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实验室的时候,似是被什麽吸引一般,跟在数名工作人员身後的孩童停下了脚步。
工作人员发现孩童掉了队,於是停下脚步,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人敢上前与孩童搭话,也没人敢催促他。
孩童穿着制服,生得非常美丽,容貌Jing致宛若人偶,不难想像长大後会成为什麽样的倾城祸水。
他的双手贴在窗上,隔着透明的玻璃,深深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幼崽,那孩子与他年龄相仿,吊着点滴,浑身都缠满绷带,如今正像只nai猫蜷缩成小小一团,裹着棉被熟睡着,十分惹人怜爱。
一名工作人员咳了一声,孩童扭过头,不幸对上视线的工作人员吓得往後了一步,被那双深邃幽黑的瞳眸盯着,就宛若被深渊注视,寒意瞬间从脚底攀上背脊。
孩童朝她绽出一抹微笑,眼眸弯成好看的月牙:“你想说什麽?”
有人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赶紧说话,她只能压抑住恐惧,硬着头皮回答:“院长在等您,请您尽快动身,别让院长等得太久。”
闻言,孩童歪了歪脑袋,脸上笑意更加灿烂,“我改变主意了,你们让他来这里找我。”稚嫩的嗓音中却充满了不容反抗的压迫,“我就在这里等他。”
说罢,他又继续痴痴地盯着那幼崽,眼神中充满了病态的狂热。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说什麽,商议之後留下最资浅的员工留守,监视孩童的一举一动。
待身穿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的少年到来时,那男人已经无声无息地躺在一旁,钢铁的种子汲取了他体内的养分,在他的胸膛欣然怒放,绽出艳丽生动的血花。
可男人的神情却十分安详,唇角甚至挂着满足的微笑,诡异至极。
少年挑起眉毛,表情尽是对生命消亡的淡漠,彷佛司空见惯。按下耳麦通话让人来收拾现场后,他站到了孩童的身边。
孩童察觉到少年的到来,视线却不曾从那幼崽身上移开:“他是谁?”
“你对澜澜很感兴趣?”
“这样啊,他叫澜澜。”见那幼崽换了个睡姿,孩童眼睛一亮,将脸凑得更近,“院长,我想要澜澜。”
明明是未知的事情,但孩童的口吻却笃定得彷佛已确信少年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双臂抱胸的少年审视孩童半晌,似是在打着什麽主意。
随後,他勾唇一笑:“好啊,就送你了。”
幼崽能够下床已是几天後的事情。
他抱膝坐在角落,望着游戏室里三五成群嬉闹的孩子们,眼中满是羡慕。他也想与其他人玩耍,但他们都笑他是失败品,不愿靠近他就算了,就连话都不肯与他说上一句。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被亲生父亲接回家後,兄长们就对他厌恶至极,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麽,就算他鼓起勇气问了,换来的也只是一句冰冷的“滚开”。
而在被接回家前,养父更是照三餐在打他,傍晚,工作回家的母亲看见了也没阻止,只是让养父注意音量,别吵到她休息。
他的存在,好像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思及此,幼崽垂下头,用力地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就算他明白哭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也不会换来任何人的同情,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情绪。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他的脑袋。幼崽被吓得浑身一颤,抬起头,害怕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男孩。
男孩与他年纪相仿,长得非常漂亮,眼睛清澈宛若泉水,唇角挂着的微笑温柔而友善,跟那些私下欺负他的人截然不同。
“你也是一个人?”男孩眨眨眼睛,“要不要跟我玩?”
幼崽下意识点头,想到会发生什麽事後又立刻摇头:“不行......”
“为什麽?”
“你要是跟我玩的话......他们也会排挤你。”幼崽委屈地抽抽鼻子,哽着声音说,“你还是别靠近我比较好。”
既然如此,全杀光不就行了。
男孩弯起的笑容中隐隐透着泯灭人性的残忍。但是想起院长的告诫,担心会吓到幼崽的他又收敛起那些心思,继续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模样:“没关系,那我们两个自己玩,不理他们。”
“真的......?”
“嗯,真的。”见幼崽充满希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男孩感受了到前所未有的愉悦,“不过,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我、我的名字是江澜......”幼崽怯生生地说,“你叫什麽名字?”
“我没有名字。”因为毫无意义。孩童顺势坐在了幼崽身畔,笑着对上幼崽诧异的视线,“很奇怪?”
幼崽摇摇头,心想男孩或许跟他一样有着不太美好的过去,也就没有多问,随後鼓起勇气问道:“没有名字的话,那我来替你取一个如何?”
男孩的眼中光芒更灿:“好啊,那你可要替我取好听一点的名字。”
“稍等我一下呀......”幼崽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