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A市下了大雪,那是一场史无前例的雪夜,天气意外寒冷。
林谷慈消瘦了不少,他抱着一只橘猫,漫无目的走在雪堆当中,即使冷的双眸微闭,脸颊冻的乌青。
林谷慈抬头看着天,默默的说:“哥,A市下雪了,你在的地方下雪了吗?”
接着他低着头打开手机,看着熟悉的号码,接着按下一句文字,看着上面的感叹号,消息未能发送出去,林谷慈自嘲关掉手机,“是把我拉黑了吗?”
十二月底的时候,A大的艺术统考,林谷慈的文化分数排在市内前十,这是一项让人高兴的事情,林谷慈忍不住与他分享。
但他依旧对着那个空号,拨打了无数遍,每次听到一段电子声音响起,他就不由自主说起自己的事情,仿佛林岱能听见一般。
自林岱离开之后,他像是丢了魂,整天将自己锁在当初那个房间里面,看着里面的陈设,他还能活在回忆里面。
林岱消失了,连同他的一切,在学校里面那么一大个活人就不见了,无论林谷慈凭自己的势力,花了多少钱都没有打探到一丁点消息。
久了之后,林谷慈倒是觉得像梦一般,哥哥不存在,那只是一个幻想的人,但现实打破了他,无法使他封闭。
林岱是存在的,只不是躲着他。
艺考的那一阶段,林谷慈将林岱作为自己的最后脊柱,只要自己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面,或许林岱也能看见他。
这是他的信念,支撑他活下去的所有。
考试结束的那天,现场围了很多人,林谷慈一抹破碎的笑容吸引了万千观众,他得到了一些关注。
在不久的将来,他以一位网络歌手身份现身在大众的视野里面。
不过这一次他变了,一头碎银灰的的发色,吸人目光,一个人谈着钢琴踩着脚踏,一束光照亮在中心圆点。
银灰色的短发下,透过灯光隐约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清晰有条,肤如凝脂一般,白皙的发着光。
纤长的手按弦钢琴块,带着磁哑的声音从他的喉腔里面发出,这一刻他是万众瞩目的,林谷慈仿佛能透过人群看到林岱。
他的眼神穿过人群,看着虚无缥缈的光束,音乐停止的那一刻,他开口道:“哥,你看见了吗?”
台下的一群人掌声响起,人群七嘴八舌,“那小帅哥真帅,是我们学校的吗?”
一个女生道:“那不是A大的新生吗?”
“今年集训还能看见他吧!”
林谷慈弯着腰与他们答谢,“谢谢各位,如果喜欢我的话可以在校园网加以关注,这样更方便得到我的最新歌曲。”
“再次感谢大家。”林谷慈缓缓走下台,接着他的笑容遍消失了。
在门外等待他的是私人保镖,车子上面依旧是那只大橘猫,林谷慈坐了上去,接着遍抱着猫咪,拿着铃铛逗着猫咪玩。
或许在某一时刻,这只猫对林谷慈已经熟悉了,曾经的害怕已经消失,他是除了林岱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主人。
林谷慈坐在车里时常在想,林岱说的下一辈子是什么意思,既然他要走为什么会留下猫呢?
因为想念,极致的思念,林谷慈总会在留着门不管,每个月给猫咪数十万百万的护理,过了半年那一束花他换留着,只不过已经做成干花放在瓶子当中。
曾经鸟笼里面的金丝雀,同林岱离开的那一天也飞走了,时常不是离开自己得到了自由。
当在月光之下,林谷慈一人端着酒杯,红酒在杯中淌漾,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他的银色头发被折射的发光,举着酒杯狂欢。
“来,干杯,哈哈哈哈哈…”
这是他一人的狂欢,拿着红酒到处撒欢,喝的烂醉如泥,“哥,你看见了,歌是唱给你听的。”
“我变了,我变了啊,哥,看我的头发好看吗?”
“六月十号到现在,一共半年了,你离开的一百八十五天,林岱啊,你有没有心,有没有想过我?”
整整暑假一个来月,他将自己锁在房子里面,当他的好友谢清禾找到林谷慈的时候,整个房间一团糟,床上躺着一个疯子。
银灰色的头发长了点,到底是可以扎个小卷,谢清禾一脸嫌弃的走到他的身旁,屋里酒气熏天,差点逼得他想要呕吐不止。
林谷慈听到声响狼狈的坐了起来,“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谢清禾撇了一眼,里面打开房间的灯,映入眼帘的是垃圾堆里,而林谷慈坐在垃圾堆里笑着,“不是他,为什么那么久了?林岱还不来找我?!”
谢清禾强忍着恶心,从中将林谷慈拽了起来,“你看清楚,你哥不会回来了!他不要你了?懂了吗!”
林谷慈听到这些话,立马反驳:“不,他明明答应了,说好了等我考试完就坦白呢…”
“林谷慈,你别做梦了,整整半年你够了吗?还活在梦里?”谢清禾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的朋友堕落,强忍着泪水恶心也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