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卧室的隔间是没有人知道的秘密角落,与其说是不让人进,倒不如说是没有人发现。
完美隐藏在墙角转折中,要不是程朔非要把程显压在墙上干,程显也不至于摸到那一处缝隙。
在暑假刚开始的那段时间,程显的不配合把程朔惹怒了,把他锁在卧室里cao了三天,直到把程显cao到服软为止。
程朔走的时候都是在他被cao到没力气的时候离开,连带着窗户一起锁了,无处可逃。程显缓了力气就在房间里找逃离的方法,双腿间难以启齿的地方还在缓缓淌出被射在最深处的Jingye。虽然很难堪,但程显还是强撑着下了床,试图找到那把打开门的备用钥匙。
程朔对他太戒备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反倒是把自己弄得撞到桌角,膝盖青紫。后xue里夹着的Jingye顺着被掐得青红的大腿滴落在红棕色的木地板上,显得格外yIn靡。
程显绝望中想到了那个隔间,那个隐匿在墙缝中的隔间。他支起颤抖的腿起了身,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个隔间里,没想到打开的景象却让他惊呆了。
照片,衣服,内裤,礼物,全都是自己曾经丢弃过或遗失的东西,包括他从小到大的照片,和不同角度的偷拍,还有那些他曾经送给程朔的生日礼物,都被防尘玻璃罩照着,一一陈列在他的面前。
密密麻麻的寒意从脚底往上爬,狭窄的隔间里,昏暗的墙上骤然投出一道高大的黑影,将他的影子吞没。程显转过头,才发现是程朔回来了,站在门口,正冷冷地盯着他。
那一刻程显感到浑身血ye倒流,手脚冰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怔怔地站在原地。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原来他所受到的无妄之灾不是程朔即兴而发,而是蓄谋已久。
那么多年,那么变态,那么畸形的爱。
程朔从来没把他们的亲兄弟关系当成回事,所以会做出这种有悖人lun的事,也不奇怪了。
父亲没有得到他的答复:“小显,你在听吗?”
那日的绝望浮现在眼前,程显闭上了眼睛,有些艰难地吐字:“……我在听,爸爸。”
可是他要怎么回答,又要怎么告诉父亲,他不想回去,还捅了程朔一刀,要怎么解释,要怎么逃避。
醒来后的程朔还会放过他吗?他还能逃得出去吗?握着刀子捅进腰腹的感觉犹在,似乎低头就能看到满手的鲜血。他已经对渺茫的未来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逃离程朔唯一的办法是高考考出去,可是他的高考已经被毁了,他还有什么办法能逃离程朔啊。
“小朔十八岁生日,他母亲家族那边会有很多达官贵人来,小显,你去接触接触吧,说不定对你来说,是个机遇……”
父亲低声道。
程显知道父亲在此刻或许是为他着想,可是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他想象得出程朔从病床上醒来一定会暴怒,暴怒之下的程朔什么都做得出来。或许他一回T市就会被警察以涉嫌故意伤人罪逮捕。他轻轻盘着父亲送给他的那一串菩提佛珠,不断摩挲着珠子给自己的纷飞的思绪找一个落脚点。
“……对不起,爸爸。”
“我知道了,”父亲叹息一声,“H城风景很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高考成绩没那么重要……”
父亲顿了一下,故作轻松道:“爸爸那年也没考上大学,现在不是还过得不错么?累了就回家,爸爸养你,或者你想去什么学校,爸爸说不定认识他们校长……”
男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把这些年都没说出的话都在电话中说了出来。程显静静地听着,眼神放空。
他在H城显然是程朔告诉父亲的。可是程显不在H城,意味着程朔并不知道他的下落。
可是抛开一切来谈,程朔是个聪明的人,他一定猜到了自己是在云城,故意和他一起隐瞒着父亲,同时借着父亲来敲打他。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云城,可是现在看着云城的一切,程显只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他不相信程自心的保证,他不相信任何人,也没人能限制住程朔。
还没怎么好好看云城,他可能马上要走了。
他问汤慕光,下一站去哪里。
本来还失落的小狗眼睛一下就亮了,抓着他的手:“真的吗,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但是他们还没商量好去哪,汤慕光的朋友放了他鸽子,说在当地邂逅了美好的爱情,不让汤慕光去打扰他们,气得汤慕光嗷嗷叫。
到了晚上的时候,房间里意外出现两个不速之客——是那个撞倒了他的小男孩,和那个“小女孩”,两个半大点的小豆丁用小小的身体抱着两箱牛nai和一大袋的水果来找他。
一开门,是李团团抽抽搭搭道:“哥哥,对不起。”
云城本来就小,李团团是旅馆老板的亲戚,前面看着他们走回旅馆,稍一打听就知道他们了。
回家之后的李团团良心十分不安,一直在哭,在家长再三询问下,才把这件事说给家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