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这样了,别担心。”
高三那个春节源的父母和旭的父母自驾游去西藏。源被家长交由东阳哥照顾,一起过年的还有思佳。虽然吃饭的问题不用担心了,但是缺了林东旭总感觉少了什么。
林书源笑了:“我一个高三生像是有时间谈恋爱的样子吗?”
“上司狗才是真的狗。人恶心无解。”
年二九林书源同父母一起去林海生家里,却看见林东旭站在门口等他,喜出望外。
林东旭又问道:“有没有欣赏哪个女同学想要跟她考一个大学的啊?”
他着重强调了师兄这个词,林书源不悦地鼓起腮帮子:“明知故问。”
听说国外大学有个叫reading week的什么东西,正好在过年这个事情,但是林东旭嫌时间短坐飞机太久,不愿意来回折腾。
这次林东旭回来过年,像是突然间看清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是什么,他看源的眼神不再是看小孩子或者多年的兄弟那样,而是看待猎物一般,眼底带着潜藏的欲念。
“怎么啦?”林东旭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闭嘴,不许说话了。不会用的嘴可以捐给别人。”
林书源顿时怒火攻心:“去死啦。我睡了,拜拜。”林东旭人是很好的,可惜就是长了一张嘴,正常说话会死。
“好。”
源冷笑了一声:“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己。佳说你疲劳驾驶高速上睡着命差点出大事。你把你自己搞那么累是想怎样?”
“我问你。”林东旭合着眼睡觉,说话时气息喷在源的脖颈处,“你现在有谈恋爱吗?”
安静的夜里,林书源听着电话那头他的呼吸声,早就忘记了今天所有的疲惫和委屈。感觉天长地久也就在这一瞬。他闭上眼睛,感觉道思绪飘远。
“哦。”林东旭顿了顿,又问道:“那有没有哪个男同学或者师兄想要跟他考一个大学的呀?”
林书源不说话。
他抱怨着来一句,听见林东旭又笑了一声,脑子突然断电了一般,浑身无力,意识渐渐模糊。
林书源看见他泛红的耳朵,他言不由衷。
“确认什么?”
“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他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他心里有他的,他已经明白了。
林东旭轻轻地笑着,说:“好。”
“我不喜欢女生。”
许是实在累坏了没办法思考,又或许是夜深氛围到了,林书源没有跟旭斗智斗勇的心思,只是老老实实地说出心里的想法:“她说的时候我魂都快吓没了。你要是没了我怎么办。”
“真正的学霸不会因为谈恋爱就影响成绩。”
“也是,你从小就怕着怕那的,胆子比老鼠还小。不
“好。”
“你是复读机吗?”
高考前某个星期的夜里,林书源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回过神来手机已经自动拨通了林东旭的电话。
林东旭盯着源看了几秒,又转向别处:“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这个点不睡觉难道在飙车吗?”
“没有啊。”
林东旭一时语塞:“她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林东旭睡眠很差,起床气有点严重的,一般人要是这个时间把他吵醒肯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好。”
“好。”
林东旭笑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盯着源。“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敢谈恋爱我把你的腿打断。”
林东旭哈哈笑了几声,正色道:“好好休息吧,这些年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这份工作不要也罢了。”
这些年来一直默默忍受着,被他这样轻轻一笑,好像身上的重担一下子都卸了下来。林书源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嘴里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不想上班了。”
高三的下一个学期两人像是商量好一般地默契。林书源专心学习,偶尔学累了拿起手机给林东旭发一两条短信发泄情绪,不管是在什么时间发消息过去,林东旭都秒回。
“你在睡觉啊?”意料之外没有被骂,源内疚之余还有些心疼。
林书源叹了口气,裹紧身上的被子:“要高考了。我有点怕。”
“源啊。等一下啦。”林东旭连忙改口,“你把我叫醒了然后自己去睡觉,别这么残忍嘛。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
“我想回家。我妈一个人孤零零的。唔,妈妈……”
“你在干嘛?”
林东旭停顿了一秒,源直觉他大概是在想什么歪心思,果不其然听见他贱兮兮地说道:“我在想你哩。”
“希望明天起来公司就没了。”
那几日林书源住在林东旭家里,每天醒了之后就从二楼跑到六楼去掀林东旭的被子。林东旭赖床不肯起来,林书源索性钻进他的被窝。他摸着林东旭新换的耳钉觉得稀奇,恍惚间感觉到旭靠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