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姬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就平阳君这中和赵王一样普遍自信,觉得自己英明神武,世间少有敌手的家伙,能是她应对得来的吗?
这不,寥寥数语,柳姬就开始狠狠抽搐嘴巴,只恨自己先前为什么要让颜盈离开,就颜盈那张喜欢大开嘲讽,Yin阳怪气的嘴儿,对上平阳君,肯定不会吃亏的。
哪像她……
柳姬深呼吸一口气,刚想舀出自己泼辣气势,赶走有病病的平阳君,回了房间又出来的颜盈倚靠在门口,笑眯眯的道:“平阳君,你真不该封侯平阳,而是多嘴或者废话、臆想等等君。毕竟今日一见,小女子觉得平阳君太会奇思妙想了,就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脑补出了阿娘的身世之谜。”
她今天也是才知晓,原来这辈子的亲娘柳姬生父居然不是柳姓富商,而是越国国君……啧,要是越王勾践时期,是不是可以延伸一下,柳姬长得如此美貌,实际上和西施有关系。
不得不说,不止赵王,就连平阳君,他的脑回路真的令人叹为观止,神奇的存在。
嗯,对于某些人来讲,颜盈那张嘴,实际上也是神奇的存在。你永远不知道那张小嘴一张一合间,会吐出怎样刻薄的话语。
这么说吧,其实今儿颜盈并没有大开嘲讽。一来没有必要,二来赵王也好,平阳君也罢,都达不到颜盈全力开怼的地步。不过,就算这中程度的冷嘲热讽,也不是平阳君能够抵挡的。
这不,寥寥数语,平阳君果断的败走,连‘小姑娘伶牙俐齿’的话语都没有丢下。
“真弱。”颜盈叹息:“不是说平阳君善辩解之道,乃是当世不二英才,怎么感觉说话还没有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养的大黄狗好听呢!”
柳姬:“……”
“你这孩子,怎么又拿人和狗相提并论,不是我说,能比得上?”柳姬摇头失笑,晚上的时候,将这事儿当成笑话讲给留在颜盈家养伤的赵姬听。
赵姬捂嘴,一阵偷笑。
“好姐姐,平阳君出名,可不仅仅是能会道,而是他乃当今赵王的叔叔。”赵姬开始柔声解释平阳君与如今赵王的关系,很简略,却是依着赵姬身份所能知晓的全部。
柳姬知道这点,所以很感激赵姬的诚实。只道:“知晓平阳君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好处总是大于坏处。最起码往后走,我们不能用寻常人的目光,来对待平阳君。说不得,说不得我们返秦路途是否通畅,还要拖平阳君的福。”
赵姬想想,却道:“妹妹只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道理。只能小心戒备,免得倒头来反受波及。”
柳姬沉默,片刻后突然提起平阳君所言,赵丽公主与颜盈相似的话语。
“说真的,自从听到这话后,我心不安极了。”柳姬吞吞吐吐的道:“我敢保证,我根本就认识什么来自越国的越夫人,只知晓家里做来往他国倒卖粮食的生意,称不上富饶却吃穿不愁,根本和越国王室扯不上关系。怎么就出了丽公主与柳姬相似的事情来。我啊,真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柳姬姐姐的意思。”赵姬问。
“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自我忧虑嘛。”顿了顿,柳姬到底选择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总感觉要出事儿,可具体会出什么事儿猜不到,只隐隐约约觉得心里难受,心慌得狠。”
“只是你多虑而已。”
赵姬试着如此宽慰柳姬。
可惜没用,柳姬还是那么的紧张。
“小心点吧。”赵姬微微沉思,只能这么说话。
随后的几天时间,无论是赵姬、嬴政母子还是柳姬、颜盈母女,都加强戒备,小心翼翼的等待赵王安排人手护送他们回秦国。
可以说这一过程十分的缓慢,就赵王那德性。答应归答应,可你要他将事儿办得尽善尽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赵王只恨不得自己化身绝顶高手,手起刀落,将赵姬、嬴政母子像切菜一样切切切切了。
就只能更慢,慢得你只恨不得将赵王拎起来左右摇晃,以确保赵王打娘胎就进了脑子里的水,都尽量倒出来。
可惜啊,赵王脑子里有水这点,只有颜盈、嬴政几个猜着了。这就造就了一个问题,赵王自以为聪明的‘微服私访’,跑来柳巷,以亲切的口吻说他是颜盈的爸爸。
颜盈:“……”
哎呦,颜盈那个暴脾气当场就发作了,要不是嬴政眼疾手快的拉住颜盈,只怕赵王已经当场去世。当然了,依着颜盈那个暴脾气,可别想颜盈放赵王一马。
——这随随便便就想当爹,占人便宜的毛病得改改。不然指不定就成了天边飞舞的云彩,什么时候变成雨,落至地面蒸发,都不知道。
颜盈直接给赵王下了药,不是什么过分的毒药,而是让人……不那个啥举的药。反正赵王已经上了年龄,儿女又成群,那玩意儿留着也是祸害,还不如直接给废了呢!
当然,之所以下这中药,还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颜盈怀疑赵王对柳姬起了不好的意思。
柳姬遇到颜道士的时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