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杨锡是忐忑的。
在各个平台搜索了有关fork的事,褒贬不一,有的fork性格差劲,经常因为琐事跟普通人争吵,但大都克制着自己没发起实质性冲突。而有的fork被压抑的环境压得抬不起头,小心翼翼的在这个社会生存,处事方法卑微,这类fork大都是被部分普通人欺负的对象。当然,最多的一种就是默默的站在普通人身后,不张扬不表现,微弱沉默的像个透明人。
了解的越多,杨锡对fork的情感越复杂,但最终只能长叹把这些掩过,这背后的深度不是他能踏足的。
不过心里也有了底,倒没那么不安了。
开学那天,他报道完才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宿舍的。
他光是搬行李就累的直不起腰,坐在凳上还没休息一会,两个舍友陆续到了。
一个叫吕程山,戴着眼镜,瘦瘦的,皮肤有点黑,他一进来杨锡就站起了跟他打招呼,谁知把人吓得惊叫了一声。
“哇,兄弟,你多高啊这?”
他比吕程山高了近一个头,看着吕程山羡慕的眼神,杨锡忍不住扬起眉毛,心里滋滋的乐:“我186。”
吕程山羡慕的唠了两句就开始搬东西,打着搞好关系的心思杨锡帮他一起,没过一会就开始兄弟兄弟的叫。
另一个舍友叫宋茂,他比吕程山高一点,体格也瘦瘦的,有点腼腆。
好舍友杨锡热情的帮他把东西搬进来,顺便给宿舍打扫了卫生。
差不多过去了一小时,最后一个人让杨锡在意的人还没来。
关系稍微熟稔了,杨锡也耐不住八卦的心,先跑到门口瞅了两眼,确认没人后,关上门神秘兮兮的问他们为啥同意跟fork住。
吕程山跟宋茂对视一眼,他奇怪的说:“不是可以减免住宿费吗?”
杨锡愣了一下,而后面色奇怪的吞吞吐吐:“难道对fork不感觉.....呃,不好接近之类的?”
吕程山惊讶的说:“啊?你应该没怎么跟fork接触过吧?”
他诚实的点了点头。
“别怕,”吕程山拍了拍他肩膀:“fork就算跟我们有矛盾,大都都会忍着的,忍不了的顶多跟他们打一架,我们报个警,他们不关个十天半个月出不来,而且还会记到档案去。”
杨锡张着嘴:“这么严重啊。”
“哎,fork他们得特殊对待嘛。”
杨锡又多问了几句,多是他们平时遇到的fork,听完后他对fork的处境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之前只知道fork是不能随便接近的对象,就算受到管制后的fork基本都能克制住自己,但压抑隐藏的本性依旧是个定时炸弹,他带着这样的畏惧看着fork,但真正的去了解了现实,才会发现fork已经完完全全的沦落为了底层,无时无刻都被踩着脊骨。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就好似他一直觉得很可怕很强大的人,其实是一个被人欺负了都不能,甚至不敢还嘴的可怜虫。
杨锡带着这样的微妙情绪,等到了柯禄。
柯禄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发型不是个人文件里的大背头,而是松散的垂下,眼镜倒还是那副无框的,比那张证件照看起来日常很多。
他一进门,杨锡就看到了他的脸,直直的盯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样不礼貌,才移开视线,他莫名有些尴尬,心里胡思乱想着,感觉真人比照片更自然好看些。
柯禄没先把行李搬进来,而是先跟最外的宋茂打招呼,他抿着嘴,唇角微弯,对宋茂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是吕程山,最后是杨锡。
“我是柯禄。”
柯禄朝他伸出了手,神色十分正常,跟对另外两人无异,杨锡连忙抬头伸手握住,跟他打招呼。
他的手有点冰冰的,两人轻握了一下就松开了,柯禄移开视线环视四周看环境,摸了摸自己的桌子,又扭头看向杨锡,朝他笑着说:“那我们就是“同桌”了?”
柯禄平易近人的让杨锡在心里止不住晃头惊叹,听到他这么说,杨锡连忙说:“什么同桌,是好兄弟。”
他说的话让一旁的吕程山忍不住喷笑,他想到了先前杨锡提到fork的害怕模样,跟现在称兄道弟的样子反差实在是大,杨锡听到他笑,立马猜到他在笑什么,不免有些恼羞,移着凳子就靠向吕程山夹他脖子,嬉笑打闹着一下拉近了关系。
宋茂和柯禄在一旁眯着眼笑着,只是在听到椅子拖地时拉出的刺耳长音时,柯禄的眼睛微微一眨。
他选的床位在里侧,他们三个各占一个,留给柯禄的床位正好跟杨锡相连,上床的梯台是两人共用,当杨锡注意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下午他们宿舍四人一起吃了晚饭,关系倒是满融洽的,说话说的多的是杨锡和吕程山,从考试分数聊到游戏,再聊到女朋友,母胎单身的杨锡励志要在大一找到女朋友,找不到大二回来请吃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