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说:“以后会有办法还清的。”具体是什么办法也说不出来,118哭了一场后面色有些尴尬,他把脸别了过去。
这里离闹市有些远,乌以沉提早了一个小时就点了晚饭,刚好错开晚饭高峰期。
或许是眼泪让乌以沉慌了神,118在昏暗中靠近,把头搭在乌以沉的肩膀上,乌以沉能感受到右肩的重量和他发梢的酥麻,118很主动地用膝盖顶着乌以沉的大腿,布料传来的温暖比牵手还让人动心。
第三部电影看得两人都心神不定,乌以沉看得很烦躁,频繁地按着快进键,把无趣的片段都跳过了,囫囵吞枣般用了一个小时看完了两个小时的电影。
要是耐下性子来看,这部电影其实也还可以,但心烦躁了,看什么都不舒服,忽然手机传来震动声,乌以沉迅速接通电话,原来是外卖员到门口了,乌以沉一转头,下巴就撞在118的额头上,118恍惚着坐直,说:“啊,你要走了?”
乌以沉看他脸色不对劲,便问:“你不舒服吗?”
118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充满歉意地说:“好像有点头晕,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你想休息我带你去房间里睡。”
118以为乌以沉终于要动手了,便勉强着答应了,乌以沉带他去了一楼的保姆房,里面的床是铺好的,直接就能睡,也很干净,乌以沉说:“你饿了再出来吃东西吧,我放在桌子上,冷了你就拿出来热一下………”
118抓住了乌以沉的衣服,从背后抱住了乌以沉的腰,118在他耳边吹气:“我可以用嘴给你做。”
乌以沉挣脱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我饿了,我要去吃饭。”然后快速离开了房间,逃也似地跑了。
乌以沉的脑子一片混乱,刚才118的主动让他心跳加速,浑身发烫,娼ji都这么饥渴吗。被118摸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紧缚感,后背还有118胸膛的温度,乌以沉想起那场发生在宿舍的春梦,人的温度和呼吸,动作和思维,除他以外的人,不可预知的另一个人,今晚要跟他上床做爱吗?两个人都脱光衣服抱在一起,谁插进谁?
乌以沉步伐混乱地跑到门口,他开了门,外卖员在前院已等候多时,乌以沉接过一袋子炸鸡和披萨,外卖员礼貌地说了一句:“祝您用餐愉快。”乌以沉反应性地倒了一声谢,然后提着袋子站在原地发呆,直到外卖员的摩托车一路远去,他才想起来该回屋了。
啊,118的牙掉了不能吃热气的东西,肯定会想吃点甜的东西来疗伤吧?乌以沉以这种想法买了一碗甜粥,此时他看着甜粥心跳又激动起来,118要休息了,该不该把他叫出来吃饭呢。
乌以沉缓缓落在椅子上,他慢慢捂住了脸,这是害羞,他发现自己只是被心仪的人拥抱了一下,就害羞到不知所措,跟情窦未开的傻逼男高中生一样。
另一边,118正心烦气躁地躺在床上生闷气,自己好歹主动出击了,乌先生是不是阳痿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想做爱的话那叫自己过来干什么,来散播同情心吗?
受伤的这几天118的Jing神都很差,伤口发炎生痂,被打掉牙的牙龈一直在痛,冥塔的医生免费给他做了应急救治,但后续的用药需要花钱,118打算自己忍一下,如果病情转恶再花钱买药,于是每天晚上都痛得睡不着,早上起来肚子像塞了块石头一样没有胃口,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身体的自我修复需要消耗大量能量,他最近几天都头晕脑胀,不过也有可能是脑子被打坏了。
多年的生物钟让他没法在晚饭时间睡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都觉得难受,便下床在房间里四处探索,这里明显是一间保姆房,非常干净,没有私人物品,床边的小窗开向一个后院,院子很大,足以容纳几十人玩乐,远处还有一个纳凉的亭子,里面摆着一张茶桌。 保姆房的视线太狭窄,看不到什么景色,天色逐渐昏暗,118感到无趣,又不想面对那个阳痿男,便缩进被子里胡思乱想。
之前乌先生说第一次见面是在厕所的事,118逐渐想起来了,那时候自己浑浑噩噩的,哪记得那天来叫醒自己的人是谁,不过看到有人躺在厕所里睡觉肯定会很惊讶吧,没准就是这种意外才让乌先生记住了自己。
而且乌先生不像是经常来冥塔的人,他是来看热闹的吗?那他一定是被邀请进去的,之前李匙说有两个客人看中了118,但那时候118服务别人去了,他们就在冥塔等了几个小时,等到了晚上才走。李匙可真好心啊,他看118奄奄一息就大发慈悲联系了乌先生,118才得以在这柔软又宽敞的床上休息。
李匙就是那个联系乌以沉的服务员,也是那个在拍卖会扶着118下场的人。
118只知道李匙一个人的名字,并不认得冥塔的其他工作人员,他们的胸牌上只写了编号,没有名字,冥塔把所有人,无论是调教师、服务员、还是性奴都编上了数字和字母,好像他们就只是这座工厂里的小齿轮。
房间里没有时钟,118的手机也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