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艾米丽问道。爱莉森愣了一下,没想到要从这里开始谈起。
艾米丽是她大学的直系学妹,在她和朱利安毕业的那年入学,产生交集的原因很夸张。竟然是因为摄影部墙上张贴的一张作品,年轻的大一新生为这幅独特的作品深深吸引,并以专业课做专题采访为由,从教授那里要来了她的联系方式。后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直系学姐,赶紧联系爱莉森,惊喜地得知对方仍在lun敦,约了对方周日在他们系大楼楼下那条街的diner早午餐。
至于话题是怎么跳跃到朱利安的,那就要从她校新闻系一贯良好的传统美德发散性思维,以及年轻女孩难掩好奇的八卦之心,开始说起了。
爱莉森笑着叹了口气,开始道:我们是室友,大学室友。当时我们的经济状况,以及其他很多状况都很相似,所以做室友是很合适的选择。
哇哦,听上去很浪漫。年轻女孩唇角笑起了酒窝,一副听别人的甜蜜爱情故事的样子。
爱莉森摇摇头:然而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艾米丽惊讶地诶了一声。
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后来毕业后我们一起自驾进行了一趟毕业旅行。旅行期间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很抱歉,没有那种最后一间大床房的事故。说着爱莉森自己乐了乐,往事卷土重来,然后她继续道。
我要出发去lun敦了。在临行前的最后一晚,他在旅行车里吻了我。那是我最shi的一次,我从来没有和什么人做爱时那么shi,好像我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我的嘴说,是的,我愿意。
年轻女孩听入了神。讲故事的人兀自沉浸到回忆里去了。
后来你没有去lun敦?
不,第二天他开车送我去的奥利。我在机场跟他道别,从前我从未跟人说过这句话,可是那天鬼使神差地我就说出了口。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回答是吧。我对他说,我希望他来lun敦找我。我看他的眼神,就像一只金毛寻回犬,终于等到了抛出的网球。
艾米丽发出满足地叹息,这故事比她以为的Jing彩太多,太适合这样一个慵懒的午后。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多一点这样的爱情,她甚至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是啊,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意识到。爱莉森叹息一声。总而言之,他在我差点和一个同系的男生上床之前来了lun敦。
艾米丽眨了眨眼间,显然没有准备好这个转折。
在lun敦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让你差点做出那样的决定?
爱莉森翻翻眼睛。
到了lun敦,就是找房子,找室友,安顿下来,去学校,完成课业。你也知道我们系的魔鬼程度(爱莉森看到艾米丽几不可查地游移了视线)忙碌且三点一线的生活,现实把爱情的火花磨没了,我想,早总比晚好,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趁现在谁都还没有做出承诺。可是他一定会来lun敦找你。艾米丽心想。但另一方面她非常理解这种因经历过患得患失后痛定思痛的心态,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已然代入了主人公,沉浸进了故事的氛围里。
他来了,我再也没有和那个同系的小男生说上过话。我们腻歪在出租屋里,很快就决定搬出去一起住。是,我也很惊讶,他竟然就这么下定决心搬来lun敦。他事前并没有计划,但是我们在看到彼此的时候就明白,谁都不想再让对方离开了。我们都等不起。
他回了巴黎,只为收拾打包行李。我们做公交车去海德公园喂鸽子,去逛lun敦桥,还干过许多其他的蠢事。
这听起来简直像那种老式的爱情浪漫喜剧。艾米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在出租屋里没完没了地做爱,几乎不做其他的任何事情。等他搬来lun敦以后,就好像要把之前几年什么也没做的部分填不上,有可能是因为缺少这一部分,其他的部分已经在过去几年的时间里填充得过分了。
经常是我躺在地毯上,而他像一只小狗一样扑到主人身上,他的体重完完全全压住了我,我无法反抗,哪怕他知道即使松开我的手脚,我一样束手就擒。
年轻的助手沉静地听着爱莉森的叙述,夏洛特看着老师枕在自己的怀里一丝不挂地展示着自己丰满的ru房,他将宽大的手掌覆上去,再很轻柔地掐起指尖去揉搓她胸前的两个小点。
她顿了顿,但还是没有停止自己的叙述,而他也没有说话。她在等一个讯号,一个来自他的许可,也许。她把本应是自己的决定权释放给了其他人,而爱莉森还没有意识到这样做的危险性。总而言之她继续说了下去。
那与其说是占有欲,不如说是对待易碎物品时,无论如何都拿捏不好轻重的毛手毛脚,像新手父亲第一次抱上婴儿,因为过于珍视而显得小心翼翼。
说着她笑了一下,夏洛特借机凑上前去讨一个吻。她忽然不合时宜地思索,为何有男孩会用女名?还是说这根本是他报给自己的笔名?然而对方显然没有想那么多,他如愿以偿得到了那个吻,但是那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