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慧虽然被江屹川刺穿了肩膀,但他修为高深,经过治疗,又休息了几日,就开始闭关炼器。林又晴则在澄慧安排下每日吃药调息养伤。
江屹川等人来到静平寺时,澄慧已经出关三日了。
江屹川给澄慧、林又晴与公仪斐和叶雨寒彼此做了介绍,寒暄一番后,先安排了客寮。
江屹川和飞沉自然还住原来的屋子,他们先前的行李也都还在。澄慧叫住要带着飞沉回房休息的江屹川,直接问道:“小川是确定了不悔么?”
江屹川回头郑重回答:“是。”
澄慧点头:“那今夜好好休息,我布好法阵,明日一早就施行吧。”
“好。”
秋兴山地处中原,五月的夜不冷不热,温度适宜,但江屹川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与飞沉分别住在相邻的两间客寮,他辗转反侧时,想着飞沉不知可能入睡?
飞沉喜欢被他抱着,喜欢被他抚摸和肌肤相贴。可他这时突然发觉,离不开拥抱和抚摸的,似乎不止飞沉,也包括他自己。睡觉时臂弯里空着,他就浑身不对劲;身上只有衣服布料对皮肤的摩擦,却没有另一个身体那细滑肌肤的触感,也浑身不对劲。
他在被子里抱住自己,克制着想跑到隔壁的念头。
这里毕竟是佛门之地。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心底里漫上点久违的茫然。
还有愧疚。
门外突然有点轻微的动静,江屹川心念一动,跳下床打开门。
一个人影往旁边缩了缩,被江屹川一把捞过来,拽进怀里。
看不到也就算了,如今人就在怀里,他索性心一横,手在背后关上门,把怀里瑟缩的飞沉往肩上一扛,脚下生风就往后山飞掠而去。
飞沉只在一开始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而后只是紧紧抓着江屹川后背的衣料,即使被颠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般的难受,也没有再吭声。
江屹川在后山找了个僻静平坦的旮旯,才把飞沉放下来。随手在周围落下两层结界,就搂着飞沉急切地剥去两人的衣服。
清明后连续的晴天,使得新嫩的草坪柔软而干燥。江屹川又将几件衣服垫在地上,才把飞沉压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覆上去,分开他修长的腿,摸索到身下shi润的入口,两指略略撑了撑,便挺腰把自己的火热缓缓送了进去。
那里边是比他的欲望还要热的所在,点了一把火似的,将他从那里烧了起来。烧得他像失了神智,在月色下虎狼一般按着飞沉雪白瘦削的身子狠命地捣弄。每一次插入,都像要把飞沉的身子刺穿。
清新的体香和性ye腥膻的味道搅和在一起,催情yIn药一般,混着粗重的喘息和细碎的呜咽。
飞沉一边被江屹川粗暴的抽插弄得啜泣着呻yin,一边双腿勾缠在他Jing壮的腰上,像要把自己长在他身上,和他融为一体似的。
“飞沉恨不恨我?”
江屹川咬着牙,两手撑在飞沉身体两侧,胯下凶器狠狠摩擦温软的rou壁,野兽食人一样都凶悍。
“恨我也好。”他一边用力顶着肠腔内的弱处,一边自问自答,“恨我吧。若要丢弃我,我也没有怨言。”
飞沉身不由己地被撞得意识都散乱了,眼角控制不住地纷纷落着泪珠,哪里听得清他说什么,只勉力抬起头,本能地要来吻他。还没触到江屹川唇瓣,便被他张嘴噙住,要吃掉他似的拼命吮咬那两瓣软唇,那温滑丁香。
江屹川忍耐了多日,只因害怕会在脑海里问自己,正被自己百般蹂躏索取的,是飞沉,还是霜儿。
你在吗?霜儿……
我曾经那样珍爱你,可以为你豁出性命去搜寻魂魄,送你入轮回。
可我如今爱着这个有时候伶俐聪明,有时候憨憨傻傻的魔。
也可以,为他豁出性命的那种爱……
可是,明日,我还是要他受那剜魂之苦。
“恨我吧……飞沉……飞沉……我的小傻子……”
银盘似的月从树梢慢慢沉了下去……
江屹川出来时只穿了件单衣,飞沉倒是穿了两件衣服。在重新穿好衣服后,两人背靠着一棵老树相拥坐着,都不说话,只额角抵着额角。好像就这样可以坐到天明,坐到天荒地老。
“嗨呀!我等你好多天!”一个清脆娇俏的声音突然传来。那个叫莲蕊的狐妖站在不远处,一脸不高兴。
江屹川这才想起来,那日从后山急匆匆赶回去,叮嘱了莲蕊,说两日后再来找她的。
他在飞沉肩上轻轻按了按,让他不要担心。自己站了起来,走出先前设的结界,对莲蕊道:“实在过意不去,当时有急事耽搁了,今日才回来。”
莲蕊也没揪着不放,笑嘻嘻伸手道:“那你帮我弄几个降妖法器来赔罪罢。”
江屹川双手一摊,也笑道:“法器没有。不过以后不会有人逼你嫁黑熊Jing了。”
“咦?”
“说起来,我现在成你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