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钱,孩子成绩又不好,我老婆她又……”
他在看伊万的笑话,每次伊万暴怒的时候,苏臻都在等着看他出丑,他并不介意自己会不会因此受伤。
直到罪犯得知自己的儿子考上了大学——且在他们的帮助下,这才露出一丝丝触动的迹象。
他用慈祥又骄傲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孩子出去。随即,那三寸丁的身体一下子挺直了,像是浑身长出了骨气,他笔直地靠在病床上,大义凛然地说:“我什么都跟你们说。”
罪犯将一切恶行都推到了苏臻的身上,尽管周琰一遍遍跟他重申,他放火袭击人的人证物证俱在,他绝不可能逃脱制裁。
随后罪犯被吸引过去,男子亲切地拉着他,给他看自己的手表。
上一次伊万对他拳打脚踢,似乎完全没有起到任何的威慑作用。苏臻并不害怕,尽管后来伊万又有好几次,在他面前砸酒瓶,挥起拳头。
“我就问他是怎样求的签,开的光,他就跟我说了这个地方。”
“调外面的监控!马上去查他的行踪!”周琰像只兔子跳起来,拔腿就跑。
“你还记得是几号发生的事吗?”
“当时我身后有个人,嗓门很大,唠叨着说求签很灵。他以前欠了很多钱,但是去道观求签开了光,今年做生意赚了很多。”
伊万开始更加频繁地酗酒,他酗酒是为了朝苏臻发脾气。尽管苏臻什么都没做,什么错都没犯,或许正是因为什么都没做,这让伊万更加恼火。
西伯利亚短暂的夏天稍纵即逝,于是天气一天天冷了下去。
苏砚棠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出现,让苏砚棠觉得,他离苏臻已经很近了。
难怪罪犯身上有这么强烈的白狼气味。
很快,根据时间和地点,搜查的小伙伴们就搜到了当时的画面。
他在一个阴冷潮湿的雨夜,把苏臻叫来自己开的酒馆。
“因为我听……听说飞瓦殿求签很灵。”
是一辆套牌车,追查起来稍微有点困难。但不幸中的万幸,这个狂霸酷拽的男子过于张扬,大半夜开车,还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因此被某处的监控闪亮地拍下了一张正面照。
苏臻每次都在拳头落下前,这样心平气和地看着他,然后嘲讽说:“所以你对我和其他人也没有区别?如果是这样,我凭什么对你好?”
这分明是个倒东西的动作!
“你为什么会想到去飞瓦殿求签?”周琰直截了当地问。
在拉扯的过程中,男子的手往罪犯的帽子里伸了伸,像是亲切地拍了拍。
每次伊万都不得不收起怒气,换做伤心的表情,祈求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这个男子在走出水果店之后,画面戛然而止。
周琰皱眉:“他跟你说能赚钱,你就信了?”
又或者恶狠狠地威胁:“你在我的地盘上,我给你面子,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沈霄会接你回去吗?”
这是底层人民令人心酸的生存智慧,罪犯不惜一切代价,将所有脏水泼到苏臻身上。有的时候苏砚棠听着那些难听的话,都会无端地心疼,并且生出一点小小的欣慰,还好你不在,听不到这些。
监控很快抓捕到,这个男子出了水果店,和跟着他一起的男子一同上了一辆大众。
现在,他的儿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考上了大学,穿着新衣服,看上去朝气蓬勃。
周琰点头:“哪家水果店?”
罪犯报出了一个店名。
周琰赶紧掐断他一连串的抱怨和牢骚:“我问的是直接原因。”
罪犯想了想,说:“在买水果的店里。”
罪犯从桌子上搁着的一堆东西下面,翻找出来一个小笔记本,然后翻了一阵,说出了一个具体的日子。
但是苏臻软硬不吃,他每次都是同一套说辞:“伊万先生,你想不想做生意了?”
于是乎很快,所有狼人都得到了一个消息,满城寻找一个走路望天,手上带着金表的国字脸男人。
终于有了重大的线索,苏砚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他的心更紧张地悬了起来。
马上好像就要找到他了。
周琰一把拽过苏砚棠摁倒监控前面:“这人你认识吗?”
罪犯当天进入水果店,不久后两个男子跟了进来,其中一个正如罪犯所说,穿着西装,一直在跟周围的人交谈。
砍人,他也被袭击了。
直到有一天,伊万将这套说辞扔了回来。
“你不是想跟我做生意吗?我这里有笔你绝对感兴趣的大单子,做成了我就是西伯利亚最大的酒商。”伊万点起一支
“从哪儿听说的?”
罪犯眼睛瞪圆了:“那个人穿着西装,还戴着一个很贵的手表,他拉着我给我看手表,然后说看我的面相也能发财,让我去道观里求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