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宗躲在卧室煲电话粥,纳兰烁颜与慕容清清在顶楼打架,只有猫熊男成功一个人在客厅里大扫除。开始他还很颓废,后来春节晚会开始了,他一边干一边看电视,倒也干出兴致来。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成功仰脸看看挂钟,都快9点了,这两个人还挺能打。放下拖布过去开门,谁知道来人却是伏滔。
“怎么是你啊。”成功奇怪地看着伏滔进门。
伏滔穿着立领黑呢子大衣,微低着头,有些凌乱的刘海几乎遮住眼睛。他看起来很憔悴,也很颓废,眼睛里没什么神采。
“除夕夜你不回家,跑我们这干嘛来了?”成功关上门继续拖地。
“我没有家。”伏滔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也不看电视,只盯着地板发呆。
“你不是还有天星帮嘛。”
“兄弟们都回家了。”
“不会一个人都不剩吧。”
“这里又不是你家,你给我闭嘴!”伏滔怒了。
成功立刻闭嘴。
听到伏滔在客厅怒吼,计宗挂了电话。开门出来一看,坐在沙发上的伏滔立刻垂下头。
但凡有一丝办法,他都不想来这里。一看到计宗,他就全身上下都会痛,是那种憋屈的痛。可是偏偏纳兰烁颜在这里,要想看到纳兰烁颜,他就只能来这里。
对于伏滔,计宗也是不愿意看到他。以前因为伏滔是他的债主,他不好表示什么。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就有理由更加排斥他。
站在门口想了想,计宗还是决定上顶楼找他的内人,明显伏滔是冲着纳兰烁颜来的。与其两个人在这里尴尬,不如找内人下来打发他走。
计宗一出门,埋头拖地的成功就在心里感叹,这才几个人啊,关系就这么复杂。不过听到伏滔说他没有家,成功倒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
不大会,门铃响了,成功过去开门,来人是慕容清清。
慕容清清进了门,站在玄关大声说:“伏滔,我师父让你上顶楼。”
“你师父?”成功惊讶。
“是啊。”慕容清清得意的一扬小下巴,“烁颜师父收我做开山大弟子。”
听到“烁颜”两个字,本来呆坐着的伏滔箭一般冲出去了。
“干嘛,抽风啊。”慕容清清眨眨眼。
“不是抽风,是孽情。”成功一副老成相。
“哼。”慕容清清轻蔑地斜他一眼,“看你的晚会吧,废柴。”
说罢,转身就走。
“会打架了不起啊!”成功不忿地大喊。
“所以你只能是佣人的命。”慕容清清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成功愤愤地伸出中指,继续他的拖地大业。
寒风习习的顶楼,月色明亮。
计宗坐在背风处吸烟观战,慕容清清靠着墙盯着伏滔,纳兰烁颜立于中央伸出手:“开始吧,把我当成你最恨的人。”
“啊——”伏滔疯狂地握拳怒嚎,向纳兰烁颜冲了过去。
计宗眯起眼睛欣赏内人教训疯狗,慕容清清却站直了身子微皱眉头。
他并不担心发狂的伏滔会对师父造成伤害,而是担心他激怒师父被打成残废。
想起师父的恋人就在旁边,他心绪复杂地走过去蹲下,小声说:“大叔,伏滔对师父……”
“单恋,已经快崩溃了吧。”计宗悠哉地吐出个烟圈。
见计宗说风凉话的样子,慕容清清撅撅嘴,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计宗当然知道这个刚满18岁的小子在想什么,热血少年都是充满正义感的,便说道:“你不用不高兴,这个伏滔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天星帮的老大,不知道做过多少坏事。这次只是失恋而已,谁还没失过恋啊。”
听计宗这么说,慕容清清才算释怀。虽然仍是觉得伏滔可怜,不过既然他恶贯满盈,遭点报应也是应该的。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才说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那边伏滔已经被纳兰烁颜打得口吐鲜血爬不起来了。
纳兰烁颜背着手围着伏滔踱步,嘴里挑衅着:“怎么?不是打遍中原黑道无敌手吗?才这么两下就不行了?”
慕容清清咧嘴摇头:“师父可真够狠的。”
“小子,你不懂,多学着点吧!”计宗笑着摸了把慕容清清的头发。
慕容清清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一点,低声说:“大叔,有什么门道?教教小子呗。”
“烁颜是在帮他。”计宗轻声说。
“把他揍成这样,是在帮他?”慕容清清表情怪异。
“所以说你不懂嘛,”计宗又拨弄一下他的头发,“经历决定经验,你还太小,将来经历的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大叔!”慕容清清无奈的用手指梳理头发,“发型都被你弄乱了啦。”
计宗摇头发笑,继续关注战场。
“嘭”的一声闷响,伏滔的身体飞出去老远,空中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