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城堡”拍卖后半年,塔列维奇伯爵已死的谣言陆续传出。这位伯爵一生极其神秘,他似乎没有后裔,也没人知道他的宅邸在哪里。
伯爵确实没有血缘上的后裔,但是他立下的遗嘱里写的那个名字,他不肯改。
如果说伯爵如同一只苍老垂死的蜘蛛,身边熙熙攘攘为了利益而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就像被蛛网裹挟着的苍蝇。
伯爵天生盲眼,收养过七个特别的孩子。然而他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死去,伯爵晚年最牵挂的是那个消失不见的孩子,也是遗嘱上的那个名字。
夜色里的城市看上去也是一张网,兜着里头挣扎的人。
“你不许去。”方煜说,“你答应过我的,安浅,现在才过了半年。你想反悔,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安浅。”
方煜把一份遗嘱甩在桌上。
“是不是平时我对你太温柔了,你以为我这点本事都没有?”
安浅不作声,任方煜的目光落在他低垂的眼帘上。
Alpha实在是在无理取闹。
方煜吸了口气理了理领带,他其实是要出门。
然而出门前他收到了律师委托自家侦探发来的安浅的遗嘱。
方煜知道安浅在背着他做这件事,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想回来后再打开看,但又不自觉地没能忍住。
果然,没有永久标记的关系,他自己的名字甚至都没有出现在安浅的遗嘱上。
“别气了,”安浅拍拍他肩,“我一会再和律师手写个补充条款,jian尸权归你。”
“谁稀罕jian你的尸,”方煜把他手推开又抓回来,叹口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给你五分钟,你给我加上。”
安浅白了他一眼,“答应跟你住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你知足点行不行。”
在外界看来,安浅并没有什么两样,仍旧是星光闪耀的焦点,事业风生水起。
他不能这么一死了之,他的商业价值一日一变,以他的名义成立的各种基金会也需要交代。
平静相守到最后一刻,笑着看着爱人在自己怀里死去,那是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而真实的情况是,瞬间被宣布缩短的生命让人焦躁,压力丛生。
情绪一触即发,但他们吵不起来。
安浅是会消失的,自然地或者人为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责怪就会转化为压抑而不知餍足的占有。
安浅的字很好看,手写中文却很慢,“煜”字对他来说比较复杂,方煜在后面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帮他写。
“放信息素是干什么,”方煜把他拉近一点,“写个这个就控制不住了。”
方煜低了头仔细地嗅,鼻息覆盖上安浅颈后每一根绒毛,让他整个人都痒痒地,他回正了身子,从肩膀环上alpha的身体,闭了眼睛。
“继续写,别停。”alpha松了松自己的皮带,手从柔软的睡裤中伸进去,用拇指的指腹按压着已经开始自觉张合的xue口。
那个地方的弹性没有半点变化,刚进去紧实,插一插又很松软,随时在回应着他的动作,邀约着,充满生命力。
粘滑的清ye慢慢在生殖道里包围了他,他报复似的碾一碾那几个熟知的敏感的rou粒,安浅在他手里扭动了一下,棉质的衣料上立刻被印上深色濡shi的斑渍。
“嗯……人死了以后还有感觉么?”安浅还是停了笔。
“你是人么?”方煜说,看了看安浅的脸,“没有这么好看的人。”
他的手把安浅握笔的手放开,拿住那支笔,把凉凉的笔帽从睡衣里伸进去,顺着腹沟往上描画,在胸前和另一只手兵分两路,分别去盘弄两只挺翘的ru头。
笔夹的下端勾着一边的ru头来回拨动,omega很快就呻yin起来,方煜恨他在这种时刻还这么没心没肺,又经不住他引诱,脱了他的裤子,手指分开tun瓣便把性器整根挤了进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
他曾对安浅说过你不应该困在谁的怀抱,可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过半年的时间,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样不胫而走,本来只有方家知道的秘密,竟然似乎已经被更多人知道了。
塔列维奇伯爵亲笔写信欢迎他回绿城堡,字迹残喘,显得油尽灯枯。
时间就是明天,他们的飞机会在停机坪等他。
那架名为“绿城堡”的钢琴,琴盖有个特制的机关,安浅一摸就知道怎么打开。
一曲完毕,安浅证明了自己的手速也证明了自己的诚信,这次他真的没忽悠,他确实是古堡里长大的小王子。
“来Cao小王子。”安浅招招手。
方煜心事重重地和他进行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灵rou结合。
塔列维奇伯爵富可敌国,除了国际银行股权,数不清的厂、矿、重要报纸,还掌握着莱茵制药。
“笔迹可以仿造,”方煜握着他汗津津的手押着他写完一个句号,“