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白七点出头醒来手机上有几条陆西言班主任发来的消息,大概浏览了一下,是在询问陆西言迟到原因。上面有一排未回复的消息,是昨天下午发的,向他举报陆西言下午和齐放一起逃课,并询问陆西言的去向。
陆非白坐在床边简单回几条,解释说陆西言昨天下午发烧,没跟老师说擅自溜回了家,此外需要请假一天。至于齐放,他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地捞了他,向班主任说明了齐放昨天把陆西言送回了家。
发完消息,他把目光转向陆西言。陆西言还没有什么要醒来的迹象,他习惯性地缩在被子里,埋着半张脸睡觉。陆非白多次让他改,他始终改不掉,一直拖到现在。陆非白把被子掀开一点,让他露出鼻子呼吸。
陆西言睡得头发乱糟糟的,脸色红润,长时间藏在被子下,脸蛋是热的。父亲探了探他的额温,应该有一点点低烧,但不很严重,看他表情也不是很难受,放下心,开门下楼。
他正在客厅把药箱打开一样一样地挑,顾姨走了过来,面上尽是担忧:“先生,言言怎么还没起来吃早饭?”
陆非白拿起一瓶退烧药,转着瓶身瞧了瞧保质期:“嗯,今天给他请假了,昨天喝太多了现在下不来床,今天可能要晚点,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顾姨连连点头,面露疑惑地看着主人家拿出一支伤药药膏。陆非白有心支开她:“今天就用昨天剩的排骨汤煮点细面条给他吃吧,昨晚吐了一晚上,吃点清淡的。”
“好。”顾姨点点头,感慨道,“现在的小孩啊,年纪轻轻就又沾烟又碰酒,我家大孙子比言言大个四五岁,开始喝酒时比言言还小几岁呢!非要和同学逞能充大,直接进医院待了两天,医生说是喝伤了。可得叫言言当心着。”
顾姨在陆家做了六七年了,她自己的最小的孙子都比陆西言大两岁,陆西言平时回家就做出一副人五人六的乖巧懂事的样,嘴又甜,小时候天天缠着她满嘴的“nainai”“nainai”,要nainai讲故事。这么可爱伶俐的小孩子这么听话,却是个单亲家庭的,顾姨心疼他,从来把他看作最小的孙子。
陆非白点头赞同。顾姨忙着要给宝贝干孙子去做清淡的下面小菜,进了厨房。
陆西言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被惊动了一下,但并没有醒。过了几分钟他才勉强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心里却在明明白白地唾弃自己。
妈的又做这种梦。
不要脸啊你。
差不多大半年前起,他十六岁生日后没多久,他就时不时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频率不会很高,但总是Yin魂不散。
这些梦主要致力于让他梦遗。一开始的梦基本都是一些很无厘头的、莫名其妙的梦,比如一只手摸他的脸,或是一个不算缠绵的拥抱,他自己也搞不懂这种梦为什么会梦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为谁遗Jing,梦里的一切都是朦胧的,很多细节在睁开眼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而梦还在不断升级,变成了接吻爱抚一类的画面,最近一两个月变成了春梦动作片。
而另一位主角也了然了,不是陆非白还能是谁。
其实他一早就知道是谁,一直闷在心底自己不去戳破自己罢了,既有不敢也有不想,但一切起始的确是因为父亲。
都是他的错。
要不是父亲以为他不在家而擅自把床伴带回家,在卧室里做爱被躲在厚重窗帘后的他围观了全程,他陆西言堂堂正正一个直男怎么会变成这样?
某天清晨陆西言好不容易从一个服服帖帖被当成女人cao的梦里清醒过来时,他委屈又害怕。他心里生起陆非白的气。气得要死却又怂得要命。他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你是喜欢女生的,喜欢胸软屁股翘脸可爱的女孩子,而绝不可能是男人,男人硬邦邦的有什么好。
他给自己做了心里安慰后心情登时明朗了不少,而下床换内裤时他却又犯了窘。
梦遗的量多,浊白的Jing水从大腿内侧缓缓淌下。他一下子就硬了,脑子里尽是梦里父亲内射进他身体里的画面,Jingye从他屁股里流下来,男人在他身边粗重地喘。这些本该遗忘的小细节汹涌而来,想要淹死他。 我就是喜欢女孩子。
我很正常。
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他又想起高一时谈的女朋友,陆非白不会对他的校内生活多加过问,他自己也没对父亲说过,谈了二十来天就分手的女朋友实在不足为提,即使那个姑娘很漂亮,但相处的短暂也让这段感情失去了向父亲炫耀的资本。
他还记得女孩子对他提出分手时的一幕幕。
那时他们几个同学约着去郊外玩。几对小情侣以探险之名拉着手各自找乐子,兵分几路。女孩拉着他的手走进一片芦苇丛,她搂着陆西言的手臂,抬头期待地看着他。她出门前特意好好打扮了自己,本来就长得漂亮,这么一打扮更是光彩照人。
然而陆西言心里想的却是刚才和齐放没打完的游戏。女孩已经发育出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