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的思绪迷乱,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从何而来。也许是灰狼的高超吻技让他无从招架,也许是灰狼的温柔爱抚让他不知所措,不同于第一次与龚古尔的粗暴交配,与灰狼从身体到灵魂都同步的交欢让亚当欣喜又畏惧地意识到,尽管自己自诩神孽,但除去那份扭曲人心颠倒信仰的污秽能力后,他仍然是一个渴望拥抱与亲吻的脆弱人类。他不仅身躯是rou体凡胎,就连Jing神也未能免俗。
他定睛看着灰狼,那双褐黄色的野性眼眸像两盏夜色中的明亮灯笼,坚定地指引着亚当认清自己。他把头埋进灰狼的怀中,倾听着灰狼滚烫有力的心跳,小声道:“我没事,我们继续吧。”
他以为灰狼会答应,但他却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灰狼慢慢摸着亚当的后脑勺,摸着他卷曲浓密的黑发,像哄孩子般说道:“不做了。”
亚当诧异地抬起头,不解道:“为什么?我做得不好吗?”
灰狼一愣,笑眯眯地解释道:“就第二次而言,没有谁表现得比你更好了。但是你累了,不是吗?你射了两次。”
亚当确实感到了倦怠,但他就像刚尝到甜头的孩子,忍不住想要更多:“你还没有射呢。”
灰狼把头靠在亚当耳畔低语:“留着下次。下次,还有再下次,我们好好玩个够。”
灰狼离开了。离开前,他细心地帮亚当擦拭了身体。亚当赤着身子坐在床上,望着灰狼穿上外套离开的身影,怅然若失。
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路德里会对灰狼念念不忘。酒窖里从不缺技术好的客人,熟练的娼ji甚至能将什么也不会的处男调教成采花老手。路德里所没有说出口的,是灰狼不同于一般嫖客的体贴,这份藏在灰狼野性外表下的体贴给酒窖中逢迎往来的男娼女ji带来了为数不多的温暖。这点温暖,像烛火一样吸引着缺爱的飞蛾,哪怕明知遥不可及,也趋之若鹜。
亚当也不例外。他立刻又想到灰狼应该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对其他ji女是这样的,对路德里是这样的,对他也是这样的。假如自己有什么不同,也只是超脱常人的容颜带来的额外的怜惜,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想到这里,他似乎悄悄掐灭了内心滋长出的一点爱意。但他又忍不住反复回味片刻前的交欢,他摸摸嘴唇,那里还残留着灰狼留下的酥麻的触感。
亚当第一次有了烦恼。灰狼这一次上门,他既没有捞到任何有用的情报,反而害得自己心乱如麻,亚当觉得自己真是吃了大亏。他跳下床,在地毯上漫步着,最后停留在全身镜前,仔细欣赏着自己的裸体。他抚摸着因性爱留下的每一处红痕,下决心下一次一定要靠着这具天造地设的身体征服灰狼,让他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
菲奥娜毫不担心亚当这次的表现,毕竟客人可是灰狼。但是她在得知了亚当只是和灰狼进行了口交之后,还是表现出了一点不满。这倒不是她觉得亚当偷jian耍滑,而是因为灰狼这次也出手不菲,菲奥娜觉得既然收了钱就该做全套。不过既然灰狼表示满意,她也无话可说。
亚当问菲奥娜下一个客人什么时候来,菲奥娜却让亚当不要心急。既然亚当目前为止接待的都是身份贵重的客人,那菲奥娜就决定不要自降身价,而是亚当继续保持着男ji中的头牌身份,客人宁愿少而Jing。这样一来,虽然嫖资收入也许会少一些,但亚当的“使用期”也会更长一些。亚当就像菲奥娜放在壁橱高处的高级茶叶,只有高贵的客人才配享用他。与此同时,菲奥娜打算继续扩张男ji名额,招收一些“低级茶叶”——她已经多次听到路德里抱怨自己的脱肛越来越严重了。
亚当不得不筹谋起下一步。他的当务之急是和教会取得联系,而目前可能性最大的方法就是和扎奥博神父见面。亚当不确定见面之后自己能成功Cao控扎奥博的几率有多大——如果扎奥博真的是个将自我奉献给神明的模范信徒,那亚当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但扎奥博会来酒窖消遣就证明了他不是个完美神父,那么他到底存有多少信仰就值得商榷。亚当不太可能像俘获龚古尔那样在交欢中侵蚀扎奥博,那么他必须找到扎奥博的其他弱点,确保自己能一击得手。
他需要更多信息。
亚当找到了路德里,开门见山,“你愿意帮我做一件事吗?”
“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路德里有些忧伤地回答道。在目睹了菲奥娜对亚当的态度转变之后,他忍不住嫉妒起亚当。如果可以,他也想像亚当一样隔三差五地接待贵客,而不是每天都给那些散发着老人臭的客人赔笑。
“我想请你帮我给茱丽叶小姐带句话。”
“茱丽叶?那个黑皮肤的名醴?”路德里吃了一惊,“你和她有什么话能说?”
“我想问她点事情。”
路德里捉摸不透亚当的想法,“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虽然菲奥娜不喜欢男女ji交往,但只是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关系。”
“我不想让菲奥娜知道。”亚当直截了当。
路德里眨了眨眼睛,他感觉到亚当藏着秘密。在酒窖的生存法则之一就是见风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