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闻歌,平京百梨园园主,同样也是大周第一名角。
他虽然年纪尚轻,戏却唱的数一数二,还经营着大周最大的戏园子,不仅在大周出名,放在后燕也是很著名的人物。
曲闻歌出生并不平庸,相反曲家在大周的地位还不算太低。
曲家是梨园世家,祖辈出过几个文人墨客朝堂官员,但嫡系的长子一向都是要继承衣钵的,曲闻歌便是这一辈曲家嫡系的长子。
他自幼学戏,年少登台,初一亮嗓便成了名,之后继任了百梨园园主之位,偶尔登台唱一场戏便宾客满堂座不供求。
唱女角的曲闻歌本身就长相秀丽,固有艳丽风情之姿,顾盼生辉之神的称誉,因为自己生的好看,曲闻歌鲜少去声色场所,因为他总觉得那些女子生的没有自己好看,因此也就没有碰过什么女人,少时是因为练戏太苦没有时间,后来弱冠了对这事也不大热衷,所以今次来寻玉楼全是因为友人强行要带他来。
不仅带他来了,还强行为他点了盲姬的牌子。
曲闻歌虽然心里有些气恼,不过也着实好奇那盲姬究竟长的是什么样子,才让曾经见过一眼的友人执着成这个样子,这才压下不愿,勉勉强强跟着锦妍进了容阁。
甫一进门便是重重叠叠随风轻扬的素色纱帘,清浅的檀香袅袅溶于空气中,呼吸间还能嗅出依稀脂粉香气和甜腻花香。
跟着锦妍继续前进,不时有几片轻纱拂过曲闻歌的脸,他皱起眉头,总觉得这盲姬在装模作样。
锦妍停了下来,曲闻歌抬眼看向前方,只见两扇巨大的帷帐自房顶垂下,刚好将这个厅堂切割成两个空间,这纱帐并不轻薄,反而稍显厚重,只是隐隐绰绰显出后面端坐着的女子的身影。
娉婷袅娜,身段妖娆。
看着倒是个美人的样子。
锦妍笑了笑:接下来便是最后一个环节了,盲姬姑娘坐在帐后以手抚面,被选中的人便可留下。请各位公子排成一列,逐个坐在这椅子上,接受选容。
曲闻歌越发觉得这人就是在装模作样,冷嗤一声:这位嬷嬷,不若让我先来吧。说完这话,他又在心里补上了没有说完的后半句:假如这盲姬长的还不如他,那自己不介意砸了寻玉楼的招牌。
然后,他便坐在了绣墩上。
锦妍开口:姑娘,伸手吧。
帘子叫人撩起了一角,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探了出来,指如葱根,嫩白滑腻,指甲修剪的平整,泛着浅浅的粉。
很轻易的激起男人心中的欲望。
指尖在空中寻着,找到了男子脸颊所在之处,温软的指腹先是按压在曲闻歌的眉峰上,然后缓缓下移,擦过他的眼睫,曲闻歌有些坐立难安,极快的眨了眨眼,睫羽划过嫩白的手指,似是痒着了少女,她蜷了蜷手指,再次怯怯的抚上来。
曲闻歌还是头一次叫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这样摸脸,也不知道长相如何,他心里总有一种自己被亵玩的感觉,这令他十分不爽,但只能压下这情绪,反而更想看帘后的女子长了一副什么模样。
手指划过了颧骨,又盖上了他高耸的鼻梁,顺着弧线向下,最终落在了柔软的嘴唇上。
那帘后的人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指按在了什么地方,惊慌失措的将手缩回了帘子。
锦妍见状便知道挽玉已经羞怯到极限了,便开口询问:姑娘,如何?
帘后的江挽玉早已红透了脸,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自从瞎了以后她的五感就变得尤其敏锐,因此抚面时她能感觉到手下冷玉似的肌肤,所以草草划过后便不敢再继续,听见锦妍的问话,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弱弱的一声:妈妈,就他吧。
今日还是头次,摸一个陌生男人已经耗尽了她酝酿的所有勇气,江挽玉实在是不愿继续摸下去。
锦妍一听这话便知道江挽玉的廉耻心到了底,也不再逼她,笑盈盈看向曲闻歌身后站着的男人:诸位抱歉了,盲姬姑娘已经选定了客人,还请各位下次再来。
排队的人虽心中不虞,却也知道曲闻歌是什么身份,也就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只有同曲闻歌一同来的人离开前冲他抛了一个玩味的眼神,然后脚步轻快的出了容阁。锦妍也躬身后退几步:既然盲姬已经选了您,还请您享受今晚,奴家就先退出去了。
不过几秒的功夫,这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曲闻歌也不客气,一把掀开了帘子,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帘后坐了一个美人,一身冰肌玉骨、欺霜赛雪的肌肤,绣着八瓣莲的红色肚兜裹在莹白如玉的身上,纤细的带子环绕住柔嫩软白的脖颈,那薄薄的红色布料兜住了少女丰腴的ru儿,抹胸边缘隐约可见深深的ru沟。
红纱袖衫罩在这雪堆玉砌的人儿身上,两节嫩生生的藕臂探出宽袖,右手腕上戴了一只碧玉镯,颜色翠的几乎要滴出水儿来。
少女生了一张极美的容颜,叫曲闻歌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