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云的行李不是很多,大部分还是王晨给他从自己家里随手搬出来的东西。至于手机静云自从上了王晨的车就没想着要打开。现在重新开机,看见的是屏幕右上角完全空白的图标。
他很想叹气,但是刚张嘴就被冷风呛了一下。
云飞尘从车辆后备箱里帮人把行李都提出来,下意识抽了抽鼻尖,没有别的alpha的味道。
方才在车上的时候也只能闻到王晨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这在保证了静云闻起来依旧干净之外,也让他无法得知是谁把静云办了。
“他就是工作太拼命,小孩别多想。”王晨拍了拍车门看着站在那里的云飞尘道:“好好训练。”
小孩转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乖巧天真的笑容,眼神中甚至带着些不解道:“好的,谢谢王院长。”
王晨简直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嘱咐了静云几句注意事项,连夜开车跑了。
经纪人的宿舍住的人也不多,毕竟没有谁每天都来带着自家小孩在这种封闭式训练厂里,他们多数都还有自己的工作和社交,不是那么有空闲全部扑在一个人身上的。
房间很大,客厅连着阳台,窗帘在打开窗户的瞬间飘荡起来,吹散了房间里的味道,带来了山间的晚风和虫鸣声。
厨房有些小,但是他们基本也用不上,卧室只有一间但是很大,甚至有个漂亮的飘窗。浴室是内嵌在卧室里的。看起来到挺像那么回事。
“床倒是够睡两个人。”云飞尘帮静云把灯打开,看着那张柔软的床铺道:“我们宿舍都是上下铺呢,每天晚上都要赶着上床。”
“留在最后的一个要关灯。”静云笑起来,“我知道,以前和易……”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东西有些不妥,他闭了嘴,神秘兮兮从行李的其中一个袋子里摸出了一个塑料袋。
云飞尘也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奇探头张望。
“你们寝室几个人?”云飞尘听见了易拉罐碰撞的声音,男人纤细的腰线在晚风吹拂下分毫毕现,白T根本挡不住那道曲线,在他腰腹用力时甚至能看见小腹的轻微起伏,和手臂弯曲的动作,“我给你们带了点小礼物。”
那其实是他放在家门口早就准备好的一袋子可乐,原本想用更多零食装满这个袋子,奈何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他只能寄希望于王晨至少会把这袋东西带上。
那其实只是一小袋可乐罢了,云飞尘拿在手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导演很严格吧。”他听见那个男人说着,帮他把乱翘的短发抚平,“拿回去分给室友,打好关系很重要。”
砰的一声,那个塑料袋落在地上,里面的易拉罐滚出袋子边缘,撞在墙壁上的时候发出了很轻的一声响。
静云被一个浅淡梨花香的气息包裹住,少年的温热感恰到好处地透过衣服布料传递到他身上,虫鸣声声卷起纱帘,热浪拂过面颊,柔软床铺接住了他的身体,少年的面容在眼前放大,那只柔软温热的手遮住视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压了一下,很轻又很强势,下一秒便挪开。
“谢谢你,我一定收好。”
静云有些呆愣地看着那个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笑脸,点了点头:“是,对收好,别被发现。”
“不会的。”云飞尘道,把静云微长的黑发掖到耳后,“一定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少年翻了个身躺在静云身侧,欢快笑起来:“真的够睡两个人啊!如果我被赶出宿舍了,可以来你这里睡吗?”
静云捂着脸,还没从方才的震惊和惊吓中回过神来,迷茫地拖出一个长音。
“那就说好啦。”云飞尘从床上起身,伸出一根小指不由分说和静云的扣在一起,“不能反悔哦。”
被扑倒在床铺里的一瞬间,静云是慌乱的,然而少年的温度和拥抱,又似乎让他获得了可以安心依赖的港湾,静云没能听见云飞尘接下来说的任何话,只是下意识点头或应答,直到听见对方的关门声才拿回了一点思考的能力。
然而或许是因为晚风太舒服,又或许是因为床铺太柔软,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是太虚弱,当静云把自己吃力挪到床铺中间,并且闭上双眼之后,一切就都归于平静。
山上的日子很清闲,基本不需要他做些什么,那些少年基本不是在练舞室里训练,就是在山头跑来跑去,让导演抓拍一点生活镜头。
闹铃响起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静云看见有摄影师正在自己楼下讨论什么,摄影器材都堆在一旁没有启动。只有少数几个练习生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什么。
其中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似乎注意到了有谁正在看他们,抬起头往来,就和静云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是云飞尘,他随即像是灵光一闪,和身边两个同伴打了个招呼就冲向了宿舍大门,没过几秒,静云就听见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怎么了?”静云披着一件深色的外套站在门口看向云飞尘气喘吁吁的样子,“你们要拍节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