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陈泽铭正背着他打电话,纪希看了看头顶白到发昏的天花板,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对,我现在在医院,纪希腿骨折了,等雨停了你赶紧带着宋医生过来,这边雨还在下,我车废了,你跟我爸说一声我没事。”
“我真没事,放心吧,别担心我了,我还能不知道命重要吗?阿姨那边你替我好好安慰一下,我等一回去就跟他拜平安啊!我没不要命,我来之前又不是脑子不清楚,你跟周默说让他别来了,还不够哭丧呢,对了,你带着人低调点,我什么事没有来一堆人跟看猴似的看我好看啊?”
“行行行,放心好了,我们俩都没啥大事,纪希伤筋动骨也就一百天,好好好,那你记得多熬点骨头汤,猪蹄汤也熬点,我俩回去好多喝点补补,校长那边你帮我说一下,纪希要请几天假,别让人起疑,好了我不多说了,他该醒了,挂了。”
陈泽铭这边刚挂完电话一转身就看到纪希正睁着眼睛看他,他举了举手机,“景辰,周默办事效率太低。”
纪希感觉腿疼的抬都抬不起来,皱眉问道:“我腿怎么了?”
“估计摔下的时候撞到石块伤着骨头了,小骨折,医生已经给你打上石膏了,不严重,就是需要休息。”
“噢。”纪希用下巴指了指水杯,“我说怎么那么疼。”
陈泽铭给他添了点热水喂到嘴边,宽慰道:“受伤可不就得疼吗?忍一忍就过去了,别怕啊,回头咱去大医院。”
纪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嗓子顿时舒服了不少,陈泽铭移开杯子时正巧露出纱布缠绕的手掌,他见状惊了一跳,“你手怎么了?”
“没事,就不小心刮了一下,不严重,那老头非要给我包一下,说好得快。”
“这样啊!”他躺回被子里,又看到他对方的黑眼圈,不着痕迹道:“包扎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你是不是一直没睡?”
闻言陈泽铭跟没骨头似的一头栽倒他怀里,委屈撒娇道:“可不是嘛,我一直守你守到现在,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他太黏人,纪希慌忙推他,“那你赶紧去睡觉吧,我也要睡觉了。”
“你不饿啊?”陈泽铭含春带水的拿眼睛睛扫他,白皙锋利的下巴藏在冲锋衣里英俊又潇洒,红唇却煞风景的吐槽说,“我就等你醒来吃饭呢,你好没良心啊!”
他这般态度纪希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既拒绝不了也不想同意,他总觉得经历了这件生死攸关的事后陈泽铭也跟死里求生似的重活了一样。
索性陈泽铭没太磨人,俩人吃完饭就一块躺床上休息了,但到底是小医院,很多设施都跟不上,幸亏江景辰那边也快,隔天中午就赶过来了。
江景辰一到就一边命人小心挪动纪希一边看着陈泽铭直叹气,“你怎么能这么冲动,说也不说的就一头猛冲过去,要是真出了事我们怎么跟伯父交代!”
“当时太着急。”陈泽铭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看着江景辰别扭拍开,又啧声说,“别担心了,追老婆就得豁出命赌一把,你看着吧,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说着大步流星走向担架上躺着的纪希。
江景辰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悄悄握紧了拳头,在纪希目光看向他时又忽然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挥手和他打招呼。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纪希比其他人好点,动了次手术休息半个月就能下地行走了,摔腿这事他没敢跟父母说,一是怕纪母担心,二是会挨纪父那个老婆奴的骂,纠结再三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同何圆等人都瞒了下来。
这半个月陈泽铭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纪希腿疼上厕所不方便,他不仅打着照顾病人的好名声多次趁机上下其手,更好几次在纪希上厕所时动作熟练的帮他把那根东西撸硬,直到射出来为止。
无论纪希怎么警告他依旧我行我素,甚至仗着对方身体不便还恬不知耻的当面自慰,导致半个月过去了,纪希身体都比以往敏感了不少。
这天下午纪希终于可以正常走路了,陈泽铭兴奋的直接一把捞过他抱在吧台上,纪希吓了一跳,红着耳朵手脚并用的推他,“走开。”
陈泽铭唇贴着他耳朵含吮,低哑的声线激的他浑身跟过电似的战栗起来,“希希,你答应我要好好来一次的。”
被他一提醒按在吧台上的两只手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我没有答应,不算数。”
陈泽铭可不管那么多,两条结实健美手臂撑在他身旁,把人整个儿都圈在怀里跟逗猫一样逗他,“我才不管算不算数,俗话说得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得……”
指尖一触纪希就输了大半,陈泽铭笑着掐他gui头顶端,“你会守信用的对吧?”
命根子都给人攥手里了,纪希简直欲哭无泪,良久才闭上眼睛大义凛然道:“就这一次,往后你不准再拿这件事跟我算账讲理?”
陈泽铭魂都要飘了,头点的跟哈巴狗似的,呼吸粗重的一下下打在纪希皮肤上,热的他痒的只想躲。
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