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a造成的短路导致婚房电力系统暂时瘫痪。
嗅到插座焦糊味的年糕溜溜地跑到自主切换安全断电模式的Hera身边,抬起生着rou垫的爪子拍了一动不动的巨蛇好几下。
三人于整片昏暗中对峙十余秒,顾问野率先撤回落在辜三川脊背的视线。
他抬臂脱了沾染薄汗的黑T恤,月光顺着极具压迫感的腹肌胸肌一点点滚落,直至隐没于人鱼线和裤腰边缘的交界。
“你们继续。”顾问野从行李袋里翻出一包洗漱用具,“未婚夫,楼上卧室的浴室先借我用用。我和我老婆装修房子的时候想玩一点情趣,所以就只留了那一间。”
冷气既停。
晏翾抱紧皮肤滚烫,拼命在他颈间找地方藏脸的辜三川:“不行。我给你钱,你滚出去住。”
“那多浪费啊。我保证不看不管不问你们俩还不行吗?”顾问野语气古怪,“你有洁癖?应该没有吧。有洁癖的人怎么会和一条不敢见人的小狗亲嘴上床?”
闻言,辜三川悄悄含住晏翾耳朵,舌尖堵了堵他耳垂的耳钉小孔。
晏翾咽下喉间轻喘。
他一把掐住辜三川的腰侧。那里rou紧得厉害,逼着晏翾用尽全力。
顾问野对此似乎毫无察觉。他随手把脏T恤平铺在晏翾座位对面的另一组沙发靠背上。
“行了,今晚我就睡沙发。天亮之后再收拾我老婆以前常住的地下室。否则这一年半载的,要我去哪住。”
没等晏翾开口,顾问野目不斜视,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客厅重新恢复适合继续接吻的宁静,脚步声和心跳声咚咚地响。血腥味的信息素如辜三川所料,开始慢慢扩散。
直到听见辜三川唇间渐起的水声,晏翾瞥了一眼那件黑T恤,才轻轻拍了拍辜三川的屁股:“是天热?还是alpha的味道把你烧熟了?你简直像一只淋透雨的小狗。”
辜三川跨坐在晏翾大腿上。他咬住被自己舔shi的晏翾的耳廓,哑声道:“只是像吗?”
辜三川抬起脸,微微皱眉,问晏翾:
“难道你不喜欢小狗吗?真的不喜欢吗?”
停电的房子里那么黑,辜三川的眼睛却很亮。
似乎晏翾失去的那颗眼珠,丢弃的那枚钻戒,偷来的那些时光,都通通嵌进了辜三川的骨骼。
“而且…怎么就不能是我又想你了。”
辜三川松开按住脚踝枪柄的手,两指搭在晏翾唇边细致描绘。
“不要对自己没信心啊。翾翾。”
没大没小的辜三川尤其喜欢接吻时晏翾灵活的舌,也尤其喜欢这样称呼自己户籍关系上的“收养者”。
晏翾回避了辜三川真正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
他发觉辜三川半勃的性器正顶着自己。
同样不太好过的晏翾拍了拍辜三川的脸:“攒着。等你最新一次体检结果出来…我饿不了你。”
晏翾的手剥落辜三川的衬衫,他自然而然地抚上辜三川包容的胸膛,平和的锁骨,温顺的咽喉。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omega后颈,拇指沿着瘦硬的椎骨摩挲若干个来回,又稍稍施力按压腺体边缘。
晏翾一边抚摸辜三川的胸口,一边认真地说:“不止一次想割了你的腺体,配贵腐酒吃掉。”
晏翾捏了捏辜三川硬立的ru尖,漫不经心道:
“……偶尔也想像个alpha一样,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味道的。”
仿佛一头抖雪的狼,辜三川打了个冷颤。
辜三川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你希望我是什么味道的,我就是什么味道的。”
晏翾动作一滞。
“晏翾,你明知道。我愿意满足你的希望。不可能是因为信息素,更不只是因为你对我有恩。”
辜三川似乎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和二楼楼梯的交界处。
“何况,哪怕有百分之百的契合度这样的天意,都抵消不了我一丝一毫的不愿意。”他低垂眉目,轻声对晏翾说,“如果…非要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我宁可死。”
这种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孟朗故意泼了对他言辞轻薄的晏翾一身酒,顾寻壑和他的omega父亲软硬兼施地要求孟朗去小会客室给晏翾下跪道歉。
当时顾问野冲着一声不吭的孟朗发了火,拎着他离开晚宴会场,把孟朗反锁进自己车里,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返回宴会厅。
孟朗独自待在车里,看着与他无关的繁华世界,有那么一秒钟极度渴望回到任何一次曾与死神正面对决的瞬间。孟朗想要放弃对顾问野的执念,开开心心地迎接死亡。
但十分钟后,顾问野返回车上,原本平整熨贴的晚礼服膝盖处起了几道深深的褶皱。
“我爸让你跪你就跪?!你不是只听我的话吗?!系好安全带,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或许是因为辜三川太重了,抱着他的晏翾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