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懒丫头才起来呢。
陶佳妮刚出了房门,听见了陶正康的话,不满的说:老爸,周末还不准人睡个懒觉了。
谁不准了!今天你不是要和姐姐出门吗。
陶佳妮穿着拖鞋,走得踢踢踏踏,小声抱怨:我还不想去呢。
郁陶全当听不见,捧着那杯牛奶小口的喝,陶佳妮坐在餐桌上慢慢吞吞的吃,反倒是林玲开始催促她:佳妮,你姐姐还等着你呢。
昨夜林玲特意去女儿的房间和她谈过,陶佳妮缠着母亲得了好处,现在也不敢耍脾气,三两口吃完早餐后钻进房间里换衣服,林玲在厨房里切好水果,一边端着果盘进了客厅,一边问郁陶:陶陶,你今天和那位霍先生约在哪里见面啊?
郁陶放下手中的杯子,回答舅妈:商场的咖啡店。
林玲笑着说:那正好,你还可以和你妹妹逛逛商场。
郁陶没有说话,林玲正准备再说什么,陶佳妮推开了房门,径直往玄关处走,走啊,刚才催催催,现在又不着急了。
林玲有些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起身将郁陶送到门口,嘱咐女儿道: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
两人搭电梯下楼,陶佳妮比郁陶矮半个头,此刻抱着手臂靠着墙,一幅很不耐烦的样子,去哪儿?
郁陶伸手按了楼层,凯越。
两人无话可说,能站在一起呼吸空气已是勉强,等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郁陶率先迈步离开,一秒都不想和她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多待。两人一路谁也不搭理谁,的士车开到凯越,郁陶付了车钱,又抽了两百块递给陶佳妮。
什么意思?
陶佳妮看着那两张钞票,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郁陶将钱往她手里一塞,意思就是自己玩去吧。
她转身要另打一辆的士走,陶佳妮伸手拦她,诶,那我怎么和我妈说啊!
郁陶有些好笑的看她一眼,随便怎么说,编瞎话你还不行?
陶佳妮刚刚步入初中三年级,平时林玲管她很严,能这样拿着钱出来玩的机会也不多,再说她也根本不愿意管郁陶的事,于是收了手,将钱塞进了口袋里,那再见吧。
郁陶转身上了车,向司机报地址。
师傅,蜃楼公馆。
蜃楼公馆所在的普元路从前划属租界,各式洋房充斥着异国风情,如今改为高档会所,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地位不俗。郁陶到了地方,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她站在路边,看着门口黑色西装表情严肃的侍者,误以为自己闯入了某部电影的片场。
电话接通,郁陶说:霍先生,你好,我已经到了。
电话那边的人只是嗯了一声,然后问道:在门口?
是的。
等着,我来接你。
匆匆挂了电话,郁陶没有等多久便看见了从会馆里出来的霍维光,她走上前去,向他打招呼,霍先生,你好。
霍维光站在台阶上看她,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你倒是挺懂礼貌。
说罢,领着她转身往里走,上了楼梯走进一间包厢,一扇屏风隔出两个空间,一边是铺着白色餐布的大圆桌,一边是会客的沙发茶几,霍维光走到沙发边坐下,将桌上的文件递给了她。
看看吧。
郁陶拿着那份文件,低头翻看了许久,白纸黑字写下的一百八十万,是用她妈妈的命换来的。从桌上拿起笔,郁陶一笔一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正事办完,霍维光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两个月前,郁陶母亲的葬礼上。
郁陶回应道:还不错。
她的情绪很淡,除了知道母亲去世时的崩溃,霍维光在葬礼上都没有见到她显露出很极端的情绪。
眼见正是饭点,霍维光索性留她下来吃饭,郁陶也没推辞,两人移步到另一侧,侍者进来布菜,摆了满满一桌子,郁陶有些惊讶地问:还有人要一起吗?
霍维光和她隔了一个位置,正低头发着信息,听见了她的问话,回她道:本来是有的,但是我给推了。
他说的不咸不淡,但郁陶猜测应该是一场聚会,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
饭吃到一半,郁陶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通。
郁陶你在哪儿呢?我准备回家了。
陶佳妮分贝过大,郁陶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点,没料到霍维光正在看她,一时间有些窘迫。
那你回去吧。
我回去怎么向我妈交待啊!
痛痛快快玩了两个小时,陶佳妮临到回家时才开始担忧起来。
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也不等那边回应,先行按下了挂断键。
两人离得距离不算远,陶佳妮又是个天然扬声器,霍维光自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随口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郁陶也没有瞒他,我舅妈知道我们今天见面,特意派了我妹妹跟了过来,我把她带到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