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点的猫薄荷很快就上来了,是一小杯看起来就很漂亮的酒。姜漓小心翼翼地托住高脚杯的底部,先试探性地耸动着鼻子嗅了嗅。
鼻息间瞬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海盐味,再深嗅下去,还能闻道一股若有若无的柠檬清香。
姜漓立刻被吸引住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轻轻舔弄了一下杯子里面的ye体,然后……
郁安亲眼看着小猫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
紧接着,姜漓如同一只nai猫般享受的半眯起眼睛,粉嫩的小舌灵活地舔弄起杯子里的ye体,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杯子,时不时地还会发出一两声小猪进食般的“呼噜”声。
郁安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立刻决定回去就将“猫薄荷”的量产化提上日程。
不过念在小猫是第一次喝酒,郁安只许他喝了一小杯就不许他再喝了,姜漓很是不开心地把酒杯舔了个干干净净,放下杯子后就乖乖地把脑袋搁在郁安的腿上,一边喝牛nai一边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公调。
这场的绳缚表演很Jing彩,就是时间略有点长,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姜漓突然直起身子就着郁安的手看了看时间,然后语气异常认真地道:“主人我们回家吧。”
“嗯?”郁安看他还算Jing神,就笑着道:“这场马上就结束了,看完了再走?”
谁知小猫立刻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义正言辞地拒绝道:“半夜两点半还不回家、准没好事。”
郁安:“……”
他没敢承认自己在认识姜漓以前是日夜颠倒的种子选手,要不然姜漓保准能立刻唠叨出一篇毕业论文来阐述经常熬夜的危害,说不定第二天他们家的饭桌上就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药食,专用来补肝脾……
愣神间,姜漓已经“去意已决”地拉好了自己的外套拉链,正眼巴巴地跪在那儿看着他,大大的眼睛会说话似的地眨了几下,好像在说:“不听猫猫言,吃亏在眼前。”
既然小猫要回家,郁安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随手拿起自己的外套,一边掏车钥匙一边道:“走了。”
然而下一秒,一只手突然用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圆圆,我们谈谈。”
声音不大,但却神奇地透过喧闹的音乐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那一刹,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在迅速地闪过无数个念头,但常年在名利场中的浸yIn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面上的平静。
除了姜漓。
此刻他正一脸迷茫地想道,这个奇怪的人要和圆圆谈什么呢?难道是圆圆勾引隔壁博美犬未遂的事暴露了吗?想到这,姜漓立刻不安了起来。
然而紧接着,他突然一脸呆滞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一个长得和郁安有七八分相像的男人从背光处缓缓地走过来,怀里还揽着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女人。
“好久不见,圆圆。”那人的目光毫无感情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在扫到姜漓的时候微微顿了顿,又在看向郁安的时候变得复杂了起来:“想不到你还是喜欢这些东西。”
不知道这“东西”二字究竟是在形容这间酒吧,还是郁安手里的车钥匙,亦或是……姜漓有些不安地缩了缩脖子,想道,亦或是自己吗?
他看着那人拉着怀里的女人在两人的对面坐下,而郁安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那人明显不悦的目光再度凝聚到姜漓的身上:“圆圆,我不希望你我谈事的时候还有外人在场。”
姜漓瞬间窘迫地红了眼圈。
“先、先生……”他就算是再笨也知道不对劲了,或许那人说得对,自己还是回避一下会比较好……
可郁安却突然抬头笑了一声。
“不必。”他毫不犹豫地拉起姜漓的手,用力地按了按小猫汗淋淋的手心。
“外人?”郁安的语气里有浓浓的讽刺:“这里只有你和我是真正的外人,哥、哥。”
姜漓完全呆住了。
他从不知道郁安有个哥哥,郁安从不和他提这些事,而直到此刻姜漓才意识到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真正的郁安。
坐在两人对面的郁睢却像是习以为常般地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来你是一点也没变。”他自顾自地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去郁家老宅的时候吗?”
郁安当然记得。
那年他们的母亲苏芷凭弹得一手好琵琶在郁铮的众多情人里独受宠爱,那年郁夫人的寿宴上,她一身月牙白色的旗袍,转轴拨弦间弹出了独属于江南烟雨间的味道。
而那年他们十岁,从弯弯绕绕的小巷被母亲牵着走到亮堂堂的大宅子,满眼都是好奇与幼兽般懵懂的期待。那时的他们意识不到这意味着什么,只在众人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下渐渐地感到彷徨与愤怒,直到后来,当斑驳的岁月如同流水般静静地淌过郁安的生命,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刻到骨子里的屈辱。
“那天你打掉了郁慕明的半颗门牙,我把他的裤子扒了扔到了池塘里。”郁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