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都没有新客。
小二在自己那张破木椅子上支着下巴发着呆,不多时又听见楼上传来床榻吱呀作响的声音。小二挺无奈地坐了一会儿,头顶上的木头有点儿旧了,楼上稍微一动弹就往下簌簌落灰。
“怎么还没完啊,色鬼托生啊!”
小二在心里骂了句,看天色不早了,掸了掸自己脑袋上的灰尘,灰溜溜地去厨房煮甜羹。
客栈里隔音不好,在厨房时亦能听到些声音,大抵是男人的呻yin声,声音听着有点儿哑,调子却拖得老长,听多了不免让人蠢蠢欲动。
怎么个大男人叫得比女人还欢。
小二浑身燥热不敢再听,端着甜羹走上了二楼。
“信然……哈……嗯……信然……慢一点……别……别可那一个地方撞……啊!”
离得愈近听得愈清楚,最后一个“啊”字破了音,拖长的音节乱七八糟的变着调,随即是那人脱了力般的喘息声。
被Cao射了。
小二破天荒地听到上头那人说话,音色很是清朗迷人,那人用手打了一下底下人的屁股,便听屋里轻轻脆脆“啪”地一声响,他低声骂了句:“凝之,别夹这么紧……”
听语气两人像是一对。
可绕是大男人皮糙rou厚,总不好这么没节制的霍霍。小二将甜羹放在门口的地板上,果不其然又看见几块染着血的白布,一股脑堆在外头,红红白白的瞧着触目惊心。
今日的血迹好像少了些,只是依然很新。
小二看着白布上大小不一的红色,估算着伤口的大小,还没想出个大概来,屁股就不由得一阵发疼。
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人这么往死里整。
他想着,便听屋里的人又开始叫,啊啊哈哈的,断断续续好些气音,小二没从那些零碎的呻yin声中听出疼痛,不光不疼,还有些怂恿和欢愉在,似乎爽极。
该不会是被喂了什么药吧,还是那事儿真这么舒服?
小二想着,不由得咽了咽吐沫,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紧闭,偷偷摸摸地扒着门缝往里看看。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地板上有血,散着个长条状的不知道是用来装什么的厚实木箱。床榻就在离门口不远也不近的地方。
入眼就是一只白花花的屁股,屁股半侧对着他,高高的翘起来,上头有个很是明显的大红掌印,瞧着不怎么疼,只叫人喉咙发紧。
“哈……啊……”那只屁股上的白rou随着男人挺身的动作不断颤动,不比女人软软的tunrou诱人,看起来颇具力量感。
“信然……”屁股的主人一直趴在床上,不知怎得支起了身体,伸出手去想要抚摸身后的人。手臂在背后扭曲又无助地寻找着,连男人的衣襟都没摸到,就被抓着腕子按在了自己的腰上。
“哈啊……慢……慢一点儿……”
那人的姿势更加扭曲,脸和胸膛紧贴着床铺,双手被反剪在后头,tun部高高的翘着,细窄而有力量的腰身微微往下塌。
小二看得口干舌燥,趁着里头人不注意,将门开得更大。
如此不光看见那人的半个屁股,还看见插着他的那根狰狞Yinjing,小二从没见过那么粗那么大的东西,天生带着无与lun比的力量一般,埋进去的时候毫不容情,出来时总要带出一截嫣红的肠rou。
被这么粗的东西插,怪不得要流血。
小二看得起劲儿,上头那人却忽然不动了。
他俯下身去找底下人的嘴,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会儿,在那人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竟然在这样情色旖旎的时刻把roujing从那口软xue里抽了出来。
被撑开的洞口无助的开合着,又红又肿,却不见血,呼吸般张开又紧缩。
奇了怪了,没坏啊。
背上和屁股上也没伤口,那血究竟是哪儿的?
小二将目光在剑客身上反复游走,没有注意矜贵公子悄无声息地靠近。
不比底下挨Cao的那人,萧信然甚至连下衣都没脱,他顶着张俊美无俦的脸,嘴角带着颇为“和煦”的笑。
“看什么呢?”
“看……看……”小二蓦地被吓出一身冷汗,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差点碰到栏杆,整个人拦腰跌下去。
萧信然一把拉住了小二细得没rou的胳膊,关上门时收起了笑,又问了句:“看什么呢。”
小二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连忙低头,低头又瞧见那根耸立着的狰狞性器。他闭上眼睛,被吓得两股战战。
“我我我……送……送……送甜羹!”
矜贵公子贴得更近,小二身后就是围栏,客栈里的木头旧得很,靠上去多半就碎了。
小二退无可退,欲哭无泪中闻见萧信然身上复杂的味道。屋里燃着的冷香味道、Jingye的味道,还有一种,腥甜腥甜的,像是鲜血的味道。
小二睁开眼,看见萧信然的青色衣服上有一点触目的红,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那个俊美到无懈可击的公子轻笑着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