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您这么早就回去了吗?不想留在这边吃些早点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上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还夹杂着淡淡轻缓的笑声。
黑暗中,一听到那人的声音,布兰特迅速地睁开了眼睛,迈着轻轻的步子来到了门边上,站在门后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了管家和那个季清云的交谈声。
“还是不了,耽误了一夜的时间,慕安还是多休息的好。不能太Cao劳了……”
Cao劳?
迅速的捕捉到了这个敏感的字眼,怎么回事,爱德华为什么Cao劳?
到底怎么Cao劳?!
他妈的,Cao劳到谁身上了!!!
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的布兰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屏住呼吸,偷偷地把房间的门打开,露出了一条缝,看向外面的走廊。
走廊上的壁灯都被打开了,淡淡的灯光洒落在季清云俊朗的面颊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让季清云整个人都明朗清澈起来。
布兰特不悦地皱皱眉头,稍微地侧了侧身子,但是只能看见季清云的侧脸还有浸润在灯光里的挺拔身影。
该死的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布兰特不屑的在心里面骂了他一番,刚想关门,就听见走廊上传来了低缓的咳嗽声。
听见爱德华的声音,布兰特心脏“怦怦怦”地跳动,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喉咙上。
布兰特眨了眨眼睛,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透过窄小的门缝,看见穿着一身纯黑色长衫的爱德华缓缓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布兰特直直地看着爱德华的面颊。
才几天没看见,就好像是经年没看见一样,这就是布兰特现在体会到的感受,布兰特很想关上门,让这个男人,自己死在一边,但是身体却不自觉的,更加集中注意力,贪婪的看着爱德华的脸孔。
爱德华依旧是瘦削苍白的,在旧式的宫廷壁灯的灯光里,爱德华的面颊白得不可思议,薄薄的唇瓣异常地殷红。
黑色缎子似的发丝同往常一样,软软地披散在两颊上,稍微地遮住了他的侧脸。
那人的表情依旧是恹恹的,被下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站在那里,生怕他像个瓷娃娃一样,在大家的眼睛中碎裂,而在众人看起来十分脆弱的爱德华,此刻,他的目光却温和地看着季清云。
因为黑色长袍的前襟全部扣了起来,一直到脖子最上面,爱德华的面容从侧面看过去,带着奇异的高贵感。
看见爱德华走出来的管家显然也比较惊讶,连忙转过头弯着腰给爱德华行礼,嘴巴里带着说:
“少爷,您现在还是不要见风吧……”
爱德华抬起手挥了挥,示意他不需要多礼,然后转过头对季清云说:
“清云,现在天刚刚亮,院子里空气应该不错,我们先出去走走吧,你陪陪我,就先别走了,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
布兰特直勾勾地看着季清云的神情,那人一直是笔直的落在爱德华的面孔上,看起来有一些为难:
“慕安,你交代我的事情……”
爱德华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低垂着脑袋,跟住又咳了几声:
“先别着急,陪我出去转转,我很久没出去走走了。”
季清云点点头,转过头对管家说:“韩总管,我在前厅稍后,你给慕安披上衣服……”
爱德华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季清云:
“直接走吧,我还死不了。”
说完,爱德华伸手把遮住脸颊的发丝刮到耳后,然后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条斯理地朝着楼下走去,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长袍。
管家看见爱德华就要这样出去,急匆匆地跟在后面,不停地劝说:
“哎哟!少爷,您现在大病初愈,身体才刚刚见好些,还是披件厚实的……”
爱德华冷冷地瞥了管家一眼,管家一愣,立马识相地低头不说话了。
眼看着爱德华转身就下了楼,而那个季清云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似乎是很听爱德华的话。
布兰特看见走廊上没有人了,推开门走到自己的卧室里,没有开灯,径直走到窗户边上撩开窗帘,看见爱德华和季清云已经顺着铺满了漂亮石头的小道来到了庭院里面,两人对着一棵凋零枯萎的树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布兰特静静地看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哪来的耐性,以往对爱德华的一举一动都是眼不见心不烦的。
不过,布兰特还没来得及仔细想这些,就猛地看见季清云把右手放在了爱德华的肩膀上,左手触摸到了爱德华的发丝。
他竟然伸手触摸爱德华,布兰特顿时怒火攻心,紧紧抿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窗帘。
庭院里,一向极少面上带笑的爱德华转过头,对着季清云勾起了嘴角,那表情在布兰特的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布兰特猛地用力,窗帘的一个扣子掉了下来。
布兰特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窗帘,冷哼了一声,立刻松开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