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远也是亲上去之后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玩儿文字游戏、擅自作主不借位……这事儿他越界了。
可意外的是,任重只是脸上略微闪过一丝浅淡的惊讶,便接受了这个吻。
这个强硬男人的唇瓣意外地柔软,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细品之下还能涌出淡淡的檀木香信息素。
很麻,明明只是唇齿之间的触碰,章清远却觉得自己的后脖颈连同天灵盖都不对劲了。他细细体会着、试探着、品味着、回想着,将自己所有的感知都放在这个吻上。
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快乐和愉悦吗?
未曾有哪个吻像是现在的这个吻。
章清远只觉得自己的所有心神都不复存在,浑身只剩下与任重相连的那一点。
心脏鼓噪,连手心都出汗了。
可他的内心却矛盾地宁静着,除去最开始的脑中轰然之外,只剩下安然的温暖与平和。
好像……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这般。
他们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驱使着他们相拥。让两颗心脏只隔着彼此的血rou与肋骨,亲密无间地跳动。
本能在怂恿章清远,叫他不要结束这个吻,催促他探索更多未知的东西。
自然而然地,信息素的浓度越来越高,檀木香和洋甘菊也彻底融为一体,同暧昧的氛围一起填满整个房间。
章清远是个身强体壮、正值青春大好年华的Alpha,他藏着勃勃生机的身体被这样的旖旎唤醒,已经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他硬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看那漂亮健硕的胸肌、宽阔的肩膀、收窄的腰腹、挺翘的tun部……
一具如此迷人的身体,一个如此有魅力的Omega在他面前赤身裸体,衔着他的唇瓣舌尖,像是含了蜜糖……
他怎么可能不硬?
假戏真做也要有限度,章清远的理智在鞭打谴责自己的肆意妄为,他不断警告自己不能太过得寸进尺。
可他又怎么控制得住呢?
人的理智太过脆弱,只需要一点点激情就能被焚烧殆尽。
他不想被任重发现身体的异样,便附身顺着对方的唇角吻下去,一边吻一边顺着脖颈抚摸到锁骨的小窝里。
在这个时刻,章清远很想很想,在那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吻痕。
就像是一个不落在腺体上的标记。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大力掀开章清远,弄得他打了半圈旋才一脸懵地砸在床上。
“你那么嗦人脖子是能要人命的。”任重捂着自己的脖子,神情十分严肃。
他解释道:“刚刚你的手压着我脖子左侧,又想对我脖子右侧吮吸施加外力,这会造成我颈部动脉窦被同时压迫,要不了多大的劲儿就能当场死亡。”
“当场死亡”四个字砸下来,吓得章清远脊背发凉。
他感到一阵后怕。
要不是对方拦住了他,今天晚上差点就要出命案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还好你拦得及时。”他整个人都下意识地离任重远了几分,一时不太敢碰任重。
但摄像还开着,AI还在分析他们的行为,他们总得把戏做完全套。
“那……理论上,在哪里留吻痕是比较安全的呢?”章清远有些局促。
任重略作思考后给出答案,“要真的想一点Cao作不当的风险都没有……也就只剩下脚后跟了。”
“脚、后、跟?!”章清远一时语塞。
的确,绝对安全的地方,也是绝对不性感的地方。
章清远打退堂鼓,“那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虽嘴上说着“算了”,眼睛却在不经意间划过任重的胸肌之后挪不动道了。
清晰的轮廓,饱满的形状,好像有无穷的力量蕴藏其中,能随时爆发出来。
他不由得想:练得那么好的胸肌,使劲儿的时候可以上下弹动的吧,放松的时候一定软软的手感很扎实吧?
直到他对上任重询问的目光,才从色迷心窍之中骤然惊醒。
章清远赶紧甩甩头,把脑子里那些色批念想全都甩出去。
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不能这样把任重当成性幻想的角色,在脑中肆意侮辱。他应该对任重怀有基本的尊重,而不是受信息素的影响,控制不住地想入非非。
可有的时候,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脑子就越是会疯狂地想;越是想压抑什么东西,就越是压不住。像脱缰野马,也像垂死挣扎。
在这个恶性循环循环当中,章清远越发觉得自己硬得发痛。
“你那东西,怎么解决?”任重向着章清远的胯下使了个眼色。
刚刚这么一动,章清远那杆高高扬起的旗帜已经暴露了。
章清远:“……”
今夜,尴尬已经铭刻进了章清远的每一个线粒体上。
他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