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东西,只能自己去争取。
这是顾舟的母亲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他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她几面,所以那个女人对他说的,他总是记得很清楚。
女人奉子成婚,嫁给离过婚还有两个女儿的顾舟的父亲,对顾舟,女人约莫也没多少所谓无私的母爱,毕竟她曾当着顾舟的面说,她生的这个儿子是她嫁入豪门的工具——
“想要的东西自己去争取”,对自己说的话,女人躬行践履。
顾舟第一次注意到傅鸣,是在高一,刚刚开学典礼的时候,那个长发男人走上主席台去领什么艺术类优秀教师的称号,相信那天不仅是他,高一年级,首次见到傅鸣的新生都被他惊艳了。
虽然他是个男人,但那样漂亮的男人,长头发的男人,很少见,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瘦高个,浅浅的艺术气息也很少见,站在一众中年男教师里面,完全算得上鹤立鸡群。
当时就有女同学在问,那个帅哥老师是谁呀?多大年纪?有没有结婚……
与此同时,也有少数男同学窃窃私语,说他娘炮、小白脸、变态……
阳光灿烂的清晨,站在这一众高中生里,顾舟看着那个人,那个漂亮的男人,或许是他太过与众不同,或许是身边同学的议论纷纷,总之,给他留下了格外深刻的印象。
他偶尔想起傅鸣,就像想起天空中,一片不寻常的云,留在记忆里,并不重要,但难以忘怀。
这样的印象持续到某一周,傅鸣来给他们班上课,傅老师绑着低马尾,在台上给他们讲古典乐发展史,和煦的,俊朗的,顾舟支着脑袋,对着他发呆,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云飘到眼前。
高中生的反应直白又迅速,一节课下来,他察觉到自己硬了。
傅鸣给他们班代了一个月的课,四个周三,顾舟硬了四次,他难得产生了迷茫的情绪,在这之前,他只跟女孩儿有过亲密关系,但那个男人,噙着嘴笑,声音也是柔和的,是很少见的温柔的男人,这种温柔击中了少年的心。
顾舟对傅鸣产生性幻想,插入他的身体,让他跪在自己面前,仰着头,给自己口交,只是想一想都硬得不行,即使找其他的人来代替,也缓解不了这种欲望。
他想要得到那个人,开始关注傅鸣的一举一动,如同一只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露出獠牙,等待唯一的机会,抓住他。
“啊啾——”
傅鸣坐在火锅店,打了个喷嚏。
“你不吃辣锅?”他的前床伴李景云坐在他对面,一双圆眼睛惊讶地挣大,这人是个小零,他们俩大多时候都是互相帮忙,现在断了床上关系,彻底成了姐妹。
“不吃。”傅鸣摆手。
“你周末不会被人……?”李景云无声用嘴型说出一个“Cao了”,傅鸣瞪他,身体的确没缓过来,但不妨碍他嘴硬:“你腿还没好,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儿?”
“哦,好的呢,”李景云偷笑,“就当你是为了我。”
跟他吃完一顿饭,傅鸣去学校,今天下午调了一节课,中午还有几个艺考生要去指导。
到差不多四点,上完课,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哎!傅老师——是要回去吗?”
刚到教学楼下,被总务处的一个办事员叫住,那人两手拎着几袋衣服,跑到他面前,傅鸣礼貌地问好,问有什么事。
“这里有几套二班补订的校服,他们正在Cao场上上体育课,你帮忙送一下吧!我还得去楼上送其他几个班,你给他们班长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回应,直接把一只手里所有的校服给塞他怀里,说了句“麻烦了”,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教学楼,傅鸣抿了抿嘴,看见自己面前的四五套衣服,叹气。
他做音乐老师几年,去教务处打过文件、图书馆清点过书籍,甚至去实验室帮忙切过洋葱,对于打杂,他已经驾轻就熟。
二班,傅鸣转身往Cao场走,正好是顾舟他们班……班长是谁来着?
今天是大晴天,Cao场上有三个班在上体育课,一群野孩子窜来窜去,傅鸣努力想要找一个面熟的学生。
“傅老师好!”几个女生经过给他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二班的,傅鸣死马当活马医,问了一嘴:“你们班班长在哪里?”
“前面篮球场呢,在打篮球。”
篮球场?傅鸣挥别叫不出名字的女孩,他一周教十几个班,着实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来到篮球场再次傻眼,六个篮筐下全是学生,打篮球的跑来跑去看不清脸,还有聚在篮球场旁边犯花痴的女孩子。
尴尬了,他抓抓脑袋,在篮球场走过两圈,几个女孩子看见他,主动跟他打招呼,傅鸣看到了眼熟的面孔,这次是二班的,一个波波头女生,他暗自松了口气。
“你们班长在哪儿?”
“打篮球呢老师,您有什么事吗?”波波头的女孩回答,傅鸣往球场上看过去,的确都是二班的,就是不知道哪个是班长,他还看见了顾舟,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