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冕再一次射出来的时候,谢光Yin手铐内侧的纱布已经因为动作太激烈被挣掉了,脚腕手腕都有点磨破皮,身体很难受,神经也因为注射了安定愈发疲惫,杨冕翻身下床,他的身材非常好,腹肌人鱼线都有,但不是那种大块头的笨重,他的肌rou饱满但不夸张,线条非常流畅,兼具爆发力与美感,让人心动得移不开眼。
谢光Yin审美一般,没有发现美的眼睛,她困的想睡觉。
但是手脚一松,她睁开眼,发现杨冕把手铐打开,随手扔到了地上。注意到谢光Yin望过来,他挑眉,弯腰把谢光Yin抱起,带到了单人病房里的洗浴间。
谢光Yin身上还有伤,他避开了那些伤口,温水冲洗着事后的痕迹,杨冕大概不常干这个,动作有些粗鲁,好几次扯到了谢光Yin的头发,但是谢光Yin太困了,根本没心情计较,仰倒在杨冕怀里就睡着了。
她从不做梦,也不会被琐事所困,所以即使到现在的境地,她的睡眠质量依旧很好。期间似乎有人移动过她,但她睡的沉沉的,连眉毛都没皱过。
再次自然醒的时候外面天都黑透了,她身上清爽,床单似乎也换过,谢光Yin眼神发飘,好半天才看清不远处坐着个杨冕,正翘腿坐在沙发里面看文件,看那拿笔的姿势就知道是个老烟枪。
但是室内没有烟味,只有淡到隐约的消毒水味。
谢光Yin坐起来,头发跟着滑到前胸,她面无表情:你怎么还在这。
我来之前也没想到你被打了安定,浪费那么多时间。杨冕把腿放下来,合上文件走过来,你是真的能闹。
谢光Yin别回头摸病床旁边的按钮:我饿了,有点饭的键吗?
叫护士吧。杨冕按铃叫来了护士,等饭的时候谢光Yin又开始东摸西摸,不知道为什么杨冕好像看她不顺眼似的,叉手在一边说:能不能安分点,墙上那些按键都是有用的。
谢光Yin以前从没住过院,她很容易对事物产生探索欲,对人以外的事物都充满了最原始的好奇心。此刻墙上床边的那些设备可比杨冕对她有吸引力的多。
杨冕弯腰抓着她的手,拇指蹭着她的手腕,谢光Yin不看他,他就掰过她的脸两天不到,谢光Yin被这么掰着脸好几次,好烦,她打掉了杨冕的手。
杨冕直接掐着她的脖子,那一瞬间非常用力,谢光Yin眼前一黑,等恢复视觉的时候她已经被拽着正对杨冕的脸,他那双很深很深的眼睛一点点逡巡过她的脸,充满嘲讽意味地说:你还真是表里如一的冷漠。
就在刚刚,不超过三个小时,他们还是那样亲密无间地滚在一起,rou贴rou,对方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仿佛这世上再不会有比他们更亲密的人,但是现在,她手腕上甚至还带着刚刚做时的淤青,看向他的表情却陌生地像是第一次见他。
谢光Yin有点喘不上气,耳后根也因为充血而发热,但是她冷笑:反感的话你可以杀了我嘛,反正我也是战犯。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知道我有多不想看见你这张脸!杨冕忽然激动起来,每一天,从你设计系统后的每一天!我都要看着你的脸,研究着你的信息,以此找到攻克系统的可能。最开始只是单纯地破解数据,但是我们连数据对应着哪一段代码都不知道,后来就成立小组,派人潜进组织,就是为了观察你,研究你。你太低调,泄露出来的信息太少,我们就要深挖,甚至连你每天吃什么看什么书都要弄清楚。三年!谢光Yin,我从没关注一个人像关注你一样,明明从没见过,却要一遍遍念着你的名字,观看你的录像,揣摩你的喜好,连做梦梦到的都是你。我有时甚至觉得我是一个变态,疯了似的研究你的信息,可我关注你不是因为喜欢,这是强制性的任务!知道那种心里满是不情愿却不得不像个变态一样偷窥你的感觉么,那时的状态甚至像是对你的暗恋我被这么折磨了三年,谢光Yin,我凭什么放过你?你凭什么可以对我这么轻描淡写?
杨冕的神色有些疯狂,像是极深切的喜欢,又像极深刻的痛恨,难免的,谁要是被逼着研究一个人三年,见到真人恐怕都不会太平静。尤其这个人还根本不拿你当回事,仿佛你这些年为她所挣扎的所痛苦的所厌憎的都与她无关。
这是你的情绪,跟我有什么关系?谢光Yin果然冷冷开口,她眼皮微微垂下,这个角度看人让她有种俯视别人的感觉,杨冕了解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知道谢光Yin用这幅表情看人的时候实际内心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她从没有真正怕过什么东西,也不在乎任何人,即使这个人可以轻易地弄死她。
真是不公平,他对她的了解细微到毫厘,她却只当他是多年前某个记不清脸的学长,以及现今的强jian犯。
杨冕又想笑了,不过笑的是自己,笑自己某一刻的异想天开。他意兴阑珊地松开手,下意识摸口袋掏烟,刚把烟摸出来,他看了眼谢光Yin ,又放了回去。
谢光Yin低头揉着脖子,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这个时候护士进来送饭了。谢光Yin这个战犯伙食待遇还挺好,三菜一汤,分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