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所有自然光都被窗帘掩去,书房里只余桌上那盏雕铜流苏灯,在昏暗中氤氲着暧昧黄光。男人单手支着下颌,嘴角含笑。灰蓝色眼眸像光彩映射下的琉璃珠,透出雀跃的亮色。
明明坐姿随意,他却能显露出再明显不过的上位者姿态。眸中亮色逐渐变得炙热,凶兽般藏着道不清的情绪。
他唤嘉融靠近,语气介于诱导和命令之间。嘉融当然没有拒绝,服侍主人是最理所应当的事情。添茶、置物、整理领结、记录日程,他应该尽心安妥一切,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但如果是另一种服侍呢?
刚靠近,主人便把他拉到腿上。黑色西裤面料冰滑,腰腹下俨然撑起一个暧昧弧度。
“嘉融,我好疼。”
人前冷漠,对他说话时的语气却总是黏糊糊的,带点逗弄意味。男人一只手锁住嘉融手腕,另一只手摩挲恋人眉骨,坏笑着把脸靠得更近。
若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几乎可以确信,他和主人的距离不正常,主仆关系已然越轨。
嘉融避开了他的吻,想从这场背德游戏里脱身。可主人力气极大,他甚至没办法抽出自己的手。
“主人,我们不可以做这种事,夫人会伤心的。”
他的眼睛不安地瞥向椅子角落,不敢跟男人对视,脸上满是为难。
看到怀中人躲避亲吻,男人心中有点闷火,但想到他在失忆,还是按捺住惩罚的欲望。
“放心,没有什么夫人,这个古堡根本没有女主人。”
嘉融只当他说夫人还没回来,正好可以偷欢,负罪感更为浓烈。
“就算还没回来,也不能……”
每次失忆,男人总猜不透小东西脑里装载的神奇想法。他的笑意更浓,语气变得宠溺:
“我的意思是,这个古堡里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
看到眼前人还是一副呆傻模样,男人忍不住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真以为自己在和已婚贵族调情吗?”
嘉融终于听懂话里意思,但疑虑并没有消除:“可是村里人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强硬打断:“你是要听那些人,还是听主人的话?”
嘉融嘴上应承着,乖巧地说都听主人的话。眉头却依旧紧皱,也不知道信了几分。
男人艰难忍住亲上去的冲动,心中升起逗弄想法。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嘉融的唇心,然后恶劣地把手指插进他的嘴里。
“下面硬了,给我口出来。”
偷情就偷情吧,偶尔玩一下这种禁忌戏码也不错。
“不会连怎么帮主人都忘了吧?”
主人的声音变得冷漠,从对恋人的亲昵,转变成让管家给自己处理性欲的命令式口吻。嘉融早已听说贵族间的混乱性生活传闻,却没想到主人和自己也有这层关系。虽然记忆尽数丢失,但身体反应骗不得人。听到命令后,嘉融竟自然而然跪下,脸贴着男人大腿内侧,主动给他松开裤子纽扣。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侧面印证着他们有更多荒yIn过往。
主人的性器已经胀到一个吓人形状,这么粗大的硬物,他怎么可能吞下?但身体比理智先走一步,鼻尖腥臊气息不断刺激着神经,让一向循规蹈矩的他脱离自我控制。
眼前景象变得chaoshi又糜烂,他不敢再多想,含住性器后立刻用舌尖沾着顶部。硬物太大,就算做好心理准备,吞入时咬肌还是被顶得鼓了起来。嘉融尴尬又害臊,怯生生地动用唇舌服侍每一根青筋。
或许他真的具备口交经验,不需要指导,牙齿也懂得避开敏感部位。或许他是最尽职尽责的管家,体贴到会帮主人处理欲望,听到主人呼吸变得急促后,竟试探性吮舔起柱身。最恐怖的是,或许他是天生贱人,主人舒服的闷哼声给他带来极大满足,他竟主动做起深喉。
管家替主人处理性欲是正常的么?这段禁忌关系又是怎么开始的呢?是主人命令他,还是他自发去诱惑主人?难道达lun伯爵说的经验丰富,是指以色侍人的经验吗?
嘉融内心变得难过,口中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他自虐似地把粗大性器吞得更深,喉管疼痛能稍稍减轻他的羞愧和自我厌弃。
身段纤薄,皮肤白皙,衬衫上的纽扣打理得一丝不苟,薄唇却边吞吐边溢出绵长津ye。
体面又yIn秽,脏污又诱人。
嘉融确实很适合穿白衬衫,男人暗暗想道。
直到喉管处的撕裂感变得明显,主人终于放过了嘉融。浓稠Jingye尽数射进嘴巴,嘉融乖巧地把它们全部吞下。
大脑晕晕乎乎,膝盖跪得酥麻。他用手巾擦拭溢出嘴角的白ye,对着镜子整理仪容。用冷水给脸部降温后,他以为自己已经恢复到自律又干练的管家状态,并不知道脖颈处全是深深浅浅的捏痕。
(十九)
拒绝进一步温存,嘉融状似镇定地告别主人,举手投足都是最规范的动作。其实心绪早已乱成麻线,他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