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还不算完全清爽,临言中学就开始了漫长的补课生活,作为A市最好的高中,无论是家长还是学生都对此不敢有太大怨言。
教室空调发出聒噪扰人的嗡嗡运转声,站在讲台上的中年男人正慷慨激昂的讲着新一节的函数图像,可堂下坐着的学生却没有多少认真听讲的,与此同时唯一一个目不转睛盯着黑板上粉笔字的男生就显得与之格格不入了。
地中海老师看起来很欣慰,目光怜爱的望着坐在第一排的俊秀男生滔滔不绝,似乎根本意识不到这是临放学的最后五分钟。
纪希记完笔记趁空扫了一眼窗外,外面的梧桐树被太阳炙烤的微微蜷缩起来,像是被人故意触碰的蜗牛,打着圈的呆在安全壳里。
屁股在凳子难受的上挪了挪,后面难以启齿的部位像是有意识般,不自觉往外渗出了点白浊。
他握着笔的手紧了紧,身体却无声夹紧了那个正在吐物的部位,在这么圣洁庄严的教室,纪希想,他绝对不可以犯脏。
索性时间过得很快,数学老师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粉笔跟学生无奈告别,班里热闹像是刚出笼子的鸟,叽叽喳喳的讨论个没完没了。
有人背上书包凑过来拍拍纪希的肩,“一起回去啊?”
纪希收拾书包的手一顿,“我今天下午要做值日,明天吧。”
听到话的男生有点失望,“好吧,那你记得把今天老师讲的习题发我一下。”说完笑着做了个揖,“大班长,小的在此提前谢过。”
纪希回他个拱手,“客气客气。”
男生跟他聊完就和其他人一起勾肩搭背的嬉笑着渐渐走远了,看班里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纪希也赶紧收拾完东西去了厕所。
厕所现在属于纪希的暂时栖息地,是他这一年痛苦生活里唯一的喘气孔,如果没有这个地方,他想,他一定熬不过这艰难的生活。
一进厕所纪希就飞速锁上门,然后蜕掉校服裤子像是娼妇一样,熟练地把手伸向后xue,抠挖出一滩浊白男Jing。
可能是男人射的深,他抠挖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纪希有点烦躁,连带着清理动作都粗鲁不少,一张Jing致秀气的脸上全是恶心和厌烦。
已经一年了,纪希看着镜子里的情色红润的男生,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这样的非人生活。
纪希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临言已经没有学生留在学校了,他在校门口跟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就按部就班的往家走。
走到红绿灯路口时一辆黑色宾利拦住了他的去路,坐在车里的人拉下车窗,缓缓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俊。男生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深邃,唇红齿白,优越的骨相让他像极了古希腊神话里帅气而高贵的天神,尽管看起来年纪不大,还带着点少年人独有的青涩稚嫩,但气势却很足,浑身都透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酷。
纪希只是扫了一眼就要走,却又被他喊住脚,“上车。”
陈泽铭的声音不同于他还略有些青涩的长相,完全是醇厚性感的低泡音,一听就能听出长期在位者颐指气使的命令语气。
感受到他的压迫感,纪希无奈上了车。
他一上车陈泽铭就把温度升高了点,“热吗?”
纪希摇头,脸色有种透明的苍白,显得很慌乱,“等下把我放在路口就行。”
他确实很慌乱,怕陈泽铭会不顾场合的把他摁在车里来一发,毕竟今天爸妈会在家。
似乎对他的提议很不满,陈泽铭空出一只手掐了掐他的脸,语带商量,“那你周末要来陪我。”
纪希怕他发疯找事,哪敢不应,点了点头说好。
陈铭泽开车很稳,这不是他第一次送纪希回家了,在很多个干的纪希腿都合不拢的夜晚,他都会把纪希送回家。
安静的车厢里纪希不说话,陈铭泽也不敢吭声,毕竟他嘴笨,要是不小心说错话惹到纪希了,肯定又要受好几天冷眼,他才不会干这么傻的事。
陈泽铭挺喜欢俩人在一块,哪怕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也喜欢,可惜再远的路也有到站的时候,经过到路口时他捕捉到纪希紧张的攥紧了书包,迷人唇角忍不住在无人角落弯起一抹得意洋洋。
他坏心的假装看不到纪希的恐慌,故意往里开进,果不其然,纪希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停车。”
陈泽铭没理会,依旧自顾自的往前开,在快要开到小区门口时纪希突然从副驾驶冲向他,他以为纪希要揍他,下意识抬手躲避,结果就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抢走了方向盘。
纪希没开过车,车子突然遭到陌控制一下失去掌控力,顿时如同失去缰绳的猛虎开始胡冲乱撞,幸亏陈泽铭反应快一脚猛踩住刹车,耀眼的黑色宾利在地上发出刺耳的一声尖响,这才止住了两人出车祸的危险。
陈泽铭吓得心有余悸,怔楞片刻随之而来的就是滔天怒火:“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不会开车你抢个屁的方向盘啊!”
他气的手都在抖,万一他刚才没来得及踩刹车,那么现在两人估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