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他们认识，是何倩倩，旁边还站着个高马尾的女孩。
“陶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陶越看到她就想起天台的事，他低着头，脸有些发烫，还是开口道，“什么忙？”
“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秦楚吗？我知道他是你哥，对吧？”
陶越抬起头，面前多了个包装Jing美的粉色盒子。
“我……”陶越不知道该说什么，旁边的吴方帆道，“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我……我没找到他，他好像出去了。”女孩子声音有些委屈，看起来娇滴滴的，很是惹人心疼。
最终陶越还是答应她，帮她把东西放到秦楚座位上。
一直到晚自习结束，秦楚都没回来。等到放了学，陶越看了眼那个孤零零放在桌上的盒子，还是跟着人群下了楼。
他站在校门口等司机，往常都是一出门，司机就在等着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了十几分钟了，校门口都没什么人了，还是没看到接他的车。门口的学生渐少，他往旁边的路灯走去，希望司机来了能一眼找到他。
路灯下还站着个男生，手里还拿着一个透明的文件袋，里面装着试卷和笔。
“你是……顾锦书？”陶越认识他，在学校放出的大考校排名里，每次都能看到他的照片，几乎没下过前三。
“啊……是。”男生似乎被他吓到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不过看起来很乖巧。
“我叫陶越，今天跟你们一起上过阅读课。”
“哦，你是三班的！”顾锦书语调高了些，笑得有些腼腆。
“嗯，你……等人？”
“嗯……嗯，你呢？”
“我也是，等人来接。”
“你家离得很远吗？”
秦楚点点头，他也没步行走过，路上有时还会堵车，他其实也没什么概念。
“我家在东城区，马上就要错过最后一班公交车了。”
东城区陶越知道，是全市最破败的区域，几乎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和老弱病残，治安也不是很好。
“你要坐公交回去？那你在等谁？”
陶越还以为他也在等人接。
“我……”顾锦书在犹豫要不要说时，陶越开口了，“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说。”
“不是，就是……”就是他表达能力不太行，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是有个人，今天忽然来找我，说我伤害了他妹妹，要我放学后等着他。”
他说完这些话，抬眼偷偷看了下陶越，面上有些不安。
陶越有些想笑，这人的小表情太可爱了，总是小心翼翼的，太像小动物了。
“他让你等你还真等啊？他说这话好像就是要找你麻烦啊，你还敢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他。”
说他胆子大吧，他又时时刻刻警惕不安得不行，说他胆子小吧，他敢只身来“赴宴”。
“不会吧，现在还有……还有……”他“还有”了半天，憋出了个“黑暗势力”。
陶越噗嗤就笑了。
这小学霸的脑子似乎不太机灵。
顾锦书又是不安地看着他，似乎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陶越也没拿手机，眼看着校门口都没人了，他便道，“你别等了，咱们一起坐公交车走吧？”
“可是我答应他……”万一那个人来了发现自己没在这里，那他不是白来了吗？浪费人家时间，顾锦书有些不好意思。
“都这么晚了，他肯定是在捉弄你，应该不会来了。你不也说了，再不走要错过末班车了。”
“那……好吧。”
最近的车站在学校旁边的北广场，几分钟后，他们站在了北广场的公交车站上。
他俩一边看站牌停靠信息，一边听到了嘈杂的说话声，不时夹杂着生殖器官的字眼。
什么人在靠近他们，陶越一回头，是五六个发型夸张，衣着古怪的社会青年。他们一边哈哈说笑着，一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他们。
“小弟弟，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啊？”其中一个黄毛上前，笑着问他。
陶越不理他，带着顾锦书往旁边挪了挪。
顾锦书看到那些人，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他被陶越挡在身后，不知所措。
“怎么还不理人啊？”另一个白毛凑近他们，“Cao，两个都长得细皮嫩rou的，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不都有洞吗？”另一个混混一口黄牙，坏笑着打量了陶越一番，“屁股挺翘。”
“都别跟我抢啊，我喜欢那个小的，妈的真白！”
“你们别吓到小弟弟了，”黄毛笑着上前一步，“哥哥送你们回家吧？这会儿早就没有公交车了。”
“你他妈装什么好人呢？有种待会儿你别上！”一个破洞裤青年推开黄毛，笑得猥琐，“他不老实，我是个实诚人，我实话实说，我想用大鸡巴插你们的小屁眼，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