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白色？我为什么只见你穿过黑色？）艾草试穿衣服发现衣服不但保守，而且全是素的颜色，其中全都是纯白居多。
“你要吃的。”宋弦举着糖葫芦到她的眼前。
“……那我先上去，你买完了上来。”宋弦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一同前去的想法。
“什么？”宋弦有些摸不着头脑。
“去买点衣服吧，家里的衣服你不够穿的。”宋弦只是通知而并不是商量，直接开车来到了商场。
（……你自己穿的是短袖怎么不说！）不要跟我双标，好歹跟我保持同步。
“不用，我已经全部还清了，包括医药费也还上了。妈，你放心吃，等你病好了，我很快带你回家。”艾草没有告诉过母亲那些工人有多么的龌龊，母亲只需要继续呆在美好的梦境里就好。
……就这么不喜欢自己开口讲话吗？她嗓子难听到那种地步吗？艾草深受打击。
“你大伯人真不错，之前一直在我们家里工作，等我好的时候一定去好好感谢他。”母亲听到这个解释之后欣慰的点了点头相信了。
“我找了大伯借到钱了，不用担心钱的事情。妈，我先去给你洗个葡萄吃好不好？”艾草安慰着母亲编下了一个这辈子都会后悔的谎言。
（外出夏天也是长袖？）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啊……
艾草虽然相当的无语但还是忍了，衣服而已，大不了今晚空调直接调17度，冻不死宋弦，看她还说不说体质好。
艾草愣了一下接住了糖葫芦但是没吃，宋弦也没说话。
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所有的压力让女儿一个人尽数扛着，母亲只能尽力想在自己身上不断缩减开支。
“病毒防不胜防。”宋弦在思考是白的好看还是浅绿的好看。
你们出事后亲戚一个跑得比一个快，还裹着公司所有的账跑路，不然她们怎么会欠上工人的钱？但艾草不能说出口，母亲的骄傲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去当妓女才还的清钱的。
（你待会先上去，我去菜场买菜。）艾草没想过试衣服也会累得半死，竟然还带自己做了个头发，把自己有些微卷的头发拉得直直的。
那样太没有职业道德了，深吸了两口气，打开了车门。
艾草只能把这些话埋在心里，咽下所有的苦水，等走出病房之后艾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艾草来到了母亲的身边。母亲起身惊喜地看着她。
艾草并不喜欢吃甜的食物。
（不要了吧……）艾草有些不愿意。
虽然在病床上，但是母亲与生俱来的优雅和贵气没有丝毫因为病容而减少，和善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撒谎……真的好累……
心情沮丧地走出医院，看到车上正在看着手机新闻的宋弦，艾草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能把坏情绪带给自己的嫖客。
（夏天你让我穿长袖的睡衣？）这保守的都可以去成仙了吧。
（别弄碎了，保存好，回来吃。）郑重地将糖葫芦交给了宋弦后，艾草一溜烟地就跑了，只留下宋弦
“防止你感冒。”宋弦一边挑选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着。
“干嘛买这么多东西，咱们家现在还有工人的欠账要还，他们都是跟着你爸爸干活的，咱们不能因为你爸爸没了就欠人家的钱，把果篮退了吧。”母亲看着床上的果篮心疼价格应该不便宜，但是又想到家里还欠着别人钱始终放不下心，又不忍心责怪女儿。
“我陪你去吧？”宋弦没去过菜市场还挺想去看看的。
她现在又饿又累还要去买菜，艾草觉得自己哪里是妓女，保姆才是她的本职工作，生产队的驴都没她这么拼的。
“等我好了之后我也去找工作，争取把人家的钱还清，就算我们是亲戚也不能一直欠着人家钱。”母亲和蔼的摸了摸艾草的头，语重心长地说着道理。
曾经这个美好的梦是由父亲为母亲编织的，现在是她来接力的时候了。
“我体质好。”宋弦理不直气壮，她付钱，艾草只负责穿，话还那么多。
来到商场后艾草本来以为买的应该是那种暴露的性感的衣服，谁知道一件比一件保守，这保守的程度也太高了。
“为什么？”这反而让宋弦起了点兴致。
（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艾草走之前神秘的用手背对着宋弦，一副很严重的样子。
（我去砍价的话要动嘴，你在的话影响我发挥。）艾草实诚啊，直接点名了理由。宋弦不喜欢自己说话，可陪她去菜市场总要有人说话啊。
艾草点了点头，嫖客喜欢白色，她记住了。
艾草点了点头，转动着糖葫芦的签子。看着撒上芝麻的糖葫芦在手里转动。
“怎么一下子还清了这么一大笔钱？”母亲心里不相信自己的医药费应该不便宜，还有工人们的欠账，女儿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还清？
“嗯……喜欢白色。”这次宋弦的回答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