿过排列着书架的大平层,上一个华丽的旋转楼梯,走过长长的走廊,女孩被带到了一间书画室。书画室很漂亮,风格和女人的卧室一样。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厚重的地毯上。书架很高,从地面一直到天花板,空气里充满着书页的味道。
女人已经吩咐下人,在她的大书桌旁,摆设一套小书桌,供女孩使用。然而,女孩之前从没接触过这类艺术,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纸张、画笔、墨水、颜料,不知从何下手。
看着懵懵懂懂的小绘,女人决定从头开始,耐心严厉地教导她。
“先从基本功开始。”女人将一张绘制了花卉的图画放到最下面,又拿了一张薄薄的纸蒙上,墨水染黑Jing巧的笔尖,准备就绪。
“握笔要像这样,食指在这里,中指靠在这里…”
女孩坐在小椅子上,女人就在她的侧后方挨着,距离很近。女人衣料不时触碰到小绘的身体,小手被女人轻轻握着,小绘不禁脸红起来。
女人的手很软很软,又嫩又滑,不是很暖,有点凉凉的。两人的手就这样握在一起,控制着笔杆,笔尖在纸上滑动,画出流畅的线条。女人说话时呼出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