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布兰特一大早就起床了——他必须和爱德华一起起床,只要对方起床了,自己就别想着还能睡懒觉了,布兰特每天被他管教的头疼,好几天半夜发现布兰特还在偷偷的看小说,爱德华都要同他长篇大论一番,大概意思基本上都是,布兰特现在还在长身体,如果睡觉太迟、熬夜,会抑制生长,是一种非常不健康的生活习惯,然后爱德华就算是觉得起夜不舒服,都总要爬起来给布兰特再热一杯牛nai,断到他的面前叫他喝了,然后看着他睡着,再长篇大论一番,布兰特不听就把人拎过来一顿亲,吓吓他。
布兰特真的别管的快要蔫了,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掉的死鬼老爸不是自己的老爸,眼前这位成天管东管西的才是自己真正的老爸。
爱德华则是每天规律的不得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早起,被仆人们服侍着洗漱之后就去看书写字,再然后才是吃早餐,最后才是穿好衣服出门去做自己的事情。
而布兰特揪十分苦逼了,他必须要等到爱德华出门以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等我回来吃午餐,吃饭之前别找那些零食吃了,也别抽烟,等我回来我们吃饭。”
站在门口的时候,爱德华转身说,几乎每天临走之前都要交代一下,布兰特的耳朵都要听得起茧了。
布兰特被逼无奈只能每天跟着爱德华送他到玄关处,明明这么点小房子,也不知道爱德华为什么每天都要自己的送他,几步路罢了,布兰特一边拿着一个酸nai条含在嘴里咬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爱德华,你快出去做事吧,我哪也不去,晚上我才出去呢,等你回来再说。”
布兰特现在学会了说很多没用的废话,还都是那些家长里短的内容,爱德华笑了笑,伸手捏住布兰特的下巴,把人往前面带了带,然后亲吻他的嘴巴。
布兰特的嘴巴里面还含着酸nai条,满嘴都是酸nai的酸甜味,爱德华轻轻地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要品尝酸nai的味道,更像是想要品尝布兰特嘴巴的甜味。
“中午见。”
爱德华伸手扶了扶布兰特的碎发,轻轻地揉了揉,他每天都这么干,似乎很喜欢把布兰特的一头碎发弄乱,达到目的之后,爱德华才转身出门去。
布兰特呆呆地站在门前,一边吞咽着嘴巴里的酸nai块,一边看着爱德华被一众保镖簇拥着下了楼看不见背影,才用力地关上门,懊恼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还好爱德华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吻了吻自己的嘴唇。
看着再一次因为爱德华他们离开而变得空荡荡的房间,布兰特忍不住开始觉得,中国的那些女人一定也过着这样的日子,伺候丈夫睡觉、起床,然后待在家里,等着丈夫回家,满足丈夫的性需求,然后……没有自己的生活和意志。
布兰特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原本被爱德华搓揉的碎发弄得更乱,然后回到卧室里,身子向前一歪躺在了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觉。
除去自己的在失身的可怕边缘徘徊,总的来说,自己现在的日子确实还是十分舒服的,克里斯蒂安现在有人服侍着,自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只要等到晚上和胖子他们去医院就好了。
布兰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猪,竟然这么一睡就睡到了中午,爱德华进门的时候,发现布兰特正坐在卧室的床上愣神,纵然是一向稳重的爱德华也有难免有一些诧异。
“你睡了多久了?怎么我回来,你还在床上?”
爱德华身边的仆人把他身上的风衣和手上的公文包拿了下来,该忙的事情上午已经做完了,下午没什么事情,爱德华换上拖鞋,慢条斯理的朝着卧室走来,慢慢解开上身衬衫的扣子,准备换上家居服。
布兰特这一觉睡得十分沉,梦境里面一片空白,他一个人,赤着脚走在茫然的天地间,不知来处,没有归宿,布兰特心中感到一片怅然,所以现在醒了过来,也十分的没Jing神。
布兰特见布兰特神情不太好,脱下上身十分修身的衬衫,换上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把衬衫整齐的挂在衣架上,裤子也叠起来放在一边,散去一身衣衫衬托出来的气势,就如同寻常的青年一样,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坐在了布兰特的身边。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做噩梦了?”
爱德华轻声问,什么难堪的样子都被爱德华看过了,布兰特对他反而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如实的、失神的点点头,爱德华伸手把布兰特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里,侧过脸在他的脸颊边上的吻了吻,脸颊缓缓地摩挲布兰特的脸颊,说话的语气低沉的如同穿透窗户的飘荡在半空中的温暖阳光,“别害怕,我下面的时间都陪你,只给你一个人。”
爱德华的手掌在布兰特的后背温和的轻抚,布兰特红着脸推开了爱德华,这种温馨他从未体会过,这极度陌生的感受,日复一日的温存,他甚至觉得有些害怕,爱德华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无法挣脱,越是觉得无端恐惧。
“好了,怎么了?过来。”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