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徐徐清风,林岱正倚着石头,手洗着肮脏的被子,上流的鱼虾顺势游来,林岱看着有些慎得慌,伸出手便想要驱逐它们。
显然林岱有些累,一晚两次,现在狼狈不堪,不过他要趁姥姥回来之前收拾好这一堆烂摊子,林谷慈不懂事可以,但林岱作为哥哥不能放纵。
冰凉的河水沁润着他的肌肤,那白皙透亮的手腕中间一抹擦伤,显得格外娇羞,为之增添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尤人目光。
这时背后伸出一只环抱着他,林谷慈蒙着他的眼睛,轻轻说道:“猜猜我是谁?”
林岱道:“别闹,假期还有两天了,我…教授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
林谷慈有些不怎么开心,抿着嘴说道:“哥,那你亲我一口。”
话落之间林岱别过脸,朝着他的脸颊轻吻一口,仅仅一秒之间便被林谷慈捏着下巴吻上唇。
嫣红似樱桃的唇还是偏肿的,毕竟昨晚战况激烈,所以现在林谷慈啃咬着他的嘴唇有些吃痛,可他也不是那么不管不顾。
鼻尖抵着鼻尖摩擦,林谷慈的睫毛蹭着林岱的脸,使他有些痒痒的,吻过之后林谷慈恋恋不舍,竟然给林岱的嘴角咬破了,瞬间出了血。
他伸着手指将血ye涂抹均匀,毫无血色的唇沾了一抹,瞬间变得有神。
“我发现是我错了,我哥哪都好,腿长,腰好,长得好,口技好,你说为什么以前我就那么讨厌你呢?原谅我吧哥哥。”林谷慈手伸进水里,闭着眼享受着微风轻抚。
林岱深呼吸一下,凤眸撇了他一眼,接着继续搓洗手中的衣物,突然他的脑海中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问题,倍感疑惑。
看着林谷慈在自己身边,他慢慢开口问道:“哪个死去的女孩,他找到凶手了吗?”
林谷慈睁开眼,空气感到窒息,林岱最怕这个时候,这是他内心中的恐惧,他的眼神闪躲不敢抬头与林谷慈对视。
林谷慈轻声细语的反问道:“哥,你不相信我吗?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是我呢?”
“没有,只是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我想知道最后的凶手,反正那不是你对吧?”林岱说出这句话,半分是寐着良心的,毕竟他是真的怀疑自己的亲弟弟。
“不,哈哈哈哈哈…不是我,哥你相信我了?”或许是这恐怖的笑声吓得林岱怀疑自我,左右两边不敢相信。
林谷慈大胆的攀上他的肩,手上的水还没有干透,一双冰凉的手抚摸着林岱的脖颈,凉的发慌,林岱的心跳加快,不停的搓洗着衣服的正反面。
“哥,别误会,真的不是我,那女孩和我也只是交易,我们在一起纯属利益关系,至于他的凶手没找到。”
林岱首次看到他这么认真的回答问题,他信了,也许这次告诉自己的是真的。
林岱道:“我信你,一直都信你。”
洗完衣物后,林谷慈抢着给他提桶,“哥,谢谢你,你真好。”
林岱只是笑了笑,苦涩都嘴角难得的笑容,“回家吧,陪我一起去镇上了解这边的习俗。”
“好。”
竹叶沙沙,从中飘下来一片,林岱的手原本捏着紧,但忽然松来了,一只手伸着去拉林谷慈,一条小路,他们十指相扣走完一程。
……
迎着烈阳,林岱带着一把小伞,林谷慈给他带着笔记本,当他们继续走回之前相遇的地方。
林岱认真的观察地方的景色,材质,以及风俗文化,期间可能有些乏味,林谷慈坐在地上,脸上沾了一些灰尘,像只小花猫一般。
但这时候的他却很乖,林岱一愣神到是迷住了,伸手想要触碰又缩回了,怕是会打扰到他的休息,林岱拿着工作的一台相机,吞了一口唾沫,对着快门按下拍了一张。
成型的照片捏着自己的手心,那小小的一张照片上面,是林岱第一次见他这么乖,这么毫无防备的坐在地上休息。
林岱收回目光,表面毫无表情,但内心早已经心乱如麻,确切的说林谷慈乱了他的心。
可笑,爱上了自己最恨的人。
林谷慈醒来缓缓站起身,看着哥哥还在自己的身边,前所未有的安心感袭来,他开口道:“哥,你无不无聊啊,我唱歌给你听吧,你…还没听我唱歌过呢。”
林岱恍然想起他还有一个爱好,林谷慈喜欢唱歌。
苦笑堪言,那年夏天他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别墅的花园内,枫叶红火落在地上,一声接着一声清脆悦耳声音响起。
那是从林谷慈嘴里唱出来的,林岱只是站着角落静静的听闻,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但好景不长,林谷慈的吉他被林寒延抢走了,两个人站着对峙,你一言我一语,看着看着他争吵不过,竟然一把将他的父亲推倒在地。
他想跑过去,但又迟疑了,林寒延骂道:“天天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以后我的家产公司你能继承吗!”
“爸,你的遗产公司我可不想接手,给林岱吧,实在不行再找一个私生子来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