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去的地方是一个书房的门口,那里父亲为我单独开辟了一个类似橱柜的地方,狭小而且逼仄,只能容下跪着的一人,下面的地板是坚硬但并不寒冷的大理石地面。
身边并没有钟表之类的东西,周围可见的只有深色的墙壁,父亲曾说过,这是为了有助于我的反思。
我开始默默回想这些天我的所做所为,竟然几乎没怎么碰过书本,挂科我不冤,被取消保研也是应该的。被父亲狠狠教训更是我的荣幸。
由于刚刚洗过澡,身体还没从热水的洗刷中缓过来,我并没有感到冷,但随着时间的过去,冷意从膝盖传至全身,内心想到自从离开父亲以后的种种堕落,重重的悔意伴随寒冷侵袭内心最深的地方。
我情不自禁跪得更直,来缓解我对父亲的愧疚,对自己的愧疚,我因为自己的任性对不起老师的教诲,对不起父亲的期望,更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因为太久没有罚跪,很快我便痛苦的不可形容,膝盖想无数针扎一样疼,小腿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痛麻的症状。
我狠一狠心,双手用力掐向大腿,强迫自己以最标准的跪姿受罚,我不能再让父亲失望!
时光缓缓流淌,我几乎以为已经过去了一辈子,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
脚步声从我身后响起,是父亲。
“先把这杯牛nai喝了,再跪一个小时”父亲的话从身后响起。
我缓缓扭过身体,恢复直觉的身体痛的像一身重组的零件,我努力不让父亲担心,接过牛nai的那一刻,眼泪直接淌了出来。
牛nai很好喝,是加了糖的,温度也刚刚好,热度从喉咙直接流淌向四肢百骸,我一口气把它喝完了,便转过头去,继续开始我未完成的惩罚。
一个小时很长,但是喝过牛nai后我便不觉有那么难熬了,我想起父亲从小对我的每一次期望与教导,我不敢想象,我居然不争气到这样的地步,竟让他如此失望,悔恨的泪水顺着脸颊簌簌流下。
膝盖的疼痛越发的要侵袭我的大脑,我在自己的大腿处狠狠一掐,指尖一转,那一块rou仿佛都被拧掉了,和膝盖的疼痛相比更是不值一提,那一小块rou都在颤抖,疼的我想哭,但这些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感觉时间越发的漫长,两条腿几乎已经掐了个遍,再下手便是在旧伤上了,我没有对自己手下留情,掐的仿佛不是自己,手指都在不停的颤抖。
“时间到了,去书房吧”父亲的脚步声响起,我眼泪又一次落下。
我用手臂擦干脸上残留的泪水和汗水,扶着墙壁慢慢起身,双腿因为充血无法使力,然后瞬间疼痛如针刺一般铺天盖地,眼前一黑,好在我扶着墙壁。
我咬咬,一点点从地上起来,开阔的视野让我心情一下子变的舒畅,咬牙活动痛苦的恨不得砍掉的双腿走进书房。
踏进书房里,熟悉的记忆涌上脑海,无论我为自己做了多少的心里建设,我仍然害怕到全身都在战栗。
父亲审视的目光扫过我的全身,严厉的看着狼狈的我,微微肿起的眼睛、布满泪痕的惨白脸颊、已经起皮的嘴唇,shi哒哒贴在脸上脖子上的头发,红肿的膝盖,已经深紫了甚至已经将要破皮的两条大腿……
我惨不止像是刚跪了两个小时,还像被一顿狠狠教训过的样子。
父亲皱了皱眉然后问道:“我说没说过女孩子要注意形象?”
我呐呐的点头“说过”。
“加罚耳光二十下,打你可服?”
父亲一向是这样,所有的惩罚都是我亲口承认,增加我的羞耻感,更让我深刻知道自己的错误。
“服的,请父亲责罚女儿”我跪到父亲脚下,红肿的膝盖碰到地面,如同电流一般击中了我,刹那间仿佛无数钢针插入膝盖,我几乎咬紧牙关才抑制住身形。
父亲高高在上的坐着,而我跪在他脚下等待他的惩罚,羞耻感再一次遍布全身。
“啪”父亲的手掌抽打我的面颊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荡的书房里,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儿时。
很快我便被脸上的疼痛唤醒了,父亲的大手结结实实的在我的两颊印着巴掌,脸上细密火辣的疼痛。
我感受到父亲手掌扬起时带起的风声,手掌接触我脸蛋的温度,感受到脸皮一点点发热,肿起,疼痛在累积……
我静静感受着父亲给予我的疼痛,并且在脸被打偏后迅速放到父亲的手下的位置,这些惩罚对于我犯的错误来说还远远不够。
二十耳光很快就抽完了,我的嘴角应该裂开了,脸上陌生的痛辣告诉我它应该是红肿不堪的,周一的课上,可能会有人问我,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会告诉她:这是因为我犯错,父亲给予我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