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转着自己手中的红酒杯,挂壁的浅红ye体缓缓沿着弧度流下,抬颈抿了一口,单宁的酸涩混合略带厚重的果香沿着喉管下滑,落地窗口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跪得笔直,面对着楼下大厅里来往的客人们,今天一层有专属贵宾的“交友会”,带着面具的sub和dom在人群中游猎,空闲的房间也为VIP客户们开放,随时可以拉着猎物上楼去欢愉春宵。
“滴滴滴滴”,闹钟响起,跪着的男人起身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褶皱,转身取了书桌上晾好温度的白开水,咕咚咕咚的喝下。
“这么多年了,你这每天的训练还保持着?”
陈悠问了句废话,看男人的脸色并不好看,好似没有心思与他玩笑,便做个投降的手势,“不是吧?你这破产受刺激这么大?过不下去日子了?”
“不至于,只是个子业务中一个模块的公司破产而已,对公司来说没什么影响,只不过……”
那男人坐在无恙老板的座位上,说是老板,椅子却比陈悠坐的沙发矮了一截,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只能蜷在狭小的桌下空间里,他今天似乎心不在焉,跪肿的膝盖撞在桌腿上疼出了生理泪水,“艹……”
“我知道那公司是他跟你一同创立的,可是云谁,八年了,你该走出来了,或许那个公司没了也是在告诉你,那一段该结束了。”
男人名叫洛云谁,是无恙的老板,坐拥一座娱乐产业的帝国,在财经版面上是个只露出背影便能让人抢购一空的神秘人物,但没有人知道的是,他本人其实曾经是一名医生。
他有过一个男人,一个dom,是消防支队的救火员,在他18岁那年就带他入了圈,又在他24岁那年因公牺牲,死在了抢救室的手术台上,那天之后,洛云谁拒绝了保研放弃了梦想,回家继承家业。
“我知道”,洛云谁看向人群熙攘的聚会,这些年他在这里就会想起那个人,他在那人死后创立了这个俱乐部,起初想叫“愿君无恙”,可又觉得过分矫情,便只取了“无恙”二字。
“下去看看,没准有合适的呢?”陈悠双手撑在他的桌上把他笼在Yin影下,他只能缩了缩脖子把自己埋在来自dom的气场之中,他是个聪明的sub,懂得示弱和配合,陈悠邪邪地笑了,“别这么看我,我已经有主儿了,不然你的屁股哪还能这么安然无恙的坐在凳子上,你也忍的够久了,八年前剃度出家的和尚如今都能当住持了,还真准备放弃七情六欲了?白瞎了这么好看一张脸。”
洛云谁的身体是纤细没有一丝肌rou的那种,腰肢软的能把自己反向对折起来,任何体位都难不倒他;微长的酒红色头发烫了几个卷儿散在肩膀上,脸上白皙的皮肤打一下就能落下一点樱粉色,浑身上下只有个屁股翘鼓鼓的,看着像个女孩子。
不管放在哪个百花丛中,这都是个理想的猎物。
“得了,冥顽不灵,我家付小辰来接我回家了”,陈悠晃晃手里来自付辰的视频电话,笑了一脸的春意浪荡,洛云谁站起身跟他一起往外走,陈悠颇感意外,虽说两人身份不同,但以洛老板的脾气,平时他走的时候连个屁股都懒得挪,“你做什么去?”
“下去游猎,不是你让我去的么?”
“这么乖?那我让你从这爬下去你爬不爬?”
洛云谁斜眼瞪着陈悠,两人对视谁也没败下阵来,洛云谁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自己的项圈和软蕾丝的面具戴好,顺便跪在陈悠的脚边,四肢着地的往电梯口那边爬去,无恙里没有主的奴隶不能违抗dom的命令,哪怕他是老板,戴上项圈之后也要遵守这个规矩。
“好好玩吧,别拘着自己,真有能把你收了的,回头我给你发红包。”
“是,谢谢先生”,说话间洛云谁爬到了聚会的门口,“先生,奴可以起身了么?”
“嗯,我先走了。”
洛云谁走进人群中,他实在是不太适合在人如此多的地方走动,周围荷尔蒙的气息太重,仅仅是不小心的触碰,他也能被那些西装包裹的坚实身体弄得浑身发热。
他深知自己从小接受调教的身体早就过分敏感,不敢在人群里多待,只转了一小圈就坐在了吧台旁边的高脚凳上,问服务生要了三杯冰水饮下,牙齿咬着冰块咯嘣咯嘣嚼了半杯才把那灼人的热度降了下去。
“请问?”身后响起离自己很近的男声,是那种略厚但听得出年轻的声音,洛云谁一转身,鼻尖刚好蹭过那人身前的淡淡香水味。
伯爵茶的味道,是他喜欢的……
洛云谁抬头看到那人脖颈空空如也,心里不知为何觉得还好没有撞了身份,下一秒反应过来赶忙站直在一旁,奴隶不可以在主人面前坐着,他也只能把自己刚坐舒服的高脚凳让给来人,“请问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么?”
“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主,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年轻男人很自然的坐在他让出的位置上,毫不见外的从他刚才的杯子里叼了冰块咬碎,洛云谁确信他看到虎牙了,那牙齿咬在自己脖子上肯定疼得很。
“你的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