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市,秦连清没看身后的贫民窟一眼,脚步不停,跟着眼前的黑西装beta上了车。
在那个比垃圾场还要肮脏黑暗的贫民窟活了十八年,他将所有的痛苦、屈辱和仇恨都嚼碎了吞进肚子溶进血中,将自己的人生断在七岁那年。
地狱的恶鬼怎么会怕死呢?
没有人注意这座大城市里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车厢内安安静静,一直行驶到市中心一处高档公寓楼的地下停车场,黑西装beta将秦连清请下车,带着他从内部电梯转到入户电梯,停在31楼。
电梯门开启,外面灯光明亮,黑西装beta终于开口了:“章先生在等您。”
秦连清点点头,抬脚走进奢华的大平层。
玄关黑色的亮面装饰墙倒映出他修长的身影,唇红齿白,眉眼如画,眼尾生得Jing致,只要他想,这双眼里可以流转出万种风情。
只是此刻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个披了张人皮的机器,随着灯光走进了最大的那间卧室。
卧室有两面一尘不染的落地窗,窗外的阳台上一个男人背对着他正在打电话,只穿一条睡裤,裸露着宽厚的肩背,浑身肌rou线条分明,古铜色皮肤上有两条巴掌长的刀疤,黑色短发shi漉漉地垂着,隐约可以看见他利落的下颌线。
秦连清关上卧室门,盯着男人看了片刻,然后一言不发开始脱衣服。
章修,就是这个人让他在贫民窟保下一条命,给了他复仇的能力。
虽然几乎不见面,但他们并不会拒绝对方的要求——尽管这种情况非常罕见。
包括今晚这一次做爱。
章修回头时秦连清正准备脱裤子,男人没挂电话,走进来指了指一旁的浴室,又指了指自己换下来的缎面黑衬衣。
秦连清了然,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章修靠在床头,长腿上放着电脑,似乎还在忙。
听到声音他抬眼看过来,鹰隼一般深邃而锋利的眼里带出几分满意的笑,敲下最后几个字合起电脑放到一旁:“过来。”
章修身材高大结实,他的衬衣在秦连清身上松松垮垮遮住大腿根,显得两腿长腿格外细嫩白皙。
秦连清半长的头发还在滴水,被他擦得乱七八糟,有几缕垂进了大开的领口,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落。
刚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秦连清冷淡的一张俊脸红晕未退,倒显得他整个人柔软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爬上床,凑近了才闻到章修身上朗姆酒味的信息素,醇厚而浓烈,是在橡木桶里发酵过的上好烈酒。
和他很衬。
秦连清想着抬腿要跨坐在章修身上,冷不防被男人抓住了腰,掌心的温度烫得他一个激灵。
他听见章修笑了一声,大手往下滑到他的腿上,又钻进了衬衣下摆。
“紧张?”
章修揉了揉他全身上下唯一挺翘的tunrou,秦连清喉头滚动了一下,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不是。”
他的嗓音清冽,有些偏中性化,倒是很好听。
章修将他扶到自己身上坐好,隔着一条薄薄的睡裤,胯间半硬的粗大Yinjing比掌心更烫人。
“你要知道,”男人另一只手解开秦连清胸前两颗扣子,顺势伸进去盖住他一边胸口,“从今天以后会面对什么。”
微微有一点形状的胸肌上粉色ru头挺立着,被滚烫的掌心压住,又被章修生茧的指节反复拨弄。
秦连清没有压抑,喘了一口热气,紧盯着章修的双眼:“我知道。”
章修看着他将手撑在自己脑袋两边,等着他吻上自己的唇。
秦连清的嘴很软,接吻时才能闻见他极淡的信息素,是苦艾酒。
章修的舌头也很热,不容拒绝地伸过来裹住了自己的舌头,两块粗糙的肌rou贴在一起厮磨纠缠,唾ye润shi了双唇从嘴角溢出,秦连清换了一口气,闭上眼似乎想要让自己沉溺进去,眉头却渐渐皱起。
今晚就像是他短暂爬回人间的唯一一夜。
嘴唇分开的时候,秦连清遮住了章修的眼睛,将他唇边的ye体舔干净,然后吻过他下巴的胡渣,舔上了男人的喉结。
他听见章修的呼吸声突然变重,于是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又一口含住,舌尖在这块凸起上不断舔舐,而落在自己屁股上的大手也越来越用力。
秦连清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可否认章修在自己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微微开始shi润的下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他又一次咬了男人的喉结之后,章修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嗓音低哑:“下去给我舔。”
窗外是城市中最好的夜景,灯火辉煌。
卧室的大床上,秦连清纤长的手指从章修健硕的胸肌上滑过,在块块分明的腹肌上起伏,最后落在男人已经硬了的Yinjing上,隔着睡裤捏了捏,又往下将他两颗Yin囊握在掌心揉捏,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章修,然后低头叼住睡裤边,慢慢往下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