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席甄抱着洛云谁推开了二层主卧的门,屋内陈设简洁,灰白色调的家装,被子铺的好似酒店新入住的客房一样,他把人放在角落的贵妃榻上,然后准备去找药。
刚转身便觉得一阵阻力,回头看见被拉住的身后衣角,病恹恹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双颊双眼都被体温熏红,看着像只可怜兔子。
“怎么了?”
“别走……”
洛云谁顺着他的衣襟拉扯跪坐在地上,另一只手扶在膝盖,仰头看向温席甄,眼睛亮晶晶的,见他半天没反应垂下头去,手还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撒开,轻轻晃了晃,嘟着嘴巴喃喃:“别走……”
败给他了……温席甄在心里举了白旗。
“不让我走,晚上我睡哪?”
“先生睡这里”,洛云谁指着自己的床。
温席甄饶有兴味地挑起一个尾音,“哦?那你睡哪?”
“奴去收拾一个客房就行,很快的”,洛云谁说着就要往外爬,被温席甄一把抄着腰给拢了回来,洛云谁受了惊,小腿踢腾两下,然后突然腾空被人再度抱着丢进了沙发里,抬头时被温席甄高大的身材笼罩在下,忍不住小声惊呼:“先生……”
“这是你家,我让你去睡客房?传出去成何体统?你不要脸我还要”,温席甄猫着腰又与他贴近了些,两人的鼻尖几乎抵上,“而且你还病着,闹什么?”
洛云谁怯怯地避开他的视线,一副受气的模样,“那奴睡地板上……”
说着双手环住膝盖,眼睛眨巴着向后退了退,整个人缩成一团拱进沙发靠背与扶手间形成的角落里,“奴隶不就应该这样么?先生不用心疼奴……”
温席甄有些无奈,他突然发现主奴身份在洛云谁心中的分量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重上许多,饶是他喜欢DS关系,也其实并没有强求对方跟自己一样认真,可洛云谁似乎不是,这种关系几乎是他的下意识,那种来自本能的反应,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他知道洛云谁有过去,原本也不想追究,现下却突然有些介怀。
是怎样的一段关系,多年后还在本能里根深蒂固,刻骨铭心。
温席甄心里有些不熨帖,好似原本完整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偏偏他作为后来者,还无可奈何。
舌尖抵着嘴里一块不小心咬出得溃疡,温席甄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斤斤计较了。
“知道了,你先去把自己洗干净”,温席甄轻笑,抓着洛云谁的后衣领把人抖搂开,一手拉开他的裤链揉了两把,将钥匙塞进洛云谁手中,“顺便把锁摘下来清理一下,只需洗,不许做别的事。”
说完还要在洛云谁的屁股上狠拍两记,不耐地催促着,“还不快去?准备让我闻多久的汗臭味?”
“是”,洛云谁有点不好意思,往浴室爬的时候还特地离温席甄远了一点,心想着明明这人一路抱自己回来都不嫌弃的。
翻脸如翻书,主人心海底针。
洛云谁洗了个透彻的热水澡,又重新给自己灌肠清理干净才推门出去,却被自己屋里的景象惊了一下。
“先生……这是?”
“我不喜欢睡软床,床垫子给你。”
厚实的床垫被拉到了地板上,原本的床只剩下两层床褥和硬质的木板,那垫子分量不轻,温席甄怕洛云谁出来制止自己,赶着时间搬得气喘吁吁,这会靠在墙上喘着。
他侧脸看着洛云谁双手蜷在胸前愣神的模样,一时不察“噗嗤”地乐了出来,这时候卧室门被敲响,温席甄指了指床垫,让洛云谁先钻进被窝里去。
开门发现周管家送鸡汤上来,温席甄又问他要了退烧药和体温计才关门回到卧室,看见洛云谁在被子中间鼓成一个小山丘,露出两只被烧红的眼睛,shi漉漉地看着自己。
“来喝汤”,温席甄深呼吸了十秒冷静下来,将汤盅拿在手里,就势坐在洛云谁旁边,舀出一勺在嘴边吹吹,示意洛云谁过来,后者从被窝里爬出半个身子,屁股跪坐在脚跟上,脑袋凑上前,先用舌尖试了试又卷动几下,勺子里的汤差点洒在被子上,温席甄无奈,假装生气小声训道,“乖一点,喝完好吃药,不然揍你。”
“是,先生……”
洛云谁饭量小,喝了小半盅的汤,温席甄又将鸡腿rou拆骨后撕成小块喂给他,耐心简直用到了极致。
“开黑吗大侄子?”门外传来洛云锦的声音,“给你发消息没回,睡了吗?”
温席甄和洛云谁默契地都没开口,心想着就算是睡着了也得被这大嗓门喊醒,没过一会门外响起洛云锦逐渐远去的嘀嘀咕咕,“这么年轻睡这么早,大侄子这样不太行。”
“噗嗤”,洛云谁一时没留意笑的有些明显,旁边却很沉默,回神的时候看见温席甄如有深意地看着自己,赶忙端正跪姿,“先生,奴错了,奴不笑了……”
“笑,接着笑”,面无表情的人伸手将汤盅放在桌上,转身将洛云谁拎到身边仰卧,一手抓握他的两只脚脖子将人掀翻,洛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