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大仔蹲在地上,下巴支在床沿边歪头看着气呼呼的阿满:“我...我错了。”
阿满瞥了一眼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转着身子坐朝另一边不理他。臭傻子,居然在他身体里撒尿,把他当尿壶了不成。阿满越想越气,起身给了大仔腿上一脚,别别扭扭走出去了。
田nainai看着阿满出来,对着他招了招手。阿满走过去,刚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就弹了起来。
“怎么了?”田nainai疑惑的看着阿满,在石凳上扫了扫,没什么东西啊。阿满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没事,没事。”又慢慢坐了回去,肛口周围肿胀充血着的一圈红rou被轻轻挤压着。
“阿满啊,你真的想和大仔过一辈子啊?”田nainai看着半掩着的木门问。
阿满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顺着田nainai的视线看过去,大仔从木门边露出半个脑袋,手扶在门板上,缩着结实的肩膀,委委屈屈地朝他望。
“嗯,我想和他过。”
“那,咱们家就办场喜事吧。”田nainai撑着拐杖站起来:“虽然你们俩的情况不好请宴客,但咱们自己家还是要走礼节的。“
还没等阿满多问什么,田nainai就招呼着大仔过来,让他俩先拾到干净,换上最Jing神的衣服,一家三口一起去了岛上的照相馆。
阿满扫过脖颈的头发被修整得稍微规矩了些,大仔还被照相馆的老板抹上了发胶,硬生生梳出个老成的造型。田nainai找来两朵红花,别在大仔和阿满胸前。
照完像,他们又去买了新的被褥,大红贴花,桂圆花生和散糖,还带着大仔和阿满去做新衣服。
回家后,田nainai就抱着日历算日子,最近的好日子也就在这个月底,还有两周,也不知道衣服做不做得出来。
不过他们家这喜事办的低调,做到衣服挑的也是最简单的款式,应该问题不大,就是...田nainai抬头看着凑头在一起偷吃散糖的俩人,叹了一口气,有点委屈阿满了。
这天赶集阿满没有去街上,他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得干干净净,认认真真将大红的双喜贴花贴上。大仔和nainai取了照片和新衣,又绕到了舍伽庙去,想请一尊岛神像。
岛神是番石岛的本地神明,和如来观音一比等于无名小卒,但田nainai觉得他们所求不多,只要大仔和阿满平淡相守就好,求大佛不如供小神。
大仔跪在草蒲团上装模做样的拜了拜,眼睛却一直悄悄打量着一直跪在他旁边的奇怪男人。
男人穿着着一身灰绿色的纳衣,手上转着佛珠,看着身前的经书专心致志的低声yin念。看起来像是虔诚的沙弥,但是他又没有剃度,最奇怪的是,那双眼睛。
那双明显不属于亚洲人的深蓝眼眸,大仔没见过这样的人,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趁着nainai去奉神像时跑到男人身边,有意无意的靠近了细瞧。
“小兄弟是来求什么的?”男人停下诵经,抬眼对上大仔的视线。大仔愣愣的看着这双异域蓝眸回到:“求...求结婚。”
“结婚?”男人微皱着眉头看着大仔半晌,笑道:“小兄弟说的是求姻缘吧。”
“不不不是。”大仔摆着手说道:“nainai说,我们求...相伴相守。”
“相伴相守。”男人重复了一句:“好意愿,那这么说来小兄弟是有一起相伴相守的人了。”
“嗯。”说道阿满,大仔不自觉笑起来,靠近男人压低了一点声音说:“我们明天就结婚了。”
“这样啊”男人看着大仔脸上幸福的笑容,由衷的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大仔,大仔...”田nainai在走廊上叫了几声,大仔急忙扯着嗓子回了一声。又转过头和新朋友告别:“nainai叫我,我先走了。”
男人与他挥手告别,田nainai走到门外,一伸手扯住大仔的耳朵:“叫你不要乱跑,这里都是神佛,别冲撞了神仙。”说完抬头看了一下小堂门里的神像,也不知是哪路神仙,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大仔咿咿呀呀被拽出去,路过的沙弥跑过来提醒他们不要在这大声喧哗。田nainai讪讪放了手,正要带着大仔走,大仔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跑了回去。
小堂里的蓝眸男人还是像刚才那样跪着,大仔跑过去,从身上摸出几颗散糖,塞到他手里。
“吃...吃喜糖。”说完也不等男人回答就急哄哄跑了出去。
男人低头看着大红胶纸包着的硬糖,拆了一颗放进嘴里,皱起了眉头。味道太甜了,他并不喜欢。不过...他又剥了一颗,放到供盘上。
抬起头对着“神像”说:“甜的,你应该会喜欢。”
晚上回家,他们慎重地将神像供上。在nainai的要求下,大仔今晚不能和阿满睡在一起,只好窝在客厅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田nainai就开始忙活了起来,让他俩换上了新衣,石床上铺上了新喜被,撒满了桂圆花生,田nainai拿着木梳过来给阿满梳头。
“一梳梳到头,喜乐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