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蹊被带进房间之后,高挑靓丽的酒店经理就带着职业性笑容踩着高跟就无声退了出去。
他有点摸不清眼前状况。檀色烤漆屏风在橙黄色暗光下泛着温润木色,花瓶里松枝叶衬立的太平红叶菊杆直挺立,昂杨花头垂视着宋言蹊,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我很贵…整个房间都很贵…虽然知道恒幔酒店是岐川新建的顶奢酒店,但他这个房间奢华程度,绝不是普通客房。他想找到手机询问一下同事,如果是搞错房间,他换好衣服回家住也行。
可他在这宽阔豪华的房间找了一圈,除了酒店里面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他几乎可以确定是服务员搞错房间了。
他想给前台打个电话问下怎么解决,可房间里面居然连台式电话都没有。
找不到衣服和手机,也联系不到同事让他有点焦躁,燥郁让他有点情绪上头,身上浸出一层shi乎乎的汗,劣质的蕾丝内衬就在薄汗中使劲摩擦着宋言蹊的皮肤。浸了水渍的衣服使得本来就有点紧绷的衣服,更是嵌入了皮rou,勒得宋言蹊喘不过气。
他提起那块贴着皮rou的布料,被释放的嫩rou立马娇气抗议,宋言蹊轻叹一口气,他就是这样的坏体质,皮肤碰到灰尘会痒,浸出汗水也会痒,被粗糙布料摩擦也会痒。他暗嘲自己,真是穷命难养。
他反手去够拉链,想暂时松懈一下被勒紧勒一天的腰腹,喘口气再马上拉上。
虽然手长腿长,可平时从来没有穿过女性Omega的服装,下午也是组里面的Beta同事帮他捣鼓上的这身衣服,这会儿让他自己解开繁复的服装,着实有点为难他。宋言蹊专心努力和拉链作着斗争…
咔擦…
电子锁金属齿轮摩擦,发出刺耳冰凉的声音。
宋言蹊一惊,猛然抬头。
隔着泛着幽光的厚重木门看向门口:“是谁?房间里面现在有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服务员搞错了房间,请您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就开门好吗?”
话音落地,无人响应,房间寂静一片,门轴继续咔擦转动。
独处一室即将被陌生人闯入领地的恐惧让他心跳加速。他猛然抬头看门口,幽暗灯光下空荡荡的,在这昂贵酒店里宽敞得有些反常的走廊里,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西装笔挺,闲庭信步逗弄着猫儿般缓慢走进房间。
一张轮廓极深,俊朗中带着冷气怒意的脸就这样闯入宋言蹊的视线。
本想将拉链合上,却因为第一次反手拉衣服Cao作不熟练。加上紧张情绪催生,一个使劲,拉链和想象的方向背道而去。
这为了应付表演买的女仆装,在宋言蹊还未被Alpha闯入的惊魂未定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时…不合时宜的散架了…
清瘦单薄的Omega,两只手都兜不住散开的布料,松松垮垮的挂在他上半身,只靠腰间的一根绑腰蝴蝶结才没让裙子掉下去。半隐半露,白净细瘦的胸脯上,一颗红润ru果俏生生挺立在空气中,暴露在Alpha浑欲发烫的视线中。而在舞台上招摇张扬的蝴蝶结,正好卡在挺翘浑圆的屁股上。像是一个巨大等待主人拆开的礼物,只要把蝴蝶结拆开,就能窥探到两瓣浑圆挤出来的青涩曲线。
绯艳不自知的Omega瑟缩着孱弱皙白的颈,被突然出现的Alpha骇得润shi了双眸,惊得跌坐到床上,畏惧地看向来人。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久别重逢的惊喜礼物吗?”
Alpha的声音低沉浑厚暗哑,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欲望疯狂在体内灼烧,信息素肆虐叫嚣着要冲出,将那只Omega紧紧包裹住,从那shi润的唇泥泞的xue中挤进去,填满Omega的整个身体。
他的嘴角浸着凉意,鼻翼两侧不停阖动,平常冷厉薄情的脸上,此时眼角眉梢都透出狠戾,隐匿于木质檀香中清甜却寡淡的信息素不足以扑灭Alpha心中的欲火,怒火。浑身震颤的肌rou,焦躁地催促着占有这只胆大包天Omega。
整整四年时间,在Omega离开的时候,他也成了一口枯井,风吹过掀不起一丝波澜。
多少个日夜,Alpha都只能紧埋于残留着Omega信息素的衣服里,去嗅那日渐消隐的芍药香,才能让挺立的粗黑兽根得到短暂的释放。
可如今,沁润着水汽的,散发着幽香的,鲜活的Omega就在他眼前,盛着一汪泪,警惕地看着他…
Alpha溢出的暴虐信息素越来越旺盛,皮鞋底有节奏地敲在大理石地板上,踩着鼓点般敲击着宋言蹊的心。衬衫被暴躁扯开,露出健硕宽挺的胸膛,块状分明的腹肌似乎散发着热气,熨烫着宋言蹊的心。
宋言蹊的手抖得厉害,他抓紧手中的衣服,像是抓紧了一层屏障,能隔绝那蓄势待发扑向他的猛兽。
半透明的玻璃砖外,山石古松掩映着泳池的悠悠水光。
手机在一堆衣物里呜呜震动着,Alpha却置若罔闻。
宋言蹊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他纤细的手指在Alpha的注视中颤抖着指向手机:“手机,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