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清醒着……也太不公平了……”
明明是他那样大张旗鼓地想来强行吃掉自己的,结果最后却变成迷迷糊糊地勾引自己把他弄得爽上天。季铭承觉得即使现在自己真的满足了,将他欺负到哭出来晕过去了,估计他醒来后也不会有什么真切的实感。
虽然能听到他心中真实所想还是很开心的,但季铭承还是固执地想要让他的小舅舅,能够清醒地感受到自己带给他的全部快乐与……爱意。
更何况,他也不确定这样强烈的神智不清状态,究竟对人体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影响。
即使是有一点点可能,他也不想让他心爱的小舅舅为此而冒险。
“……你就在一无所知中……更加的渴求我吧。”
季铭承轻轻一笑,那漂亮的手指便顺着战蓬风的背部肌rou线条滑下去,一路仿佛带着无数细小的火花一样,令战蓬风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就在他颤抖不已之时,季铭承似乎拿起了旁边的什么东西喝了一口,随后战蓬风便感到后背上一股力量让他惯性地往前扑去。
“唔!”
炽热的双唇触碰中似乎有什么微凉的ye体流过,但二人似乎谁都没有在意,战蓬风本能地渴求着面前这个感觉最亲近的人的温柔和热情,而对方也由着他予取予夺……直到战蓬风感觉到一股倦意突然袭来。
感觉到怀中那热情纠缠的人渐渐地没了动静,转而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季铭承才终于抬起手臂,将那被折腾了好一阵子的温热身躯,稳稳地揽在了怀里。
很少有人知道,天下最难得到,千金难求的极品春药金玉暖醉,居然是有解药的。
而那解药竟然仅仅只是一杯再简单不过的白开水而已。
而恰好这当今的少年皇帝季铭承,便是那少数的几个人之一。
“舅舅……”
此时同样有些痴迷的神色,出现在了皇帝陛下那俊朗漂亮的脸上,竟丝毫不显猥琐渗人,反而会让人觉得是那样的深情跟温柔。
“若是吃了……不管是如何吃到,都要负责到底的……”修长的手指穿过怀中人散乱的黑发,轻柔地一下下顺着。
“……可你擅自吃春药,还想要跑到外面把自己至于险境的事情,让我还是觉得很生气……”
话锋一转,那语气仍然温柔,可却仿佛突然带了点风雪似的寒凉了起来。
可那作为当事人的摄政王战蓬风,头却依旧埋在他的宝贝小皇帝怀中,呼呼大睡着,丝毫没有一点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的警觉。
看了半天,见他仍然窝在自己怀里睡的如此舒坦自然,季铭承也终于是放弃了跟一个睡着的人对峙,看了看天色也挺晚了,便叫了贴身太监进来吩咐了几句。
那太监也机灵,见到摄政王跟皇帝陛下同睡一榻,都未曾面露任何多余神色,只是领了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的命令便恭敬地退下了。
当室内再次寂静下来时,季铭承突然又想起了十四岁时候的某天夜里。
彼时他早已学会了事事隐藏真实想法,甚至连恐惧悲喜都一并让人无法察觉的本事。但是,到底还是个孩子,每到夜里,处于那几乎是一丝人气也无的清寂殿宇之中,哪怕是躲进被子里也没有办法摆脱心中不断涌出的无力跟恐惧。
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怕黑怕一个人,所以从来都不跟任何人说这件事,而极差的睡眠也导致了他肤色苍白,神色疲惫,可即使如此也并没有什么人去在意他这个并不受宠的皇子身体到底好不好。
遇到他这个变态舅舅之后,哪怕知道他真的在意关心自己,在被问及此时,却也从来没说出自己会如此神情疲惫的原因。
因为觉得实在是太过丢脸了。
结果某一天下午,竟然就在他的舅舅面前昏倒,恍惚中似乎能听到他焦急地叫自己的声音。之后醒来时就已经过了子时。自己躺在床上,而他,就躺在自己身边,向着自己这面睡着,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那时自己已经知道了舅舅对自己的别样心思,但心中却仍旧是抵触多一些,他原本以为若是二人真的躺到一块去的话,自己应该会立刻感到不舒服地想要避开他的。
但是此时的自己却奇异地并没有那么想,而更加奇异地却是他突然之间觉得,这黑暗冰冷的殿宇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或许是全部注意力都被这旁边的人给吸引去了吧。
十四岁的季铭承没有思考这么多,只是眼里他那张平日里总是不正经,又玩世不恭的脸庞突然变得顺眼了许多,这种感觉又渐渐变成了一种冲动,而最后的自己也在犹豫之中把它给变成了现实。
那个仍旧冰冷漆黑的夜里,十四岁的二皇子季铭承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他小舅舅的额头。
……
时过境迁,即使如今的季铭承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怕黑怕冷的小孩,对于他那小舅舅的执念也早已变得不再只是躺在一起那么简单,可这种阔别多年的感受,此时却仍然在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