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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氏老宅,是典型的中式建筑,青砖红瓦,墙面长满了绿色的青苔。
秋夜,清风徐徐,吹卷着屋内白色的纱幔。
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铺了几层薄薄的软垫,上面罩着一张霁色缎面床单。
窗前,一抹孤寂的身影屹立在月光之下。
顾怀不明白,人心为什么会复杂到如此这般地步。爱与恨相互交织,一念谓之天堂,一念谓之地狱。
哪怕再忠贞不渝的情感,一旦掺杂了太多世俗欲望,也会变得不那么纯粹。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转瞬坠入脚下雕花的地毯中消失不见。
“夜深了,不要一直站在窗前,会着凉的。”应律暗自叹了口气,走过去,抬手将窗户合上。
随后,又将顾怀打横抱起,轻轻放到了柔软的床上,俯下身看他。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怀怀!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要为难自己~你还有我呢,不是吗?”
说着,低头在对方的额间落下一吻。
“听话,今晚好好睡一觉,有我陪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两人关灯上床,应律习惯性地将对方搂入了怀中,大掌贴着顾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思绪万千,闭上眼却并未睡不踏实。
朦朦胧胧中,他突然感觉有什么窸窸窣窣地钻进了被子中。
下一秒,shi濡地吻便落了下来,一下一下地轻啄着他赤裸的胸膛,然后再到小腹,双手不安分地开始到处点火。
面对Omega蓄意地撩拨,他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呼吸。
“别这样,怀怀!”
理智回笼后,应律强行按住了对方四处作乱的手,借着月光看向眼前那个模糊地身影,心脏忽地骤疼了一下。
“阿律,要我吧,求你了!”
这是两人确定关系以来,他第一次这么渴望对方占有自己,最好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应律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随即一个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小心地避开Omega的肚子,双手撑在两侧。
“你知道吗,怀怀?我们的心是相连的,只要它一痛,我就能感受得到,甚至有些时候比你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对不起,我让你心痛了!”顾怀微微红着眼,双眸中尽是闪烁的水光。
他想,如果应律没有认识自己,一定会活得比现在潇洒,肆意。而他却亲手将对方拉进了泥沼之中,到处危机四伏,进退无路。
“是很痛,却也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应律贴了贴他的脸,哑着声音说道。
在日复一日地打打杀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明争暗斗中,他早已逐渐迷失了自己,活得就有如行尸走rou一般,丢失了灵魂。
而对方的出现,就好像黑暗中的一道光,让他找到了存在的意义,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我也是,阿律。”顾怀将双手攀上对方的脖子,目光深情地说道:
“真的真的好爱你啊,爱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爱到这辈子非你不可……”
接下来的话,应律并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嘴唇,将那些未尽的话都悉数吞进了腹中。
他又怎会不知道顾怀想说什么?
那种近乎于痴狂的爱与占有欲,他根本不会比对方少上一分,反而只会更多。
两人相互交缠在一起,没有任何一次比今晚更让两人沉醉。他们就像是两只争夺地盘的野兽,相互撕咬啃噬着,只要彼此经过的地方,全部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应律自是爱极了顾怀的嘴唇,rou感十足却又恰到好处,每次吻起来都像在品尝甜美的布丁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嘶~”被咬后,顾怀嗔怒地瞪了一眼对方,下一秒便礼尚往来地咬了回去。
应律眉头微皱,被咬的下唇微微渗出鲜血,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用舌尖反复舔舐过对方的贝齿,尽情掠夺着Omega口中的津ye,两人的舌头勾缠在一起,混合着彼此的唾ye,触感shi滑地来回搅动着。
顾怀唇微张着,稍稍仰起头,配合着Alpha野蛮地侵占,嘴唇早已被吸允得通红,微微发麻。
好听的嘤咛声从他的口中断断续续地溢出,应律暂时放过了那张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嘴唇,转而开始亲吻他的脖子。
他知道顾怀的耳朵很敏感,所以每一次都故意将它含在嘴里,舌头就像动物一样舔来舔去,舌苔上极其细微的倒刺,不断刺激着对方的神经,身体忍不住发出一阵战栗。
“嗯呃……好痒,阿律。别舔了~”顾怀偏过头去,软软地说了一句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话。
“宝贝,你可别忘了,刚才是谁求着让我cao你,这还没开始呢,你就开始求饶了,嗯?”应律一边咬着他的耳垂,一边打趣地说道。
尔后,还不忘恶作剧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