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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落入后半时分,一道诡异的光芒踪迹不定,游走在纸醉金迷间,最终在满地残骸、喘息声不止的包间里盘桓。
偌大的包间突现两个人影,正站在大厅中央居高临下地盯着倒在地上被情欲折磨的男人。
依据男人身上一些伤痕,他倒下之前,这里发生过争斗。
不远处躺着一支注射剂,可惜里面的ye体已经空了。
骤然爆发的情欲在男人体内乱窜,那不属于Alpha的情欲,正一点一点折磨着他的rou体与神经。
观察了会,来人托着怀中的金枝玉叶走到一旁,像是怕会被影响那般,将人护得很紧。
笼罩住面容的帽子被摘下,瓷白的脸上神色凝重,我伸手攀住希斯里德的肩借力挨他近些,略显忧心,“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如果任何进度之外的因素都要遭到“删除”的命运,那么在正式执行之前是否该再三确认一下导致因素形成的核心可属于进度之内的组成分子,以及,对应“删除”的执行等级呢?
虽然是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也不是很了解,但是这种惩罚就好像掌控了对规则拥有修改与废除的权利。
那样大剂量的激素注入一个Alpha体内,激素的不均衡会给他的身体带来变化,甚至日后要依靠他人才能正常生活,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脸颊挨近的那一刻,我有感觉到他掌心的温暖,未看得清他使用权限后冷漠的容颜,唇被他吻住。
很轻柔、很缓慢的一次接吻,与他素来带给我的霸道强硬不同,唇瓣被吸吮,腔内被轻轻扫着每一寸软rou,舌头不愿离开他似的,执拗地与之纠缠。
等他肯松开我那会,呼声都重了。
我偷偷看他一眼,大概是被他亲得还没缓过来,各种神情没能及时敛住,只见他眸色深沉注视着我,那个模样简直就是恨不得将我吞入腹中。
希斯里德忽然叹了口气,那只环在我腰间的手力道放轻了些,解释道:“罪有应得罢了。”
说得也是...
都说凡事悯人以代入为主,生命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作为看客旁观者一般的存在,如今第一次参与其中,说不上锄jian惩恶吧,可这第一反应竟是怜悯而非愤怒。
是没有得手的缘故么?可如果希斯里德早些出手,对方根本没有触碰到执行对象的机会。
“你没有弄错,确定是那个了吗?”我不放心,又问了一次。
这混账,什么都不与我说,稀里糊涂被告知执行对象有危险就任他抱着我四处走,要是又出错了那可不行,必须问清楚。
“我确定。”
他定定地看着我,分秒后目光往下移,紧随其后的是解开斗篷的手,我下意识按住他的手拢在身前,心跳有些快,“你,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给你穿衣服。”他碰了碰我的额头,把我放下来,着手解我的斗篷。
想起之前种种,那次不是这样骗我然后,然后做那种过分事。
我连忙阻止,死死地揪住斗篷开衫处,侧过脸拒绝他,“我自己也可以。”
可希斯里徳总能很好地抓住我的弱点,适时对我强硬。
扣在腰间的手忽然收紧,凌厉中带着些许柔和的五官放大在眼前,呼吸,有一瞬间停止了,那双眸紧盯着我,藏着浩瀚星河,与呼之欲出的占有。
“让我给你穿,何况你哪站得稳,总归要我来。”
我一愣,心脏跳动的频率开始压制不住,脸上有了异常的热度,逐渐不敢看着他,最后松开紧紧攥在身前的手,算是答应了他。
难得一次希斯里徳没有以此为由对我做其他事情,只要他不随时随地发情,一些摸摸蹭蹭,我还是随他去。
衣服穿好后他再度托起我,或许是习惯了,竟然不觉别扭,连依赖他的动作都如此娴熟。
不知为何忽然有种不想待在这里的排斥感,或许源于这整件事,或许源于地上那个男人的轻喘,于是我催促道:“那我们快走吧,要是再让他被别的Alpha缠上也是麻烦。”
希斯里德替我戴好衣帽,手掌隔着衣料贴在后颈处,我不明所以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下一秒他猛地靠近,把脸埋在我肩上,跟大型犬似的在我身上磨蹭。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轻轻拥住他的背等他蹭够了放开我。
“气味收一收。”他抬头,如是说道。
“嗯?什么味?我没问到啊?”
我很难理解他在说什么,挺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非要说有什么味的话,那就是那边那个人渣身上发情所产生的气味。
“你的信息素。”
我微愣,想起他之前跟我普及过的知识,皱着眉反问:“不是只有你能闻到么?”
“你也说过...”他舔了舔我的唇,声音压得很低,“我定力不好。”
话音刚落,便有一股热源贴近股间,威慑力满满地顶着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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