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霂杉和汪婉珍大跳三首舞曲之后才意犹未尽的走出舞池。他看到珍妮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却没看到季禹廷。
珍妮小姐,请问我的朋友季禹廷去哪了?
季先生半个小时之前去洗手间了。
苏霂杉心想季禹廷去洗手间大半个小时,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他打算去洗手间附近寻找一下。刚走到拐角处,他就看到了熟悉挺拔的后背,以及迷人的大长腿,一下子扑了上去打算对着人来一个亲密的锁喉。
但是转过来的那张个人并不是季禹廷,只不过和季禹廷身高背影有些相似,而且也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罢了。
这让苏霂杉非常尴尬,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对方也没有故意让苏霂杉下不来台,轻轻的说了一句没有关系便走了。
季禹廷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苏霂杉还在发愣。他拍了一下苏霂杉的肩膀:嘿,愣着干嘛,走啦!
苏霂杉赶紧元神归位。
二人回到餐桌,只见张晓博神神秘秘的说:诶,你们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苏霂杉以为是哪家美女,来了兴致:谁?
邵景辰。
季禹廷听到邵景辰的名字,瞬间变了脸。
他每每想到邵景辰,浑身都是气。苏霂杉高中时候不学好,跟着这个人胡混了好一阵,还被自己堵个正着。
苏霂杉不自然的扯了一下嘴角:看到就看到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晓博疑惑的看向他:我记着你跟他高中时期很交好啊?怎么现在也不联系了?
苏霂杉尴尬一笑:哈哈,那个他毕业之后不是去日本了么?我们早没联系了。
季禹廷冷哼一声:奚棠跟他才不好呢。
张晓博见他们不愿意谈论邵景辰,便不再多说。自顾飞进花红柳绿里,寻找快乐去了。
苏霂杉是在一次尿遁从课堂上跑出来的时候,认识了邵景辰。
他跳墙逃学,落地不稳的趴在地上,一抬头就看见邵景辰眯缝着一双丹凤眼看着他笑。邵景辰是个细高挑儿的身材,有点驼背,流里流气的靠在墙边儿,正用洋火儿点一根儿香烟。
苏霂杉正是摔得恼羞成怒之时,听见有人笑自己,便张嘴骂道:笑屁啊!
邵景辰被骂了也不生气,伸手扶起了地上的苏霂杉,帮他拍打拍打了校服上的灰。
他说话有点公鸭嗓,瓮里翁气的:你从这上面蹦下来干啥?你怎么不从后门走?
苏霂杉还是没好气的说:后门儿在哪?
邵景辰大概形容了一下,又说:下回我带你去。
苏霂杉看着这个人跟自己穿着一样校服,一手插兜,一手叼着烟卷儿,心想一定和自己一样,也是不爱学习的。他早就憋着一肚子的花花心肠,在学校又缺少挚友,好不容易遇到了同道中人,三言两语二人便成为了朋友。
邵景辰比他大几岁,自然见多识广。两人一拍即合,约好了出去胡闹。他们下午先是去什刹海划船,然后去东安市场吃麦淇淋,苏霂杉坐在马路边上对着来来往往的女学生吹口哨。晚上邵景辰又带着他去了东安门大街附近的一家地下赌场,有推牌九的,有买庄闲的,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经过一天的厮混,苏霂杉觉得邵景辰这人还不错,脾气好,有意思,便当即决定以后跟他混了!
当年能在京师公立中学上学的学生不是学习特别好,就是家境特别优渥。邵景辰和苏霂杉就属于第二种,而季禹廷是第一第二种都占了。
邵景辰的父亲邵宝永是北京商会的会长,北京最大的京旗银行就在他的名下,另外还拥有安东商场 和平商场 宝申饭店 等几个北京最大的消费场所。
邵宝永家大业大,老婆也多。除了正房夫人以外,他还有十个姨太太,比袁大总统还多了一个。邵景辰是五姨太所生,大排行家中老六,上面有三个异母的哥哥,两个姐姐,下面还有四五个弟弟妹妹。
邵家孩子多,自然不会对邵景辰严加看管。他十三四岁就开始出去混,吃喝嫖赌没一个没试过的。现在十九岁,混的明明白白。
邵景辰在学校有一个小团体,汇合了学堂各种不学无术的乌合之众,这些人平时一看到美丽漂亮的女子,便密斯长密斯短的yIn想一通,苏霂杉自然而然的成了其中一个。
这里面好几个男孩都是开了荤的,风流猎艳一讲一大堆,津津乐道的钻研其中。这天下课,一个刚刚在ji院开了苞的男孩子身先士卒,讲述起前几天刚刚经历的那难以言喻的神仙般的乐趣。苏霂杉本来是有贼心没贼胆儿,但是听着一群人时不时对异性从身到心的平足论道,心中未免活泛起来。
他开始神魂颠倒的整日想念起女子的滋味,这让他浑身上下的不舒服,颇有欲火焚的趋势。他觉得自己这样多半是憋的,于是果断自医并开出药方,决定要找个女子真刀实枪的来一回!事不宜迟,第二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